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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的太早了,一時半會兒,估計其他的人也還不會到。 半響后,胡子先耐不住,問:“謝眈,會玩麻將嗎?” 謝眈頷首。 會倒是會一點,還是初入社會的那會兒學的。只不過他多年不碰,估計要是真的打的話,技術爛的不忍直視。 陳杰倒是大吃一驚:“你哪兒學的?” “管他哪兒學的,會打就行?!焙右呀浾酒鹕韥恚骸皝韥?,搓一局先?!?/br> 四個人就在休息室自帶的隔間里,打起了麻將。 謝眈就只記得基本規則,和陳深一起,跟著流程出,跟著流程輸??粗惤芎秃窈艘淮斡忠淮?。 打了一圈后,休息室里終于又有人進來了。 離約定的時間還早,也不知道是誰,謝眈側頭往后看了一眼,見是葉堂。 他正好也看到了在打麻將的四個人,笑著一一點頭示意后,靠在謝眈椅背上,問:“你會打?” “勉強能?!敝x眈說話不摻雜水分,說話間,陳杰又胡了。 洗麻將的時候,他回過頭來看葉堂。 兩人挨的極近,也不太忌諱。 燈光有些暗,謝眈對上他的眼睛,問:“想不想玩?” “不了,我可是不賭不毒不嫖的三好青年?!?/br> 葉堂擺擺手,轉而坐在了另外一邊:“我看你們打?!?/br> 他每次打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看向葉堂,恰好他也滿帶笑意,正看著自己。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會?!比~堂笑出聲,擺手:“看你的麻將?!?/br> 胡子看著這兩人,都差快點丟下手中麻將,大喊自己單身了。 不過大概是有葉堂在一邊加成,再打一圈,謝眈終于胡了。 “哥,你好不爭氣啊?!标惤荛_始嫌棄陳深:“謝眈都胡了,你怎么還這么爛?” 陳深對著滿臉是嫌棄的陳杰,呵呵冷笑兩聲,有條有理開始敘述:“我到目前為止只打過不超十局,有三局都還是在和胡民學。你以為哪個高中生都像你一樣會打麻將?” “謝眈啊?!标惤軘[手。 “……人家那是愛情的力量?!?/br> 陳深掃了一眼在一邊湊近說話的兩個人,重新歸于沉默。 人終于還是陸陸續續地到了。 許秉邑后來,見四個人圍著桌子打麻將。又看到了謝眈,難免有些驚異,站到桌邊問:“你還會打麻將?” “一點?!敝x眈側頭看他一眼,很快又重新將視線轉移到麻將上來,禮貌的問他:“玩嗎?” 許秉邑搖搖頭,再看了幾眼就離開了。 不過他雖然對打麻將沒興趣,但一側頭,就看到葉堂懶散的坐在一邊,盯著他們打麻將。 至于讓他看得目不轉睛的人是誰,許秉邑當然心知肚明,大約也能猜出,他二人到現在的關系。 謝眈打麻將的時候,從他們這個角度看上去也極為認真。 身體坐的挺直,側顏被昏黃的光線打磨得柔和,殘留著些許的凌厲。神色淡然,不在意輸贏的模樣,想讓人不多看幾眼都難。 偏偏手指也生的好看,連帶著在麻將上摩挲這個動作,也覺得賞心悅目。 他也不習慣給自己找虐受,索性也坐下,問葉堂:“有煙嗎?” 葉堂笑笑,仿佛這是一件很讓他驕傲與幸福的事情:“戒了?!?/br> 許秉邑:…… 雖然他不想給自己找虐受,可是誰叫,自己是個單身狗? 大概離飯點還差點時間,李宇也圍過來,說是要學打麻將。 謝眈一邊打一邊學,恰好又胡了。 他站起身來讓李宇:“你讓陳杰教,我過去?!?/br> 言盡,謝眈轉身,見葉堂和許秉邑說著話,一邊卻還看著他。 他和許秉邑打了個招呼,轉身去了廁所。 他剛一出來,就看見葉堂靠在墻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來的。 謝眈徑直去洗手臺前洗手,問:“怎么?” 葉堂搖搖頭,只是看著他緩緩擦著手。 謝眈將紙扔進了垃圾簍中,看他一步步走了過來。 葉堂忽然伸出手指,勾起了他的小指。 而后將他的手抬了起來。 他手指修長而雪白,指骨處略微一點紅,因為剛洗手,冰冰涼涼的。 葉堂的手指很暖。 他就這樣俯身,突兀地,在謝眈的指骨上親了一下。 滿臉認真,像一個虔誠的信徒。 只是唇瓣輕輕一碰,謝眈卻感覺,自己身體里的血液,都因為他這一碰,而開始沸騰起來。 而后看到他抬起頭來,從衣袋里拿出了兩枚金戒指。 葉堂將戒指送到他眼前,很自然的眨下右眼:“謝眈哥哥先幫我戴?!?/br>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謝眈臉上的笑意已經舒展開來。 他從他手上接過戒指,抬起了他的手。 將戒指小心翼翼的送入,握著他的手,溫熱從掌心傳達到全身。 明明說好了先幫他戴,他卻也單手,幫戒指也送上了謝眈的無名指。 剛好合適。 不過幾十秒的短短過程,身后就是廁所,他卻覺得很長很長。 葉堂勾著他的手指,低頭看了好久。 而后笑著低聲哼唱: “用那金指環做證 對我講一聲終于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