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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謝謝學長了?!?/br> “謝謝學長?!?/br> “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出什么問題,太久沒做過溶出了,只能盡力而為?!鳖佉攒幷f。 “沒關系的,我們相信學長?!?/br> 在顏以軒的指示下,兩人把溶出儀并排放在邊臺上,學妹找了個離門口比較近的位置,利索地插好插頭,調整好儀器的設置,然后回過頭去對顏以軒說:“這樣就可以了,謝謝學……”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巨響在身后炸開,學妹驚恐地回過頭去,只見一只大白兔蹲在邊臺上,堪堪把后爪收了回去。 整臺溶出儀向一側翻去,眼看就要釀成慘禍,學妹也顧不上什么了,飛快地沖上去接住了儀器。 說時遲那時快,大白兔像是不解氣一樣,對著溶出儀又來了一腳。 蓋子被直接踹飛,大量液體從溶出儀中漏出,嘩啦啦灑了一片。 “??!” 學妹直接跪坐在了地上,被儀器里的溶液淋了一頭一臉。 一旁的男生看傻了,完全沒有上去搭把手不說,甚至還往后退了兩步。 “哎,沒事吧?” 顏以軒趕緊幫忙把儀器放正,然后把學妹扶了起來。 學妹整個人都懵了,從頭濕到腳不說,手上還被儀器重重地磕了一下,她看著一片狼藉的邊臺,當即就紅了眼眶。 緩釋片的溶出實驗要做兩天,她們已經做了一天了,取了一整天的液,今天是第二天,現在,所有的努力和數據全都白費了。 可是,這又怪得了誰呢? 學妹的目光落到了一旁兀自舔毛的大白兔身上。 難道她還能怪一只兔子嗎? “抱歉,我養的這只兔子,脾氣不太好?!?/br> 顏以軒看上去是真的對此感到抱歉極了,語氣不能更誠懇,讓女生都不忍心多說什么。 可事實是什么呢? 雖然聽上去不太仁道,但顏以軒其實……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唉,他的小梅花喲。 ——不是碰不倒嗎,那他就偏要碰倒給他們看。 “沒事吧,先擦一擦?!?/br> 顏以軒很好心地遞過去一張紙巾,女生感激地收下了。 可惜,對于這樣大面積的災害而言,小小的一張紙巾能起到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回去換身衣服吧,最近天氣不好,都快零下了?!?/br> 顏以軒又說。 女生唯唯諾諾地點點頭,用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對不起啊,學長,把你這里弄成了這樣?!?/br> “沒關系,我一會兒會收拾的,對了,另外這臺溶出儀……” “我我我這就搬回去,”男生迫不及待地把溶出儀抱在了懷里,生怕旁邊那只兔子又飛起一腳讓歷史重演,“應該還有別的實驗室可以用,我再去問問?!?/br> “不好意思了?!鳖佉攒幷f。 “沒事沒事,麻煩學長了,我們這就走?!?/br> 兩個學生垂頭喪氣地往外走。 顏以軒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 …… 葉臻絲毫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壯舉,只覺得自己的毛毛有點不太好。 剛才液體飛散的時候有幾滴濺到了他的身上,由于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所以他有些膈應,嘗試著抓了兩把以后,總感覺自己漂亮的長白毛好像有點變色。 顏以軒一回過頭就看見葉臻一臉糾結的樣子,頓時失笑。 “別想太多,本科生的實驗,阿司匹林純水溶出而已?!?/br> “哼哼?!?/br> 哦,是嘛。 那他就放心了。 葉臻甩甩自己沾濕的毛毛,然后沒有任何歉疚地往干凈的地方一坐,用爪子指指桌上的一片狼藉,意思非常明顯——讓顏以軒趕緊弄干凈。 顏以軒也不多說什么,任勞任怨地幫兔大爺把玩耍的位置擦干凈,撒酒精消毒,吹風機吹干。 一切手收拾好以后,顏以軒揪著葉臻的小尾巴把葉臻拖到桌子正中間坐好,神情嚴肅,語氣更加嚴肅: “小梅花,這件事你做得非常不對?!?/br> 葉臻一下子就火了。 他不對? 他哪里不對? S大實驗樓一層有十個實驗室,一共七層樓,只不過是沒插頭而已,憑什么要放到顏以軒這里來? 班級同學太多實驗桌不夠的情況只要是這個專業的就都遇到過,拼拼湊湊不就結了,兩個人一族還是四個人一組有什么差別? 特地空出兩臺溶出儀是要鬧哪樣,他們都做了一天實驗了,昨天是怎么做的?憑什么今天就不行了? 說到底,本科生哪有這么多彎彎道道的心思,一看就是祁封派來找麻煩的。 想說的話太多太多,想抱怨的東西更多。 他明明沒有做錯。 伴隨著怒焰一起涌上來的還有漫無止境的委屈。 他明明沒有錯…… “咕咕咕嚶……” 葉臻整只兔都炸成了毛球,喉嚨里不斷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像是下一秒就要發狂撲上來咬人了一樣。 顏以軒絲毫不為所動,繼續說道: “你想想,如果溶出儀里裝的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鹽酸模擬胃液的話要怎么辦?” “咕咕咕!” 那又怎么樣,鹽酸就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