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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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阿龍,我認得他,他來這里住過好幾次,每次都跟不同的女孩一起,這家伙一頭長發,看起來浪蕩不羈,實際上也的確很浪,他是藏漂,但他跟馬金不同,馬金是逃避現實才來這里,阿龍是純粹享受那種欺騙女人的情感和金錢的快感,說直白一點,阿龍是個典型的渣男,這樣的人總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不會真心愛別人,他只愛他自己。阿龍不僅是渣男,還是那種沒有遠大志向、只知道混吃等死的人渣,像他那種人,按照我的分析,本不應該自殺的,他沒有自殺的理由和勇氣,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確很像是自殺,唉,可能我也看走眼了吧,說不好、說不好?!鄙蛑Z頭頭是道地分析著。 聽完沈諾對馬金和阿龍的分析,虞景顏對沈諾感到有些佩服。 “且不說他是不是邪魔外道、害死那些客人的兇手,單說他識人的能力,倒是很靠譜……這樣的人,似乎能夠洞察別人的內心?!庇菥邦佇恼f。 “沈諾,麻煩你再分析一下那位唐卡師傅?!背聊鄷r的陳肸忽然開口道。 沈諾微微一愣,用手揉了揉太陽xue,像是陷入回憶。 “那位師傅名叫貢覺,是達孜縣有名的唐卡畫師,為人謙和、畫工扎實,他的話不多,工作的時候非常認真,畫完之后喜歡讓我點評他的畫工,我并不懂唐卡和壁畫,只覺得畫得很仔細,就隨口稱贊幾句,他的反應卻有些失望,似乎是覺得我的評價有點低……從這一點來看,他對自己的畫工很有自信,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這樣的人往往能夠在他專注的領域取得不小的成就,這些年來我跟貢覺并無聯系,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名氣和成就如何?!鄙蛑Z說。 虞景顏與陳肸和四郎互相對視,沒有點評沈諾的分析。 “虞景顏,她很好看,對嗎?她的眼睛一定很美,可惜的是,你再也看不到了,她有一頭美麗的長發,她的眼中有光,她的臉上掛著微笑,你們雖真心相愛,卻始終沒能長相廝守……”沈諾忽然開口道。 “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難道真的是讀心術?”虞景顏深感震驚,他對琳琳的感情深厚,最初愛上琳琳,就是因為琳琳那雙清澈純情的大眼睛…… 但轉而一想,虞景顏便感覺沈諾是在詐他。 “畢竟男人的審美大同小異,像我這種有品位的男人,首先注意的就是對方的眼睛,而不是身材……至于長發,大多數女孩都是長發,至少要比男人的頭發長一些,哼,沈諾不過是通過言語試探來觀察我的反應,以不斷修正自己的判斷,剛剛他提到琳琳眼睛很美后,我的呼吸明顯加重,他才會說琳琳的眼中有光?!庇菥邦佇恼f。 意識到這一點后,虞景顏頗為不滿地說:“沈諾,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痔瘡膏?” 緊張的氣氛被瞬間打破,一旁的四郎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諾搖搖頭:“我沒痔瘡?!?/br> 陳肸輕咳一聲,說道:“老虞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智商高,很聰明?” 沈諾撇撇嘴,冷哼一聲道:“滿嘴污言穢語,虧你還是做古玩行當的?!?/br> 就在這個時候,虞景顏接到杰布打來的電話。 退到院門外接聽電話后,虞景顏被告知,馬金住院了。 “啥?他沒事吧,怎么住院了?” “沒事,你別緊張,我們可沒有嚴刑逼供,馬金是在審訊室里摔了一跤,不慎將兩根手指頭摔斷了,現在剛送到醫院,醫生說需要做手術,我在這里守著呢,應該問題不大?!苯懿颊f。 虞景顏卻一臉疑惑,心想:馬金的身手那么好,怎可能無緣無故摔倒,還摔斷了兩根手指頭? 掛掉電話后,虞景顏越想越不放心,他忽然記起之前他因為兩名游客在警局暴斃而被關進看守所的時候,初識四郎,四郎慫恿他越獄的事…… “糟糕,馬金這小子該不會是想越獄才故意摔斷手指頭的吧?我擦,他本就不大可能跟阿龍的死有關系,這下如果真的越獄,麻煩可就大了?!?/br> 虞景顏又想到剛剛沈諾對馬金的評價:執著、甚至固執。 這下虞景顏懷疑,馬金有很大的可能會趁著就醫的機會逃跑,便連忙來到院子,對陳肸和四郎說:“馬金摔斷了手指頭,去醫院治療了,我不放心,老陳,你去醫院盯著吧?!?/br> 陳肸點點頭,問清楚馬金就醫的醫院后,迅速驅車前往。 “哈哈哈,哈哈……”四郎忽然放聲大笑,笑聲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你沒事吧?”虞景顏警惕地打量著四郎,心說該不會這四郎也瘋了吧? “沒,沒事……哈哈哈,虞哥,你說沈諾痔瘡膏,哈哈哈,原來是說他智商高……笑死我了……”四郎一邊大笑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虞景顏撓撓頭,心說四郎還是反應遲鈍啊…… “四郎,你先別笑了,我有種不大好的預感?!庇菥邦伒吐曊f。 