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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沒和任何人說過他做過一個離奇的夢。他看見有一柄通體青光的仙劍殺了他那歪脖子老爹。 這還得了?! 不管那夢怎么回事,反正不能放過。能殺他老爹的極品仙劍只可能出在靈吾,那當然是闖進去,找出來,然后惡狠狠地折了。 他惡狠狠地盤算著,以為沒人知道,其實托尼溫心里有數。 原作里當然沒成功。他還沒找到那把仙劍就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對手,兩個古靈驚天動地地掐了一架,結果—— 三界第一器冢也廢了。 從那之后,冠上拆遷隊、爆破鬼才名號的兩只古靈拉滿了無數后來修行者的仇恨值,因為大家以后要找上品靈器只能靠拾荒了。 溫濃剪完給他梳起,一邊想著如果路刀去了之后能毀了該死的無疆劍就好了。那樣可就把原作劇情逆了一大步,肯定會影響走向和結局。 “少主,靈吾山大,你一去少則三天,多則半月,還要隱藏氣息,到時候可要注意照顧自己?!睖貪饨o他綁好發緞,開始老父親式的發愁,“帶個哆啦A袋,東西帶多一點,能照顧自己吧?” 路刀理直氣壯:“不能,我是巨嬰寶寶,得溫濃帶?!?/br> “……” 溫濃呼了他一后腦勺:“少貧!說正經事呢!還有別亂套概念,別老是記住我那些沒營養的垃圾話!” 路刀晃著腦袋笑。 溫濃沒忍住,憋了一會又問:“還有,到時我抽一管血給你帶著?” 他有心想跟路刀一起去,但更怕拖他后腿。原作里路刀單槍匹馬前去,干了一架名揚四海榮耀歸來,而且這回東簡還不一定能去,想來是沒問題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溫慫是這么想的,就不去湊熱鬧拖隊友了。 路刀斜著睨了他一眼,站起來撞了他額頭一下:“先不說這個,走,和少主出去?!?/br> “誒等等!” “不等不等,走起!” 抬著后爪舒舒服服撓脖子的齙牙聽見口哨聲,立馬蹦起來嗦地飛過去,隨后主子就摟著他飼主跳上來,壓得它齜出了大門牙。 咿,一只獙獙的背要承受這么多嗎? 溫濃經過多次折騰,如今恐高好了一點。只是他頻頻回頭看路刀,欲言又止。 路刀岔開話題:“干嘛?看少主帥?我知道啊,誰會比我更好看?” 溫濃無語,扭頭打算不告訴他了,就讓他丟臉吧。 飛了一會,兩人到了魔界門那里,四個長老已經等了好一會。 齙牙收翅降落,路刀提著溫濃下去,而后邁著英俊瀟灑的步伐上前,來到以強勁結界封住的門那里。他屈指敲了敲,門上頓時出現一圈漣漪,無形的力把他推開。 路刀后退幾步:“你們先讓開?!?/br> 隨后他打了個響指,兩指劃過去,空氣中出現金戈的嗡鳴,巨大的刀形靈流重重地撞在門上,靈流四濺,像石擊鏡湖濺出的水花。 他試完帥氣地撣撣袖口:“我們的門還是這么結實,不錯?!?/br> 耍完帥他回頭,結果發現大家都古怪地看著他。 “干嘛?”路刀揮揮手,“我知道你們都在想著少主很帥。這個早就深入人心了,你們不用這么崇拜地看著我,少主只是個安靜的美男子?!?/br> 紅招、墨勺咳了咳,保持著成年人的穩重。白搖則搖著扇子笑瞇瞇地轉移笑容內涵:“少主的新發型,真不錯?!?/br> 路刀還沒嘚瑟完,憋不住的藍霄大笑:“少主,你頭上貼著個什么玩意???!” 路刀咯噔一聲,這才想起額頭上的“我,有毒垃圾”。他迅速撕下這塊某人親手貼上去的玩意往懷里放,然后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并攻擊囂鳥:“這是摩登,你懂根鳥毛!” 藍霄還是大笑,引得其他三個都破功了。 路刀悻悻地來到溫濃身邊,拿手肘蹭蹭他,低聲道:“我都撕了,他們還笑什么?!” 溫濃看著他額頭上那大片的長方形紅印,噗嗤:“還不如別撕呢哈哈哈……” “你——”路刀耳朵紅了一點,“你等著!” 笑了一會眾人才消停,拿出各自的長老印準備開門。路刀低頭讓溫濃給他揉了一會額頭,等印子消得差不多了才哼哼唧唧地站直。 四個長老不笑了,肅重道:“少主,你準備好了嗎?” “三方結界都加固了吧?” “少主放心,都加固了?!?/br> 路刀點頭,閉上了眼睛。 魔界之門有五把鑰匙,魔尊一把,四長老各一把。魔尊的鑰匙可以直接打開結界大門,長老的至少需要三把。想進出的都得得到長老同意,半年前紅招到仙界刺探也是聯合了其他人的綬印才得以出去。 至于路刀出門為什么需要演練,這跟他是古靈有關。 魔界里的魔修并非都和路刀一樣生來魔體,更多是普通靈體降生,以魔入道后天修成的魔身。仙界也類似,許多修行者生為靈體,以仙氣入道才修出仙身。 也有個別奇葩的,比如墨勺和他基友,一個是靈體修成仙再墮魔,一個相反,先魔后仙。 相對而言,本源是靈體的修者還有偽裝的余地。紅招就特別擅長壓制體內靈脈收斂魔息,偽裝成普通靈體修者,混過仙界大量的斥魔結界。 而靈吾山是重地,路刀想要進去,就得徹底掩蓋本源魔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