第94章 果非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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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暗中監視舒娘嗎?”次羅問。 虞景顏:“現在還不用,次羅,這件事你就別插手了,舒娘和袁方明都不是普通人,我不希望你也卷入他們的紛爭中,對你來說,很危險的?!?/br> 次羅一臉不在乎地說:“老虞,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而且舒娘租住的是我的房子,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沖在前面,自己卻躲在后面坐享其成吧?” 虞景顏:“你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舒娘的道行在我之上,在她面前,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顧不上你,你別摻和了,老老實實回家喝酒睡覺,舒娘的事交給我來處理?!?/br> 次羅還想反駁,虞景顏又說道:“你要繼續插手,我可真就翻臉了,你當初怎么說的來著?” 次羅:“我說什么了?” “你說我和老陳是你的救命恩人,會對我們言聽計從,現在連這個要求都不答應嗎?”虞景顏板著臉說。 次羅心知虞景顏是為他著想,便只得點點頭:“好吧,你們不讓我插手,我就不跟著瞎摻和了,反正我能耐有限,沒準兒還給你們幫倒忙?!?/br> 虞景顏:“這才對嘛,走,回家吃rou去,你家的風干rou還有吧?” “有,多著哩,前幾天剛從林芝買了當地的特色辣椒,風干rou蘸林芝辣椒,再配上拉薩啤酒,那可真是一絕!”次羅笑著說。 一行人返回次羅的藏式別墅,次羅連忙弄來酒rou。 一番吃喝直到晚上,虞景顏打了個哈欠,說道:“困了,次羅,房間收拾好了嗎,我得休息了?!?/br> 次羅興致高漲,有些不悅道:“你還真是老了,以前咱們都是喝到天亮……” “不行了,歲月不饒人,你也得早點休息,不然的話,頭發就變成我這樣了?!庇菥邦佒噶酥缸约簝H剩的頭發,說道。 次羅也沒繼續相勸,虞景顏、四郎和陳肸來到次羅為他們準備的房間,準備休息。 “老陳、四郎,晚上別睡太死?!庇菥邦佌f。 二人對視一眼,陳肸開口道:“你是怕舒娘會來這里?” 虞景顏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 “虞哥,她要是敢亂來,我一定讓她知道咱們的厲害?!彼睦勺孕诺卣f。 上床之后,四郎和陳肸相繼傳來平穩的鼾聲,虞景顏卻睡不著。 他的腦海中全都是舒娘和袁方明的形象,舒娘銳利的眼神、溫柔的兒歌、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濃重的香水味等,都讓虞景顏心神不寧。 “既然袁方明不肯說實話,那我何不換個思路,從舒娘身上著手?” 想到這里,虞景顏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后,輕手輕腳離開房間,徑直走出別墅。 攔了一輛的士后,虞景顏說明目的地,讓出租車師傅載著來到舒娘居住的小區。 雖然虞景顏內心忐忑不安,卻仍舊沒有打退堂鼓。 “希望這次行動能夠順利?!庇菥邦伆底云矶\。 他沒有叫上四郎和陳肸,是因為他覺得,人多的話,舒娘會更加排斥。 雖然他知道此行很可能會有危險,但他認為,自己掌握了保命的免死牌——舒娘與袁方明有深仇大恨,而他知道袁方明的下落,待會兒就算舒娘翻臉,他也可以用袁方明的行蹤來換自己一條命。 在虞景顏看來,自己與舒娘無冤無仇,舒娘不至于跟他撕破臉皮,更不會因為自己的登門造訪而殺了自己,那樣的話,舒娘就會失去袁方明的線索。 “在舒娘看來,袁方明一定比我更重要得多?!庇菥邦佇恼f。 再次來到舒娘所在小區,虞景顏看到她家的燈已經熄滅。 小心翼翼來到房門口,虞景顏輕聲敲響房門,濃厚的香水味還在彌漫,屋子里沒有聲音。 “睡著了?” 虞景顏從兜里掏出幾根鐵絲,頂著無處不在的威壓,用顫抖的手別開了門鎖。 推開房門后,虞景顏更加緊張,將靈力集中于雙眼,他可以輕松在黑夜中視物。 客廳里沒人,搖籃椅上空空如也,主臥室的門關著,另外兩間次臥的門開著,虞景顏謹慎地檢查了開著門的次臥,次臥也沒人。 豎起耳朵后,虞景顏聽到主臥里傳來輕微的呼吸聲。 “還真的睡著了?這舒娘的警覺性有點差,莫非是我高估了她?”虞景顏認為,自己進了舒娘的家門,舒娘卻仍沒有察覺,或許其實力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 虞景顏并不敢大意,他悄悄靠近主臥房門,同時留意著客廳里的搖籃椅,雖然搖籃椅里空無一物,但他一想到舒娘煞有介事在搖籃椅前哼唱兒歌的畫面,總覺得里面躺著個他看不見的嬰孩…… 短短幾步路,虞景顏走了很久,他努力把自己的腳步聲壓到最低,生怕驚擾了臥室里的舒娘。 