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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大河部落來回一趟, 最多就能換到部落使用到水季的鹽石,看看自己部落辛辛苦苦準備好的東西, 就換到那么點鹽石。 再看看大山部落哞獸背上馱著的框子、戰士們或扛或背裝滿鹽石的口袋,那里面裝著的可都是鹽石。 對比有些太慘烈, 過來參加交易會的不敢得罪大河部落,看著他們扛著滿滿的鹽石,走路都慢吞吞的。 一個個眼睛紅的跟紅眼獸似的,恨不得沖上去把那些鹽石全搶過來, 看著他們扛著鹽石離開營地。 周圍部落里那些人互相交換著眼神, 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兇狠和毒辣。 大山部落扛著帶走的,那可都是鹽石??! 是他們整個旱季、大半個風季辛辛苦苦打獵儲存物資,最后基本上都得拿出來, 跟大河部落交換的鹽石! 大河部落里戰士多、規模大守著鹽石他們不敢得罪,可大山部落就那么點人,扛著那么多的鹽石。 讓他們怎么能夠不動心?!要是他們能有那么多的鹽石, 寒季里就不會缺鹽,甚至等水季都不缺。 到時候他們部落狩獵到的獵物, 就能部落里自己留著,可以給孩子們多吃rou、給沒獸皮的老人分到獸皮。 是獸皮他不暖和、還是烤rou他不香么?! 原始的部落生存環境,決定了他們天生尚勇好斗的性格, 見到好東西就想搶。 景蕖牽著哞獸從交易區經過,能感覺到周圍滿滿都是不懷好意、看他們的目光簡直堪稱直白赤羅。 就表達出兩字。 想搶。 大河部落的祭祀恐怕早就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所以雖然有些不高興,也咬著牙同意他們將鹽石全帶走,就等著看他們的好戲。 風大概也有察覺到,實在是那些惡意太明顯,根本毫不掩飾。 從隊伍前面走到中間來,壓低聲音跟景蕖商量著,“我們這次換到的鹽石,有點太多了,恐怕……” 他心里其實不覺得多,畢竟水季里部落的換鹽隊也帶回去很多鹽,只要有景在,發生啥事風都不覺得奇怪。 只是這會交易區里盯著他們的部落數量實在太多,多到風都忍不住露出些擔憂,轉著打量著四周,示意景蕖瞅兩眼看能不能想個辦法。 真要是打起來,恐怕他們部落打不過啊。 ……他們還都背著鹽石呢,都騰不出手來跟這些人打架。 這可是他們憑本事換的皮毛和鹽石,絕對不能讓別人搶咯! 景蕖拍拍哞獸腦袋,現在整個換鹽隊里都扛著大堆鹽石,就景蕖背著木劍。杵著權杖輕松自在。 沒去看周圍那些覬覦的目光,略微笑笑,“走吧,他們現在不會動手的?!?/br> 交易區里部落有些多,在這里跟他們動手搶到鹽石歸誰呢。 再說要是有部落先跟他們打起來,后面的部落豈不是占便宜么。 所以這些人肯定不會現在動手,得等到他們離開大河部落后,跟著他們尋找最合適動手的時機。 景蕖猜的沒錯,他們最終頂著周圍無數覬覦、想搶的目光,安全的從大河部落離開,踏上歸程。 順著河流往部落里走,后面綴著許多明里暗里跟著他們、想要搶鹽石的,不過大概是因為太多。 并且那些追著的并沒有達成共識,誰都不愿意先動手便宜別人,所以一路跟著他們到了山坳里。 都還只是跟著沒人動手,景蕖抬頭看看天空,回頭看看后面追兵,“咱們還是在這里休整熬鹽。 等把鹽都從鹽石里面提純出來再繼續前進吧,要不然你們這么扛著鹽石走,遲早得累趴下咯?!?/br> 這個山坳地勢隱蔽、不易被人察覺,是他們來往大河部落的休憩地,上次熬鹽的鍋都放在這里。 這會正好又能派上用場,風扛著兩大口袋鹽石走過來,有些擔心,“那后面那些跟著的咋辦?!?/br> 景蕖笑笑,“咱們帶著這么鹽石,行動不便,想要甩脫他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現在就只能打。 鹽石放下來后先把你們的武器給我送過來,我來處理,野去放哨,風你領著他們去搭鍋熬鹽。 這些人想要搶我們的鹽石,我們部落又不是耗子膽,總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br> 見他絲毫沒有擔心害怕的樣子,風瞬間就變得豪氣萬丈,景那么瘦弱、連一袋鹽石都扛不起來。 連景都不怕,他可曾經是部落里最強的戰士(野獸型覺醒以前,山跟風都不服氣對方,覺得自己最強),怎么可能會怕想要搶他們東西的?! 不管他們來多少人,他都能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就算是他遇到打不過的,還有野在呢。 他相信就算他打不過,野也可以把那些人打得屁滾尿流,就是這么霸氣! 他們選擇在山坳里停留,風很快把眾人的武器都送過來,現在大山部落戰士都攜帶著長搶和弓箭。 景蕖先把箭簍里的箭支收集好,從框子里取出個大號的陶碗,往火堆跟前坐著,開始搗鼓麻醉藥。 他們這次來大河部落,景蕖路上采摘了許多藥草,珍貴的都收到空間里去,既安全又非常好保存。 外面還留著些常見、不易腐爛的草藥,主要是為掩人耳目,景蕖從草藥堆里挑挑揀揀、找到合適的。 都扔到面前的大號陶碗里,等裝不下就用現做的藥杵搗碎,繼續往碗里加藥材搗碎成糊狀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