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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寒季里就稍微有那么兩個腐爛的,被他挑出來扔掉了,風季里留了兩千多斤的紅薯,到翻出來種的時候還剩兩千斤左右。 景蕖全部都用框子裝好,讓羽搬到外面的牛車上面,繼續翻其他的種子,兩袋子玉米、一袋子蘿卜、一袋子黃豆、一袋子苜蓿種子,挨著裝好準備送到地里去。 白菜種子暫時就沒裝,白菜是準備直接種到下面這塊地里的。 等把所有種子全裝到車上,景蕖笑著看著羽,“暫時就這些啦,蔥姜蒜這些就不種到那么遠,全部都種在部落下面,方便平時采來食用?!?/br> 羽牽著牛車,“好,那我先把這些種子都帶過去?!?/br> 景蕖點頭,“好?!?/br> 看著羽牽著牛車走遠,稍微猶豫下,喊了他一聲,“哎,羽你等等,我跟著你去地里面看看?!?/br> 羽趕緊牽住牛車,回頭看他,“那祭祀你上車,我帶你過去吧,這里離荒地那里還有點遠呢?!?/br> 景蕖笑著點頭,“好啊?!?/br> 反正他不是特別愛運動的,有車搭肯定是不愿意自己走路的,都是部落里頭的,誰都不用跟誰客氣。 說著直接走過去,跳到牛車上面,從部落延伸出去的,都是鋪好的水泥路面,非常平整。 哪怕他們部落里制作的牛車都是木質的車架、車輪,沒有乳膠塑料,也沒有彈簧減震,牛車也并不顛簸。 景蕖坐在車上,往湖泊邊上走,邊走邊跟羽說話,“這兩天都沒有下雨耶,去年開墾出來的那些荒地地,恐怕稍微會有些干。 你們有在那片地里挖水渠、方便澆灌嗎?剛剛種下去的種子,沒有足夠濕潤的環境,是不好發芽的?!?/br> 羽畢竟沒親自參與過種植,對種植澆灌照料農作物不是太懂,只是聽野說起過幾句,對這件事情很是煩惱。 這會聽景蕖問起,忍不住皺著眉頭,忙不迭的跟景蕖抱怨道,“野也在擔心這個,地里的溝渠我們都有挖好。 ……野原本是打算從湖泊里引水灌溉的,可是等溝渠挖好以后,湖泊里面的水不往溝渠里流,野最近都在煩這個。 整天蹲在湖泊邊上愁眉不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沒跟你說過嗎?!?/br> 景蕖,“……沒?!?/br> 突然就想轉身就走、打道回府,再不管這些開荒的破事了!反正不管咋樣,部落里都不會缺少給他的食物。 既然野不想他管不說,連遇到困難都不告訴他了,他又何必硬湊上去,硬要管這些事情。 真的,有那么瞬間,景蕖心情憤懣,突然就涌起來想一走了之的念頭! 要不是牛車都走到一半,他不想自己回去,肯定要從車上跳下去回部落。 安安心心、清清閑閑的當他的祭祀,整天養尊處優負責自己的各種儀式,要多清閑有多清閑,哪用天天煩這些煩那些。 牛車慢慢吞吞的向前滾著,車輪在水泥路面上碾壓出清晰的聲音,景蕖跟著牛車往前走。 剛剛挺好的心情瞬間低落,臉色也毫不掩飾的沉下來。 他目光冷凝,認真的看著自己手指,心情十分復雜。 有種自己是個放不開手、舍不得家里孩子去飛的老派家長的感覺。 明明野都說了想要自己去飛、去闖,偏偏他還忍不住要擔心,甚至連野有那么點小事沒告訴他,心里就會隱隱有些不舒服。 景蕖暗暗皺眉,他這種心態,有點要不得啊。 前面羽牽著牛車往前走,偶然回頭來看到他滿臉冷漠,脖子就有些發冷,背后肌rou跟著縮了縮。 ……明明祭祀很瘦很白,身形半點都不強壯,可每次祭祀冷著臉不說話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心里畏懼。 部落里絕大部分人都這樣,完全不知道是因為啥,也根本不需要理由,反正害怕就是了。 ……總覺得每次看到祭祀冷臉,就會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賊難受。 羽輕輕咳嗽一聲,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祭祀……給地里澆水的事情,你有辦法么?!?/br> “嗯?!本稗‰S意的應道,目光還有些冷淡,他還沒能從野不再需要他那種悵然若失的心情中走出來。 語氣都是冷淡的,不像平日里那么溫和,輕輕嘆口氣,“其實很簡單的,湖泊里水不往地里面流,是因為地勢不夠高。 湖泊比較低,而湖泊邊的地位置稍微高些,所以水引不過去,想要用湖泊里的水灌溉,只需要做個水車就好了。 把水從湖泊里引起來,再通過竹竿就能引到地里面去……等我過去看看,研究下在哪里擺放水車比較好?!?/br> 羽立馬高興起來,“祭祀你真厲害?!?/br> 景蕖深吸口氣,“別夸我了,趕緊走吧,土地面積比較大,水車要做的比較大,以后還有的忙呢,” 兩人順著水泥路往地里走去,野如同羽所說的,正蹲在湖泊邊皺著眉頭,盯著平靜的湖泊水面出神。 景蕖從牛車上跳下來,給羽搭手從牛車上搬種子,野聽到這邊的動靜,轉過頭來看到他,稍微有些驚訝。 隨即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朝他走過來,“景,你怎么來了?!?/br> 景蕖笑著挑眉,“怎么,我不能來么?!?/br> 說完眼睛直直的看著野,要敢說他不能來,他立馬轉身就走。 回去就把搓衣板做出來,等野晚上回去,不把搓衣板跪到爛不讓起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