終于來到臥室門前,虞景顏的心跳越發劇烈,在門口停留了數分鐘后,虞景顏終于鼓足勇氣,輕聲轉動門鎖。 門開了,臥室里沒有一點光亮,但并不影響虞景顏視物。 虞景顏看到臥室西南角擺放著一張大床,床上的人用被子蓋住身體。 “一鼓作氣!” 虞景顏不再猶豫,躡手躡腳朝大床走去,平穩的呼吸聲正是從床上傳來的。 來到床邊,虞景顏卻禁不住皺起眉頭。 雖然床上的人用被子蓋住了身體,但虞景顏透過被子的輪廓看到,這人似乎不像人…… 被子凸顯出來的輪廓,與正常人的身形不相符合,更像是一條大狗之類的四肢行走的哺乳動物。 虞景顏的心跳更快,呼吸也變得沉重,他很疑惑,床上躺著的到底是不是舒娘…… 他把左手掏在兜里,摸了一張符紙,右手捏住被子的一角,深吸一口氣后,猛然掀起被子…… 眼前的景象讓虞景顏深感震驚! 床上躺著的,果然不是人! 而是一只渾身披覆著灰色的體毛、雙耳向上翻、有四肢、尾巴、胡須以及一對大門牙的巨大的老鼠! 床上的老鼠足有一人高,這一刻,虞景顏忽然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存在! 是鼠妖! “是了,舒娘就是一只鼠妖,她用大量的香水掩蓋身上的異味,我之所以會在她身上感受到巨大的壓力,正是因為她是修行得道的鼠妖……” 虞景顏打了個冷戰,床上的大老鼠猛然睜開眼睛,一雙不大的眼睛閃著寒光,死死盯著虞景顏。 虞景顏下意識后退到門口,身后的臥室門卻忽然關上,而后,床上的大老鼠翻身而起,開口道:“虞景顏,你深夜來訪,是何居心?” 大老鼠的聲音,與舒娘一致,虞景顏已經完全確定,舒娘就是一只厲害的鼠妖。 “舒娘,你,你想干嘛?”虞景顏問。 “哼,你深夜闖入我的臥房,現在還問我想干嘛,是不是有點荒唐?既然你已經看到我的本體,我便留你不得,唉,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抬舉!”鼠妖語氣冰冷地說。 “那個,誤會,絕對是誤會,舒娘,你先別激動,我來這里找你,實為有要事相商,要不你先變成人形吧,你這個形象,讓我很害怕?!庇菥邦侇澏吨f,他發現自己的寒毛已經一根根立起,這是面對強敵時候下意識的反應。 話音剛落,虞景顏只感覺眼前一花,碩大的老鼠果然變成了舒娘的形象,這個中年婦女臉上涂著讓人不適的厚重的脂粉,雙眼射出寒光,整個臥室都籠罩在舒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中。 見鼠妖變成人形,虞景顏多少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了。 “舒娘,失敬失敬,原來您是得道鼠妖,我就說嘛,您氣質不凡,肯定不是尋常婦人?!庇菥邦仈D出一絲苦笑。 “臨危不亂,明知我是鼠妖卻依舊敢啰里啰嗦,沒看錯的話,你是術士吧?”舒娘說。 虞景顏微微點頭,嬉皮笑臉道:“對對,我是術士,您是鼠妖,咱們算起來也都是修行者,自己人、自己人……” “誰跟你自己人?你是人,我是妖,術士本就是妖族的天敵,你既然肯承認身份,想必已經做好與我一戰的準備了,來吧,我念你修行時間尚短,你先出手吧,我倒想看看,敢深更半夜獨闖我家的術士,究竟有幾斤幾兩!”舒娘身上氣勢陡增,雙眼如炬盯著虞景顏。 “千萬別誤會,我來這里只是想了解一下您之前說過的袁方明的事,可不是來同你為敵的,您是修行得道的大妖,不會跟我一個小小的術士一般見識吧?雖然我夜闖你家,多少有些不夠禮貌,但我畢竟是單槍匹馬來的,你應該能夠感受到我的誠意吧?”虞景顏可不想跟眼前的大妖舒娘為敵。 果不其然,在虞景顏提到“袁方明”這個名字后,舒娘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咬牙切齒道:“袁方明那個混蛋,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虞景顏:“卻不知那袁方明是什么人,又是如何招惹了您這位大妖?” 舒娘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有些游離,不再盯著虞景顏,虞景顏心知她這是陷入了回憶…… 良久之后,舒娘才開口道:“虞景顏,你是人類的術士,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辦法幫我找到袁方明,這樣吧,你幫我找到他,我不計較你的深夜冒犯?!?/br> 虞景顏:“你跟袁方明有什么仇怨?” 舒娘:“你認得袁方明,對嗎?” 虞景顏點了點頭,他感覺,眼前的舒娘雖然是實力超凡的大妖,但一雙眼睛卻很清澈,相比之下,袁方明的眼睛中卻總是躲躲閃閃。 “袁方明鬼鬼祟祟,舒娘卻坦坦蕩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舒娘追殺袁方明,是因為袁方明做過不可原諒的事?!庇菥邦佇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