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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祁封,把手機給落下了。 手中的屏幕暗了下去,映出葉臻此時的面容。 常年處于精心呵護下的臉蛋在情感的奔潰下顯得不堪入目,潮紅的臉頰上散落著凌亂的淚珠。 實在是不像他。 客廳的掛鐘感受不到主人的悲傷,自顧自地前行著,嘀嗒嘀嗒。 夜幕降臨了,明月隱去身形,不放出一絲光亮,廣袤的天空之中僅有幾顆黯淡的星子,微弱的光芒照亮不了任何地方。 葉臻如同鬼魂一般飄進了臥室,他本來想要洗把臉清醒清醒,但身子一挨著床鋪,便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撲了上去。 他要睡一覺。 一覺醒來,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夢。 這不幸的一天,只是一個噩夢。 等他醒來,一切又會變回最初的模樣。 沒有辦公室里的抓包,沒有赫經理的責罵,沒有大雨傾盆,沒有爭吵,更沒有出軌。 他的封哥哥會溫柔地將他吻醒,像是每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那樣。 懷揣著不可能實現的愿望,葉臻緩緩閉上了雙眼。 …… 盡管心事重重,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覺葉臻睡得特別安穩。 一覺醒來,葉臻滿足地打了一個哈欠,然后驚訝地發現—— 一切還真的變了樣。 只是這已經不是情感意義上的變樣,而是天翻地覆的變化,整個世界都變了好不好? 葉臻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做夢。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在自家柔軟的大床上陷入夢鄉的,可是現在,他身處一個不知名的空間,腳下是古怪的木屑堆,眼前的畫面更是莫名其妙—— 巨大的兔子蹲在他的眼前,雪白的皮毛上落著細碎的木屑,紅色的大眼睛沉默地盯著他看。 葉臻歪了歪腦袋,眼前的兔子也歪了歪腦袋。 咦,等一下? 葉臻試探著伸出了手,兔子也伸出了爪子,一手一爪在一個光滑的平面上觸碰到了一起。 臥槽??? 葉臻這才意識到,自己眼前沒有什么兔子,只有一塊光滑的鐵皮墻。 而這塊鐵皮墻上映照出來的畫面,正是他自己的模樣。 哦,原來是這樣啊,他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只兔子。 葉臻拍了拍眼前的墻壁,咣咣兩聲。 還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兔子。 腳下的木屑堆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仔細一看好像還有什么排泄物堆積在各個角落里,葉臻下意識地往后一退,結果因為業務不熟練沒控制好力道,后腿猝不及防地撞到了籠子邊緣,疼得葉臻渾身一個激靈。 用一個非常合適的比喻來說,大概就是腳趾撞到茶幾的那種痛。 倒是沒什么大事,但就是痛得厲害。 葉臻強忍住眼淚,抱住自己的后腿呼呼兩下,這才緩了過來。 然后,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等一下,這夢……這么真實的嗎? 一個荒唐到了極點的假設出現在葉臻心中。 這,這該不會是那啥吧…… 就是小說里經常有的那啥,穿,穿越? 葉臻想要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夢,但后腿上隱隱傳來的疼痛似乎替他免去了這一道工序,直接給出了結論。 是的,他穿成了一只兔子。 還是一只被人類抓住,關在籠子里,失去了自由的兔子。 不,不會吧…… 他也沒點開過什么奇怪的電腦頁面,也沒走在路上被車撞死啊,他,他怎么就穿越了呢,這不符合穿越的套路啊。 好吧,以上都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 他還能變回去嗎,他怎么才能變回去??? 葉臻急得團團轉。 可是急也沒有用,他現在只是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兔子,什么都做不了。 原地蹦跶了一會兒,除了試探出眼前這個困住他的籠子堅不可摧之外,葉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 被籠子困住的緣故,視野無比狹隘,葉臻除了四面的鐵皮墻壁和腳底下的木屑堆之外別的什么都看不見,就算抬起頭,透過鏤空的頂蓋也只能看見白茫茫的天花板。 撲騰了半天一無所獲,葉臻放棄掙扎,蹲坐在原地,對著鐵皮發了一會兒呆,然后突然精神了起來。 鐵皮兢兢業業地映射出他的全貌,毛絨絨的皮毛油光亮麗,紅色的大眼睛里充滿了驚嚇疑惑茫然的情感,一看就是一只身體健康心靈也健全的好兔子。 葉臻對著鐵皮換了好幾個姿勢,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只兔子…… 怎么這么丑??? 大部分情況下,人們對于兔子的稱呼都是小白兔,但是即使讓葉臻昧著良心他都沒辦法用這三個美好的字眼形容他自己。 穿越成了小白兔?不存在的。 這根本就是一只白色的豬。 碩大的腦袋,肥胖的軀干,每走一步,身上的肥rou就跟著搖晃,畫面異常丑陋,葉臻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丑瞎了。 哦,這不行的。 葉臻對著鐵皮撥了撥自己腦袋上的三撮毛,同時在心里規劃著未來的減肥計劃。 就算穿越成了兔子,他也要做兔子里最帥氣的兔基斯,食草動物里最亮的那一顆星! 下一秒,有著偉大理想的星星被命運揪住了后頸,像一只肥嘟嘟的兔子一樣被人提出了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