沈諾再次抬頭注視夜空,虞景顏也忍不住看了看,感覺今晚的夜空與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 而后,他拽著四郎到院子外面,走出幾步后開口道:“四郎,馬金正在醫院接受治療,但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br> 四郎:“什么意思,馬金傷得很嚴重嗎?” 虞景顏搖搖頭:“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以馬金的身手不太可能輕易摔倒,依我看,他是故意摔傷的,然后趁著去醫院治療的時候準備找機會逃走?!?/br> 四郎瞪大眼睛,喃喃道:“故意摔傷?他不怕疼嗎?” 虞景顏又給陳肸打了個電話,陳肸剛到醫院,正跟杰布一起在手術室外等待。 “老陳,務必盯緊馬金,千萬別讓他從醫院逃走,阿龍的案子本就跟他沒多大關系,他若是一時糊涂,必將鑄成大錯?!?/br> “好,你放心吧,等他從手術室出來,我一定時時刻刻緊跟著他,不會讓他亂來?!?/br> 掛掉電話后,虞景顏掏出羅盤,羅盤指針一動不動,虞景顏的陰陽眼也未能察覺面前的觀心青旅有什么異常。 “虞哥,咱們該則么辦?”四郎問。 虞景顏:“也只能靜觀其變了,我準備在這里住上一晚,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在橫行!” 四郎:“好,你讓我弄誰我就弄誰……沈諾有問題嗎?”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他有問題,但我覺得他肯定有問題?!庇菥邦佌f。 二人回到院子,虞景顏開了個房間,就住在之前馬金住過的單人間,單人間的床位不小,虞景顏和四郎睡得開。 “你們要住這里?虞景顏,我知道,你還是懷疑我,對嗎?你覺得阿龍的死是我干的,對嗎?”沈諾幫虞景顏和四郎登記完后,問道。 虞景顏不置可否,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br> 說罷,他跟四郎來到單人間,關好房門后,虞景顏低聲道:“警醒點,時刻留意沈諾的動向,今晚可能是個不眠之夜?!?/br> 四郎點點頭,手握常青刀端坐在書桌前。 目前整個觀心青旅總共住了五個人,除了虞景顏和四郎之外,還有二樓拐角處一個大叔、三樓一對情侶。 虞景顏和四郎皆是精神高度緊張,毫無睡意。 一樓傳來鼾聲,虞景顏輕手輕腳走出房門,看到沈諾正趴在前臺后面的小床上睡覺。 虞景顏準備回房間的時候,二樓走廊的聲控燈忽然亮起,照亮了墻壁上面目可怖的忿怒神祇壁畫…… 一個個怒目圓睜的護法神正瞪著虞景顏,身處其中,虞景顏感覺心煩意亂。 “這些不倫不類的壁畫著實讓人頭疼?!?/br> 虞景顏又想起貢覺家中墻壁上那些重合的壁畫,再看眼前墻上的壁畫,他覺得眼花繚亂。 干脆閉上眼。 閉上眼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虞景顏摸索著來到單間前,推開房門走進房間。 “虞哥,你干嘛閉著眼?”四郎問。 進到房間,虞景顏重新睜開眼,說道:“外面的壁畫在夜間看起來更加猙獰恐怖,我看了幾眼就覺得心煩意亂,沈諾在一樓睡覺,但依舊不要放松警惕,剛剛外面走廊的聲控燈忽然亮了起來,可我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不知道是燈有問題還是怎么回事?!?/br> “虞哥,你也不用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吧,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都沒要感受到任何的危險,你也知道,我是獵人出身,獵人的直覺非常敏感?!彼睦烧f。 “小心駛得萬年船?!庇菥邦伩刹桓业粢暂p心,看了看時間,接近十二點。 “今晚你我輪流值班吧,我值上半夜,你值下半夜,一人四個小時?!庇菥邦佌f。 四郎表示沒有問題,虞景顏讓他上床休息。 四郎躺在床上,一時間卻睡不著,虞景顏有些不滿道:“不行的話咱倆換換,你先來,我值下半夜?!?/br> “沒事,我一晚上不睡都沒問題,虞哥,你放心,有我在,誰都動不了你!”四郎的言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 “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歌聲是這么殘忍,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就在四郎在床上輾轉反側、虞景顏要求二人換崗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歌聲。 四郎從床上爬起來,瞪大眼睛認真聆聽著歌曲,低聲問:“虞哥,這是什么歌,聽起來好傷感?!?/br> 虞景顏:“這是歌手阿桑翻唱的德國歌手michaelcretu的歌曲《moonlightflower》,中文名叫《寂寞在唱歌》,你說得沒錯,的確很傷感,而且這是別人唱的阿桑的歌,不是阿桑所唱?!?/br> “虞哥,你連這個都能聽出來?”四郎問。 “你聽過原唱就能區別開來,歌手阿桑演唱的這首歌,聲音沒有這么低沉、沙啞,歌曲也沒這么傷感,卻不知是何人翻唱,竟然比原唱更有味道?!庇菥邦伮牭萌肷?,微微點頭和著拍子。 “呃,你說的那些我聽不大懂,反正我就覺得聽了這首歌后,想起了一些傷心事?!彼睦傻穆曇艉艿?,臉上的表情凝重。 虞景顏也有這樣的感覺,他推開房門,與四郎一起循聲來到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