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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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里呆了兩個小時,錄完口供,天色已經大亮了,這會兒,銘秧的臉色已經好轉了很多,額上的血流也止住了。 簡初剛剛覺得松了口氣,起身同警員道別時,忽然無法遏制地慌亂起來。 正前方門口進來個人,西裝革履,氣質出眾,因為存在感甚強,讓人無法忽視。 她一眼便認出了他。 他是冉冬御。 簡初壓低下頭,即使變作男裝,還是抑制不住地擔心,她記得,那人從前就心思極度細膩。若是他因為早已忘記了她而認不出她,她倒真心覺得輕松。 不敢再讓視線落在對方身上,簡初跟隨銘秧快步離開了警局。 冉冬御凝視著那走出大門的身影,微微皺了皺眉,來到剛才送走兩人的警官面前。 對方一瞧見他,立即笑逐顏開:“冉大律師,您是來找我們隊長的吧?他……” “崔警官,我想問下您,剛才離開的兩人當中,個頭稍矮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對方反應了下,才意識到他指得兩人是誰,頓時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白冉冬御干嗎要過問那種人的事,他已然從剛剛銘秧登記的個人信息里知曉他們從事的職業,于是語氣中便添上了些不屑:“那人說他證件忘記帶了,過幾天會來這兒把個人資料補齊,所以只讓他先留了電話住址和工作信息?!?/br> “那等他補齊資料后,您給我打個電話好吧?” “嗯,沒問題,只是您要這個做什么???”警員好奇地打聽。 “有點像我一個舊識,很多年沒見了?!彼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您先忙吧,打擾了?!?/br> 出了警局,又走了會兒,簡初的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 這才想到銘秧身上的傷還沒有處理。 “我陪你去趟醫院吧?”她看著一瘸一拐走路的男人。 “沒事,放著吧。只要臉還能看不影響賺錢就成?!?/br> 她猶豫下,開口問:“銘秧,你是不是擔心費用?” 他笑:“這不明擺的嘛,你出來做這個也不會是為你自己吧?干嗎還說出來讓我面子上掛不???就算是鴨也是有身為男性的自尊好不好?”他舉了舉一直抓在手里的紙包,表面一層斑駁血痕,“這些錢,是我剛取出來的,我爸得了腎病,這些年一直在治療卻不見起色,前陣子,他的病情突然惡化,醫院說唯一能救他的辦法就是器官移植,昨天,醫院打電話通知我有了合適的腎源……還好有你,否則我可能真的會瘋掉。我現在要趕去醫院了,改天再好好答謝你?!?/br> “可你的傷……” “我沒事,這些都是我爸的救命錢,整整二十萬一分都不能少,我要是去醫院縫針開藥,錢就不夠了?!?/br> 簡初晚上到店里時,專門去找了趟老板:“躍哥,這個月獎金,替我分出兩萬塊到銘秧的賬戶,還有,別告訴他這件事?!?/br> 李南躍有些意外:“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關系變得這么好?” “一直就很好啊,您什么時候看出我們不好了?” “一山不容二虎,也是人之常情?!?/br> “您想多了,我們沒那么多計較的?!?/br> “你是贏的那個,當然可以這么說,銘秧那里可就不知道了。我說小初啊,你還是留些心眼比較好,在店里做事這段時間,我看得出來你人老實,待人接物又溫柔友善,客人們喜歡你也是情理之中。銘秧的條件雖好,可性子太烈,又經常為了搶客人不擇手段,從前條件好的Boy都被他排擠走了?!?/br> 簡初愣了愣,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李南躍接著道:“從前,他總愛接近當紅Boy,沒多久,被他盯上的人就會和我提出離開?!畫善G’門檻高,能進來做事的都得有點本錢,Boy之間勾心斗角的事我也不是不知道,但也就放任著,只當是插手也管不盡,可這次,我是真的不想見你著了他的道,因為想留住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分了那兩萬紅利給他,這個月的分紅榜銘秧可就是第一位了,你的名牌會被掛到他的下面,這樣也沒關系嗎?” 簡初默默聽著躍哥的話,心思也有那么一瞬出現了動搖,可下一秒,眼前便出現了昏暗路燈下那幾個人對銘秧拳打腳踢的畫面,若沒有強大信念的支撐,單憑對錢財的執著是不可能抵擋得了那樣的暴行的,而那樣的信念,她懂得。 于是對躍哥笑笑:“您不用擔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至于名牌的事,這個月姑且就這樣吧,下個月我會把第一的位置拿回來的?!?/br> 銘秧再出現在簡初面前已經是幾天之后的事了。 他找到簡初陪客人的包房,打了個招呼就將人拉了出來。 臉上有一種詭異的怒火,卻似在生生壓制著。 簡初先問道:“你父親怎么樣?” “手術很成功,這都要對虧了你?!彼嫜驹诤喅跚懊?,側面對著她。 走廊忽明忽暗的燈影下,他腳下仍是一瘸一拐,臉上的傷也還沒有結成硬痂,有些傷口甚至呈現出濕淋淋的樣子,看上去像是感染了。 她皺皺眉,也許還有些看不見的內傷,這么一直拖下去,耽誤了病情,會不會造成很嚴重的后果? “你后來到底有沒有去看醫生?” 他一下子將她扣到了墻上,為了不讓她逃掉,兩手撐在了她耳朵兩側:“我這個月的獎金怎么多出兩萬塊?還有門口的排名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到你上面去了?” 他的臉離得她很近,眼睛咄咄地逼視著她,他當她是男人,這樣密切的舉止自然不放心上,可是她卻有些受不了。 稍稍側過頭,隨便找個理由搪塞:“老板漲了紅利,大家都多了?!?/br> “少騙人了,我在這里做得時間比你久,店里的營業額怎么樣,我比你清楚!是不是你把自己的錢分我了?” 忽然,他皺了皺眉,順著簡初的領口看下去,發現那里面的皮膚似乎很白。 簡初意識到什么,臉色一僵,使勁頂開他,捂了捂衣領,怕被他識破。 “看來我沒看錯,原來你的皮膚那么白,那干嘛把自己涂黑?女人們更喜歡小白臉不知道嗎?那些黑皮的都故意把自己化白呢?!?/br> 她松了口氣,確定他并沒有看出什么:“我只是覺得這樣顯得有男子氣概一些?!?/br> “江育秧!” 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喊震住了立于走廊的兩人。 簡初眨眨眼,整個人忽而懵懵懂懂地僵在那里,這聲音,太想忘記卻又太熟悉。 她像被抽走了靈魂,血液似乎凝固到某處,一時間分不清時空身處。 原本真的以為一切都被封鎖在那座叫做過往的城池中,早已寂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