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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眈將滑板給許秉邑,回到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機:“我打個電話?!?/br> 許秉邑順勢坐在了他身邊,似是好奇,又強行憋住的模樣,說:“我先陪你打,再去玩滑板?!?/br> 謝眈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毫無波動,平和如常。 大概是側頭看了許秉邑一眼,見他頭發后的一角也翹了起來,不自覺開口提醒:“頭發?!?/br> “???”許秉邑不明所以,聞言就伸手摸上了自己的頭,可即便如此,還是半天都摸不到地方。 謝眈看著,只好開口提醒:“后面一點?!?/br> 許秉邑的確依言又向后摸了摸,但與那點頭發完美錯過。 “左邊?!?/br> 隨后謝眈看他伸手摸了右邊。 他可以判定,這人絕對不是故意裝成這樣的,是真傻找不到位置。 于是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總算是將那點頭發壓了下去。 許秉邑先是呆了一秒,而后側過頭來看他,忽然笑了。 葉堂原本還站在原地,見狀,怔了秒,又很快踩著滑板默默回過身去。 好像哪里很疼,可是明明沒有摔到。 陳杰看見葉堂低頭,嘴角微挑。卻見到那邊情形,剎那間覺得,那根本不像笑,和哭沒什么差別。 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之下,他只能招手笑笑:“再繞一圈試試?!?/br> 打開手機后,謝眈卻也不知道應該打給誰。 最后在通訊錄里翻了翻,選到胡子就打了過去。 胡子那邊很快接通,問:“喂?怎么了?” 謝眈很實誠,即便是當著許秉邑的面,也能淡然自若的說:“無聊,打個電話?!?/br> “這樣的嗎?!焙虞p笑一聲,問:“我聽你嗓子還有點啞,注意身體啊,別在外面浪太久了?!?/br> “嗯?!?/br> 兩人大概說了幾句,他剛才是閑著,但是胡子還有事,沒多久后就掛了。 謝眈將手機放回袋里的時候,撇頭無意見許秉邑神色復雜。 他盯著謝眈的手,問:“你為什么去酒吧?” “朋友在?!敝x眈簡單的答了一句,接著站起身來,拿起滑板:“再試試?!?/br> 這邊就他們幾個人,那邊的人更多,陳杰和葉堂幾乎是滿場滑。 謝眈學的還算認真,但就是站不平衡。 陳杰繞了幾次后,終于忍不住在他身邊停下。 陳杰一邊扶著他,看著葉堂還在那邊玩。 他完全無視了還在一旁的許秉邑,直接問:“你和葉堂,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就這樣?!?/br> 謝眈一只腳又不自覺地從滑板上下來了,選擇直接跳過這個話題,無可奈何地說:“我學不好,太難?!?/br> “那就不學了?!痹S秉邑搶先答:“我們可以去看書?!?/br> “你們?” 陳杰當即就笑了,直盯著許秉邑,伸手去拍謝眈的背:“叫上我哥和胡子,咱四個人吃夜宵去?!?/br> 胡子正忙著,陳深在備考,謝眈當然不可能答應。 “算了?!?/br> 謝眈將滑板立起來:“我回家陪我媽?!?/br> 反正他估計,謝父謝母剛才應該也回家了,一家人說說話、彈彈琴也是可以的。 而且他剛才也確實再沒有興致再在這里呆下去了。 謝眈說到做到,當即轉身便走了。 剩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良久后,倒是葉堂,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隔著老遠停下,選擇挑明主題直接問許秉邑:“兒子,你是不是喜歡他?” 他笑的正歡騰,頗有些笑里藏刀的意味。 陳杰直接坐到了椅子上,正面對上葉堂,還沒等許秉邑回答,已經搶先開口:“我覺得這句話該我來問你?!?/br> 許秉邑將腳下的滑板一踩,見那邊的葉堂神色輕松,沒有否定,只是問陳杰:“這都被你發現了?” 陳杰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醫院那晚,你當我是瞎子?” 葉堂沒有回答。 許秉邑低著頭,若有所思,這次倒是沒插話。 “葉堂,這么跟你說吧?!?/br> 陳杰直接攤牌,半靠在椅子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我和你認識的也算挺久了,大概也知道你的個性?!?/br> “如果你不能確定你是真的很喜歡謝眈的話,那你就控制好距離,不要去太過接近他?!?/br> 他將手靠在椅子上,接著說: “謝眈他經歷的感情少,只要投入了就是一門心思,之前一個鄧楊就能讓他成那樣。你的一時興起,他承受不起?!?/br> “鄧楊是誰?”許秉邑的關注點顯然與他們不同,皺眉問。 對于他,陳杰只扔下一句:“自己去群里問?!?/br> 轉而又看向葉堂,等著他的回答。 他二人說話被許秉邑中途打斷,葉堂難得面無表情,向前走了幾步,聲音很清晰:“我認真的?!?/br> 陳杰微微歪頭,“認不認真不是掛在嘴邊就知道的?!?/br> 他既然已經攤牌,也不顧及情分,直接問:“你一邊和謝眈曖昧,上次又故意在他面前說找小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原來所謂真心就是這樣?” 能聽到不遠處的音樂聲,是搖滾,寂靜與狂熱,似乎也沒有了太大的分界。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說呢…… 陳杰不知道堂堂和眈眈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