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獙獙抖抖脖子乖巧地亮出大門牙,發出的聲音不像狐貍,像悠遠的鴻雁。明明長得狐媚又天真,動作神態也風流,聲音一出卻像個高冷男神。 它的主人則和它相反,長相是不沾煙火的冷俊邪氣,結果一開口分分鐘毀高嶺人設。溫濃瞥了他一眼,暗自笑了一會。 填飽肚子后食盒又回到了獙獙背上,溫濃跟著它想開溜,結果腳剛踏出門半步,一股拉力拖著他往后一掠,直接栽到了某魔懷里。 “想去哪???” 溫濃感覺到耳后一熱,惴惴道:“到點了,小的想回去洗洗睡了……” “回守衛所那里?” “對的對的?!睖貪忭樦鴹U,“夜深了,小的就不打擾少主了?!?/br> 路刀笑了一聲,從后摟著他輕磨著牙:“你可是我的口糧,還回守衛所那里干嘛?不是說要長長久久陪著少主?不住一塊,怎么為我發光發熱?” 溫濃寒毛倒立,扭過頭看他:“住一塊?!” 這一看不得了,兒子瞳孔變赤了,嘴上掛著笑,左臉卻掛了一個(〝▼皿▼)。 路刀繼續微笑:“有問題?” 溫濃:“……” 感謝系統帶的沙雕顏文字,原來這貨生氣了…… 他立馬正色:“沒問題,為少主肝腦涂地一直是小的志向?!?/br> 路刀這才滿意地放開他,瞳孔恢復正常,顏文字隨之消失:“這才像樣?!闭f完他左手抬起往下一壓,長黎殿的地面浮現一個陣法,地磚突然打開,顯露出一截樓梯。 溫濃瞠目結舌地看著那緩緩溢出的熱氣:“這是?” “你不是說要洗洗睡嗎?喏,底下有浴泉。里面有些陣法,別碰就行?!甭返队植粦押靡獾匕此绨?,“還是你要和少主一起洗?” 溫濃嚇得菊花一緊:“不了不了謝謝少主!”說完腳底抹油地溜過去,連頭也不敢回。 路刀環著手笑,舔了舔牙,笑意擴大,咂摸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溫、濃?!?/br> 管他是誰呢,他想。反正……這么甜的家伙送上門來,那當然是按在掌心里、埋在嘴巴里享用啦。 溫濃溜進長黎殿的地下,放眼望去,地下空間和上頭不遑相讓,中間嵌玉似的鑿了一個大池子,水面波光粼粼,向外反射著微光。 他下了樓梯,腳剛落地,地下空間里隱藏的陣法一個接一個地亮起來,此起彼伏像多米諾骨牌,空曠的空間里瞬間充斥了大片光怪陸離的藍光特效。 溫濃楞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上面,只看到天花板,沒看到路刀。 他想起來了。這個地下空間早期不僅是個大型的個人浴場,還是路刀自己做的籠子。那家伙布了一堆陣法,用來壓制他定期發作的魔氣,連同渴血的欲/望。 溫濃楞了一會才回神,避著各形各狀的陣法走到那池子前,深吸一口氣,緩緩把腦袋伸到水面——入目的還是他自己的臉。 他想看看頭發多長,便解開頭上的發帶。長發簌簌垂到了水面上,明明是他自己的臉,此刻看著卻莫名的……妖冶。 溫濃被自己想出的形容詞惡心到了:“啊呸!給里給氣的,擦!” 他綁回頭發,試了試水溫,又回頭看了看,料想路刀也不會突然跑出來,便解開腰帶剝了衣物,仔細看著自己的身體,看看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結果驚訝地發現,這具身體和現世里的他一模一樣,兩塊腹肌,人魚線,小腹上的胎記,該有的全都有。 他懵了一會,直到凍得打了個冷戰,才順著階梯走進了池子里。那水溫熱,水面正好到他心口,泡起來無敵舒服,但溫濃還是緩不過來。 他試著在腦海里凝聚意識:“喂喂,霸主攻略的系統?在嗎?喂喂?” 結果憋到臉紅脖子粗,還是啥都沒有。 溫濃胡思亂想了一大圈,飛快回顧了現世記憶,從大學回溯到孤兒院,從死對頭盧偃回想到院長,最后無奈地睜開眼,什么頭緒也想不出來,只能輕輕地罵了一聲:“謝特?!?/br> 然而更謝特的還在后頭,他隨手掬起一捧水搓搓胸膛,結果搓出了異樣,手感粗糙得很。 溫濃低頭,看見自己剛還一片光滑白膩的胸膛上,長出了一片詭異的米白鱗片。 “……” 穿書就算了,還穿出了新物種? 作者有話要說: 獙獙(bi):狀如狐而有翼,音如鴻雁。 天馬:狀如白犬而黑頭,見人則飛。 萌不萌咱也不知道,就,看著字面覺得怪可愛惹。半夜碼的字,也沒怎么描述烤rou多好,他倆吃得多香,但就是把自己饞餓了TAT 第5章 犄角 溫濃低頭盯著胸口上那些鱗片,懵逼了五分鐘。他難以置信地撥了撥,確認這些玩意是真的貼著rou長,還不死心地拔了一下,差點沒疼得喊出來。 他摸了一圈自己的身體,不止胸口,還有腿的內側、腰際,都長出了或多或少的鱗片。他泡在水里懷疑了許久的人生,最終只能把鍋推向只挖伏筆不填的原作。也許是因為原身是個魔,雖然弱雞一只,但還是有某些魔的特質? 溫濃又閉上眼睛試試能不能調動靈海里的靈氣,結果靈脈沒悟出來,屁倒是崩了一個,水面咕嚕了一聲。 他尷尬地摸摸鼻子,也沒興致泡澡了,便向池上走去,胡亂地抖了一下水花,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低頭一看,身上古怪的鱗片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