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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是來梔,就小小的發了個脾氣,“我沒胃口吃東西你還讓我喝粥?”誰知道一抬眼,是李延正。 “王爺你來了?” 李延正看他瞬間收斂了身上的不郁,歡喜的模樣,輕笑了笑,抬高碗,“喝點素的,對身體好?!?/br> 魏晉苦下臉,湊過去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立時道:“好燙?!?/br> 李延正聞言,抬手想自己抿一口,魏晉立時攔住了他,“王爺,我身上有毒,你這樣也會中毒的啊?!?/br> “不礙事?!崩钛诱肫鹨粋€月前,魏晉坐在地上,他要過去扶,對方下意識避開他的動作,眉毛緊緊皺起,“你當時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中毒了,也不至于拖到如今?!倍救胙?。 魏晉笑了笑,卻并不答話,轉而說起另一件事,“王爺,快到深冬了,是不是又要賑災了,前兩年都是廖大人去,今年是誰呢?” 李延正斂目,看著手里的粥,猶豫一瞬便拿起勺子攪了攪,舀一勺放到魏晉嘴邊,“三皇子?!?/br> “三殿下?”魏晉詫異,看了眼放在嘴前的粥,腦殼疼,咬了咬牙,張嘴吞了,“三殿下方及冠,皇上派他去,是為了歷練?” 說著他又輕咦一聲,“那也不對啊……若是歷練,該二殿下去?!币驗檎諔T例,這歷練完了就是封王了。 李延正又舀了一勺遞到魏晉嘴邊,“本是二皇子的,卻因他突然染上風寒,便由三皇子去了?!?/br> 魏晉內心含淚又吞了一口,真的,感覺這粥沒味道,澀的不得了,他吃下這三口真是爆發潛力了。 “王爺……”魏晉猶豫,咬了咬唇,小聲道:“王爺,二皇子染風寒的也太是時候了些吧?” 李延正舀粥的動作頓了一下,接著看向魏晉,“你可知道,只你這一句話,就可以人頭落地了嗎?” 魏晉睜著微紅的眼睛不說話,被嚇到了一般,委屈巴巴的,像向主人表忠心卻被主人罵了的小狗。 “把這碗粥都喝了就不定你的罪?!崩钛诱劾镉械男σ?,將勺子遞給魏晉,示意他自己喝。 魏晉垂下頭,把控著小嗓音,“我不喝,王爺嚇我……除非王爺喂?!?/br> 他如今病人一個,身上披的還是較弱美人的皮,這么軟軟的撒個嬌,就不信李延正他不配合,魏晉在心里哼了哼,他可也是男人,自然知道怎么樣才能捏住男人的…… 他這邊還沒想完,李延正就幫他把臉打了,心?不可能的,李延正沒心。 他不知從哪拿出來了一包蜜棗,放到矮幾上,“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自己喝,喝完了才可以吃蜜棗?!比缓蟊悴挥煞终f的把碗遞給他了。 注孤生??!魏晉悲憤了,注孤生!這種男人必須注孤生! 瞎就算了,還直! 你說他喂一口,他喝一口,多和諧,時不時再低語幾句,多好啊,什么工作那么重要?! 李延正起身離開,嘴角噙著笑意,他方才一眼,就好像看到了魏晉心里想的,差點笑出來,搖搖頭,真是在他面前越來越不注意了,剛來的時候可是柔軟的像個小人兒。 因為打了個岔,魏晉的話題也斷了,還要喝粥,還沒把話說完,魏晉看著那碗白粥就跟看仇人似的,賊不順眼賊不舒服,放下碗就去捏蜜棗吃,當他真傻了,好好的棗不吃,可憐兮兮的喝粥? 于是當他給自己投喂完第一顆蜜棗,準備去拿第二個,手都伸出去了時,突然看見去而復返手里拿著書站在不遠處的李延正,傻了。 他覺得,自己也許是真的傻。 呵、呵…… 場面很尷尬,失控,魏晉心如死灰,干笑幾聲,迅速端起碗把粥都喝完了,然后又飛快的去捏第二顆蜜棗,一臉可愛和真誠,“看,沒偷吃,我喝完了的?!?/br> 李延正點點頭,走到桌案前面俯身拿了本書,跟手里的疊在一起,又準備出去了,臨都房門口,他回頭,“你這顆個頭有些小,還是上一顆好?!?/br> 魏晉石化,你妹的,早看到我偷吃了還不說,不說就不說,你還不攔著我把那碗難喝到死的皺喝光,8$%^#@##... 把蜜棗都吃完,魏晉伸了伸酸疼的腰,又想鉆被窩睡覺了,骨頭疼,天又冷,除了床,哪里也不想去。 “喜蛋,出來嘮嘮嗑?!?/br> “嘮什么?” “嘮李非城的人設?!蔽簳x道:“我既然要抬李延正上龍椅,就也要了解一下李非城,你說他為什么性格那么變態?” 喜蛋毫不含糊的把劇情甩了出來,“自己看,這可是你的金手指,好好看?!闭f著就想遛,魏晉逮住他。 “你老實說,你掛機都去干什么玩了?我在這里受盡病痛,你卻掛機去玩?良心呢?” 喜蛋扯了扯肚兜,他正跟幾個系統在打牌呢…… “沒去哪兒,就去睡睡覺,升級升級系統,維護維護數據?!?/br> 魏晉才不信他,但是也懶得理他了,認真看起劇情。 李非城十三歲時母妃死于難產,大的小的都沒保住,皇上為了安慰他,待他也不錯,將他交給云妃照顧,云妃是江南女子,性子極溫婉,可那終究不是他的母妃。 他的母妃那么溫柔美麗,還有他死去的meimei。 宮里的下人還是尊敬他,可他卻不止一次聽見他們背后偷偷議論他是沒娘護著的孩子,他生病了,皇上派人送來了許多上好藥材,卻不見人影,皇后送來許多小玩意,可是他一個都不喜歡。過了一年后,云妃懷了龍子,待他也依舊很好,他每日上完課回來就跟云妃說說話,日子也算舒適,可是云妃小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