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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直接說你這審美很丑,那他只不過是被大眾審美同化的一個俗人而已?!?/br> 付昀儒不再那么興致缺缺:“咦……我很久沒聽過這樣的說法了?!?/br> “他們都說我是個審美扭曲的家伙?!?/br> “扭曲與不扭曲都是因人而異的,之前代課室里那張茶桌就很漂亮,有一種中式風格與西歐混搭的感覺?!?/br> 那是一張用大理石和金絲掐邊制作的茶桌,仿木制做了些木紋。 付昀儒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你真的那么覺得?” “那張茶桌其實也是我設計的,不過我總覺得有點不滿意,好像還是差了點什么,你有什么意見嗎……” 欒明黎發現溫鶴珺的嘴角短暫的抽動了一下。 溫鶴珺略有遲疑:“我覺得……你既然是打算仿造木質的茶桌的話,為什么不加一些木質茶桌常有的結構呢?比如說仿木雕的圓球,蟾蜍之類的,用金絲掐成……” 付昀儒的眼睛都亮起來了:“好主意!我怎么沒想到呢!這主意實在是太棒了!” 這畫面實在太毀滅…… 欒明黎完全不敢對兩人討論的話題產生聯想,下意識的別過頭去。 他與站在餐廳門口的一個人對上了視線。 那是一個20多歲的女性,衣著的審美與付昀儒的審美觀有異曲同工之妙,正用一種有些扭曲的目光看著溫鶴珺。 發現了欒明黎的視線,她眼中復雜的情緒瞬間消失,友好的朝他笑了一下。 就像剛剛她眼中的憤怒與尖銳只是幻覺。 欒明黎在心里挑眉,向她點了點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23 09:49:49~20200324 10:24: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希子瑤 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3章 “你似乎有什么想跟我說的?” 借口洗手,欒明黎找了個理由溜了出來,在前往衛生間的拐角逮到了那個有些奇怪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低領的襯衣,外面套著件羊毛小衫,是看起來很平常的打扮——如果這件低領的襯衣上并沒有染滿和風的花紋,而羊毛小衫的毛線又扎染成了五顏六色的話。 女人聞言,有些錯愕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垂下頭去,似乎不怎么想講話。 “我想,你一定有什么想要說的……”欒明黎直覺她的身上有一點秘密,放柔的語氣,循循善誘,“是和付昀儒有關嗎?” “有什么事情的話,也許我還能幫你說一說,畢竟,血緣上我是他的小叔……” 女人臉上的驚愕變得明顯,她糾結了一下神情,伸手指向外面的陽臺。 欒明黎跟了上去。 直到兩人距離餐廳夠遠,女人才低聲開口:“我叫劉知月,以前是劉家的人?!?/br> 劉家? 欒明黎并不知道那么一個家族的存在。 劉知月似乎并不意外:“您可能并不認識劉家,那早就已經是歷史的塵埃了?!?/br> “但是……在我小時候,我是說,大概十幾年前,劉家還有一點在上流社會的資本的時候?!?/br> “我和付昀儒在一次晚會上認識?!?/br> “您看我們的品味挺像是不是?” 劉知月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衣著,露出個略帶苦澀的笑:“我知道,你們總覺得我們這種審美有點糟糕,讓我很喜歡這樣的風格,也很高興能夠遇見跟我審美相似的人……” “我們當時聊得很開心?!?/br> “在那之后,我們家搬離了這個城市,我和他再也沒有了交集——” “后來我回到了這里,我覺得我應該要找個工作,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他,我覺得我們兩個的審美那么相似,他一定愿意收留我的。但我沒想到的是,在我離開這座城市的那么多年里,他竟然將另一個人認作了我?!?/br> “甚至……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br> ———— 回程的車上,欒明黎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溫鶴珺聽。 “你覺得她的話里有多少真實的內容?” 溫鶴珺聽完,思索著詢問。 欒明黎想了想:“我覺得她所說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真的?!?/br> 兩人對視。 “但她的想法和心情卻不一定是真的?!?/br> 異口同聲。 “她沒有說這幾年發生了什么事情,又為什么要到這里來找付昀儒?!?/br> “也沒有說為什么不直接和付昀儒澄清,甚至特意規避著這一點?!?/br> “……只是為了投奔嗎?” 不像。 當然,欒明黎疑惑的點并不僅是這樣。 他終于從記憶深處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小說中翻出了一部類似的劇情,并且對上了號。 那是一本炮灰女配重生嫁小叔的文,算是少有的沒有將原作男女主歸入反派的文。 “原作”是悲慘的狗血大戲。 普通的畫手林子月因為畫風偏向于雜糅,處于一種奇詭美的范疇,而被霸總付昀儒看上了。 付昀儒把她認作了擁有相同審美的白月光劉知月。 并且覺得林子月是被這糟糕的社會給壓垮了,被迫同化,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讓林子月“找回回憶,釋放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