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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這樣一副身軀的主人卻頂著一張空茫單純的臉,軟軟地不停叫他:“問?!?/br> 這青龍的德行估計和溫濃差不多,此時心魂都蕩了起來,楞了一會果斷解開衣帶,脫下了一件外裳來。 溫。真流氓。濃咆哮:老流氓?。?!刀快跑??! 豈料人青龍只是快速把白衣一抖,把少年好好地罩住了。 青龍咳了咳:“這是衣服,你既化出了人形,便應該穿衣服?!?/br> 少年茫然地看著他。 這殼子里的路刀也茫然了。 剛進來,他就看見了溫nongnong站自己面前脫衣,搞得他想上前按下他,結果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這會溫濃把衣服往他身上兜,近距離下,他才看清了溫濃在回世鏡里的模樣。 他比現世里還要……誘惑。 路刀原本想和他算賬,這會又算不起來了,一心窩不可描述的心思。 青龍給他穿好,又低頭系好了衣帶,抬頭時忍不住揉了他腦袋一把,笑道:“這樣就好多了?!?/br> 路刀躁動起來,隨之發現——這殼子也在躁動。 路刀頓時火冒三丈:不準覬覦我老婆! 少年咽了下口水,臉上赤紋流動的速度rou眼可見地快了。他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轉移注意力,連忙抬起兩只手瞅著那衣裳,瞅著瞅著又忍不住悄悄抬起眼看青龍,一看耳朵就紅了。 他可憐兮兮地叫他:“問,問?!?/br> 青龍抬手去撫他眼角的靈紋:“哪里不舒服么?” 少年捉住他的手微微蹭著,體表溫度噌地飚了一個等級。 殼子里的溫/路齊聲咆哮:給老子放開他啊啊啊—— 青龍抬起另一手撥開他肩頸濕淋淋的頭發:“和我走,我保護你?!?/br> 他握了少年的手要帶他走,可少年邁開腿,一腳就踩進了水里。 他到底是剛化生不久,靈力不穩。 少年不知所措地把腳從水里拔‖出來,試著再走一步,這一腳直接栽了下去,水埋到了膝蓋。 青龍接住這個蹣跚學步的小家伙,揉著他的腦袋笑起來:“我背你吧?!?/br> 說著他把少年送到背上,熟稔地背起人來。 少年趴他背上,不自在地拱到他肩上,緊緊貼著他,靈紋把龍燙得慌。 他背著人往前走,乖巧等在原地的小豆丁長易看見青龍的后背被個小妖霸占了,頓時跳著腳叫起來:“爹!爹!” 青龍走過來,小豆丁圍著他跳:“爹!這家伙是誰?你干嘛背他??!” “小長易乖,這孩子情況特殊,我要帶他回去?!?/br> 小豆丁好委屈:“那我也走不動了呀?!?/br> ——沒一會兒,黎海上出現一尾長長的半蛟。 它慢騰騰地游著,時不時就把腦袋冒出水面噴出水花,嗡嗡兩聲再潛回去。 青龍笑了笑,側首朝少年解釋:“這是長易,算是我徒兒,以后他也會照顧你?!?/br> 少年點頭,拱過去啄他脖頸。 青龍縮了一下,被啄的地方出現了一枚鱗片。 這倆在海面上走,殼子里的倆魂此起彼伏地叫囂,萬萬沒想到這破鏡子回溯的是這模樣。 青龍不知道是被少年的神顏糊住了心還是干啥,十分寵那小家伙,直接把人拐到窩里養了起來。他教他說話和修行,無一處不妥帖,于是這三口之家的日常就是小豆丁和冒出來的小家伙爭風吃醋,青龍下場調解調解。 兩個回溯在殼子里的大佬成天逼‖逼叨叨,時不時就暴跳如雷和吐槽,又時不時沉溺于對方的盛世神顏之下。 溫濃看著那個小小少年被青龍好好養顧著,從一張白紙般的傻瓜瓜模樣到后來的會笑會跳的脫線樣。有時他嘴上罵著青龍流氓圖謀不軌,卻又打心眼感謝這個耐心無限的家伙,也隱隱羨慕了起來。 路刀則與溫濃不同,溫濃認定附的殼子是零零一,是別人,對眼前回溯的一切并不會太過難以接受。但路刀不一樣,他知道回溯的就是他自己。 他時常在殼子里罵這個時候的自己的慫和傻,也時常透過這一雙眼看著那個額頭有角的溫濃發呆。 這是前世?他與溫濃從前就好過? 他理不清,他沒有這些記憶。 他看著這些,比溫濃還感到違和。 “喂,那兇刀!你還楞著干什么呀?爹要走啦?!毙《苟¢L易喊他。 少年連忙扭頭笨拙地追去:“問,等等我?!?/br> 青龍伸手拉過他,把他摟進懷里,背上還趴著一個長易——這倆小家伙之前爭著領地,小豆丁占住了原領地,誰知青龍轉頭就把兇刀攬進了懷里??砂研《苟×w慕壞了。 青龍帶著這倆小的,足尖一點掠上半空,空中浮現了漫長一路的微藍陣法,青龍點在陣法上,俯瞰著地下大海的情景。如果有異狀,半空中陣法鎖的就是不法者的去路。 恰時天地清,靈氣清澈濃厚,汲天地之靈的神明為數甚多。神也有分派斗爭,青龍為四象之神首,想拉他入伙的多得是,經常派些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來游說,但都被青龍設的結界攔在外面了。 這條龍守的是天地靈氣的平衡,鎮著東之黎海,搞了個桃花海,每天就喜歡老大爺似的在海上遛一遛,調解著天地之靈戾。 最近因為外頭頻繁干架,兩氣稍微有些失衡,青龍便加固了結界,在外邊巡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