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式兩份
“本王心里委屈,需要一個擁抱才能稍微撫平一下開裂的心?!本耙槐菊浀恼f,“若是沒有這個擁抱支撐,這字怕是簽不好了?!?/br> 離殃:“……” 看在這個男人的確被自己給算計的份兒上,她就勉強的犧牲一下自己的懷抱吧。 其實算算…… 她還是賺了的。 畢竟眼前的這個可是個大美男。 “好吧,你抱吧,不過,只許抱一下?!彪x殃豎起了一根手指,煞有介事的道。 君漠邪點點頭,“嗯,就一下?!?/br> 然后君漠邪長臂一伸,把離殃給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離殃的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味道,說是花香,卻帶著一股子清冽,若是檀香,卻又夾雜著幾分說不出的淡雅,很讓人舒服的香氣。 忍不住的嗅了一下那味道,君漠邪一臉的滿足。 味道真好。 “喂喂喂……”離殃被抱了好一會兒,見君漠邪還沒松手,就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君漠邪的胸口,“你抱夠了沒有?說好就一下的,你怎么還抱著?” “就只有一下啊?!本盎卮?,并沒有因此而松開離殃,“本王說話算話,可沒抱第二下?!?/br> 就是一下的時間有點長罷了。 “你快松手!”離殃惱道。 君漠邪微微嘆息一聲,有些不舍的松開了自己的手臂。 離殃伸手拍了自己的臉一下,立刻轉身回桌案邊,拿起毛筆簽字,順便還按了個手印。 君漠邪也拿過來簽了字。 簽好之后,離殃把協議拿過來,目光深深的看了幾眼,“嘖……我這字,明顯破壞了這整個協議的完美,成了壞了一鍋好rou的老鼠屎?!?/br> 實在太影響美觀了。 “以后本王教離兒練字如何?”君漠邪問。 離殃立刻搖頭,神情嚴肅的看向君漠邪,“不要?!?/br> 君漠邪:“……”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就這女人不稀罕。 “不過你可以幫我個忙?!彪x殃勾唇一笑,然后勾了勾手指,示意君漠邪把耳朵靠過來。 君漠邪乖乖的靠過來。 離殃說了幾樣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后讓君漠邪命人去準備。 “你別以為我不會寫毛筆字,就覺得我的字真不能看了?!彪x殃哼了一聲,“回頭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字是什么樣子的?!?/br> 君漠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期待,但是離殃既然開口,他照做就是。 “你快命人準備東西去吧,不要在我面前晃悠了?!彪x殃又傲嬌的說了一句,“至于這份協議,放在我這里就行了?!?/br> 君漠邪不滿,“為什么不放在本王這里?” 他覺得放在他手上更靠譜些。 “給你了,說不定你就給毀了?!?/br> “不給本王,本王還覺得離兒你到時候會臨陣脫逃呢?!?/br> 等到離殃的臉恢復了,她要是反悔了,他可就沒了憑證了。 “好吧,那你就照著這個再寫一份兒唄?!彪x殃嘟嘟嘴,一臉的郁悶,“一式兩份,簽字畫押,誰也不好反悔,這總行了吧?若是你再覺得不靠譜,咱們還可以去找個見證人,你皇兄如何?這可是最有權威的人了?!?/br> “一人一份就可以了,找皇兄見證就沒必要了?!本氨硎举澩?,然后他的眸光微微變化,看向離殃的目光里閃過一抹驚喜之色,“離兒,你真是太棒了,給本王解決了一大難題!” 說著,君漠邪又抱住了離殃,并在原地轉了幾圈。 離殃被轉的有點懵,腦子也有點暈乎乎的。 等她被放下的時候,還沒回過神來。 最后在新寫的協議上簽字按手印之后,離殃看著君漠邪把第一份協議小心翼翼的疊好,然后放在了自己的里衣里。 完全不懂他這么鄭重到底是為了哪般。 然后她就眼睜睜的看著君漠邪腳步有些急促的離開了。 離殃轉頭看向剪裳,一臉好奇,“你家王爺怎么了?有點奇怪啊?!?/br> 一向淡定的不行的男人,這次是因為什么事情,這么急匆匆的? “剪裳不知?!奔羯褤u搖頭,眸子里同樣染上幾分疑惑,她也沒有見過這般模樣的王爺,“不過王爺不是剪裳家的,他是姑娘家的?!?/br> “呸呸呸,又亂說什么呢?”離殃小臉瞬間爆紅,她瞪了剪裳一眼,“名不正言不順的,怎么就成我家的了?” “皇上的圣旨都下來了,王爺就是姑娘家的?!奔羯岩彩且桓?,完全“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若是姑娘覺得不舒服,剪裳這便改口就是?!?/br> 離殃沒聽懂剪裳話外之音,有些摸不著頭腦,“改口?改什么口?” “自然是稱姑娘為王妃了?!奔羯研Σ[瞇的道。 離殃:“……”這就更名不正言不順了。 “得,你還是稱呼我為姑娘吧,其實我更喜歡你喚我離殃?!彪x殃稍有幾分郁悶的道。 喚名字聽著多舒服自在啊。 以前那些人,都直接喊她禍害呢。 只可惜…… 時移世易,過往早已不再。 剪裳:“……” 喚姑娘的名字,她自己倒是不怕什么,就怕王爺一個沒忍住,把她給咔嚓了。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你的答案了?!彪x殃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坐在了旁邊的軟榻上,就好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她看著剪裳,突然問:“別的人都怕我,你怎么就不怕我呢?” “姑娘有什么好怕的?”剪裳不解,隨后目光落在離殃的臉上,“是因為姑娘臉上的傷疤嗎?” 離殃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神情有點古怪,“你不覺得這疤痕很可怕嗎?” “不?!奔羯褕远ǖ膿u頭,眸子里卻染上幾分憐惜,“剪裳不覺得這疤痕可怕,倒是覺得姑娘惹人憐惜,被人這般對待,肯定十分痛苦?!?/br> 離殃:“……”感情自己還被同情了。 “會害怕的人,只能說明他們心里有鬼,問心無愧之人,怎么會因此而害怕一個人呢?”剪裳又說了一句,隨后她看向離殃,然后嚴肅的道:“根據剪裳的觀察,姑娘臉上的疤痕若是沒了,定是個絕世美人兒……” 離殃:“……”就聽你胡說八道。 “姑娘不信?”見離殃一臉“就聽你胡說”的樣子,剪裳十分郁悶的問。 離殃抿抿唇,一臉無辜,話說的毫無誠意,“信,怎么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