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婚后生活_分節閱讀_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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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年前,博士帶著他所有的研究成果,在一個夜晚投奔了米特。他是如此天才, 所有人都震驚于他的創造。一時間,在玻璃管道中穿梭的車,堅硬媲美鉆石的鋼鐵,產量翻了數倍的稻米,這一切的一切,讓米特日新月異地前進著。 甚至因為變化太快了,很多地方還出現了馬車與快車并行,電報和全息共現的奇景。 但天下總沒有白白掉下的餡餅,璃一直警惕著,而在最近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一向溫和而謹慎的雄父突然變得好戰,甚至放下了手頭的要事,要知道,為了改善國內雌蟲待遇,他努力了將近十年。 緊接著,他的雌父也變了,他甚至都不再看自己一眼。 從前他們的眼里充滿了熱烈,堅毅和仁慈,所有美好的東西都能在他們眼神里找到。但現在他們看起來完全失去了生氣,當他們聚在一起吃飯時,璃常常會感到恐懼。 他從未感到餐桌是那么空曠。雄父機械地使用餐具,呆滯地吃下食物,燭光倒映在他暗淡的眼睛里,璃不受控制地想起從前看到的木偶戲,反射著釉色的木偶茫然地旋轉,用空靈的嗓音唱著歌。 “我的mama殺了我,我的爸爸煮了我,我的哥哥吃了我,我的meimei埋了我,我是一根小骨頭,只有不停地唱歌……” 簡直就像瘟疫似的,這種變化迅速在他的身邊傳染開來,很快連他的最后一個哥哥都變成了這樣,整個皇室里只有璃還保持了原樣。每日看著他們空洞的眼神,那木然的笑容幾乎叫人毛骨悚然。 ……簡直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樣。 “我以米特皇室的名義發誓,假如能夠幫助皇室解除危機,米特就將一切獲得的先進力量獻出,并退還一切侵略所得的土地?!?/br> 璃咬著嘴唇,他作為皇室唯一的亞雌,一向被保護起來,從未經歷過不幸的他顯得天真又軟弱——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躲過了這詛咒?但皇室勇敢的血依舊在他血管中流淌,雖然他的臉龐上還依舊保留著稚嫩,但這稚嫩很快就會褪去,化為一種類似于鉆石的光芒。 全息影像很簡短,只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結束后室內就恢復了平靜,那個圓筒型金屬滾了滾,不再有任何變化了。 “……” 嚴景松了一口氣,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好的消息——至少不用想著面對一整個米特了,說不定還能一戰獲得數十年的安逸…… 正當他想著的時候,一個氣息靠了過來,嚴景一愣,轉頭就看見了秦簡之皺著眉的臉,他說:“你說的……我是你的雄主,是什么意思?” “???” “不要狡辯——你自己剛剛說過的,我是你的雄主?!?/br> …… 嚴景差點都忘記了,眼下對上秦簡之探究的眼神,他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你是我的雄主,但是你之前跑去自殺了一回,醒來后認賊作父還把我忘了——這話有誰能信???更何況,比起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雌蟲,還是一直以來的“父親”更有可信度吧? “哈?你在耍我玩嗎?” 看吧,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等等。 嚴景瞳孔一縮,他明明沒有說出來,對方卻好像聽到了一般……他皺起眉,仔細地去觀察秦簡之的雙眼。 對方被他的眼神一刺,忍不住眨了眨眼,嘀咕道:“誰讓你臉色那么明顯,都看得出來好嗎?” 嚴景湊近他,危險地瞇起眼:“你在偷聽我的想法?!?/br> “……”秦簡心虛地扭過頭:“是我不對好吧……” 他真的是不小心用了這個能力的——畢竟他還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能力,就像煤氣不小心泄漏了那樣,他也不想的嘛。 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嚴景一眼,想要確定上面是否有生氣的跡象:“那我下次不用了……”但當他說到一半時,不由得停下了聲音。那個雌蟲看向他的表情——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像是極難過,又像是極溫柔的模樣。 那樣柔軟的眼神,即使自己偷聽了他的想法,他也只是有點無奈,這無奈里又包含了一點許可,似乎很習慣于自己的任性了。但自己不是才見過他兩次嗎…… “你別這么看著我?!眱H僅五秒鐘后,雄蟲就潰不成軍表示放棄了。 他感到雌蟲溫熱的手貼上自己的手背,溫度不高,卻讓自己反射性地顫抖了一下,他順從著這個力道,手掌最后按上了雌蟲的左胸處。 心口的熱度幾乎要將他灼傷,隔著薄薄的衣料,他感受到柔韌的肌rou,在厚實的肌rou下,心跳一下一下——沉穩而有力地通過手掌,和自己的心跳應和著,他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感覺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起來。 雌蟲鴉青色的眼眸像水洗過后的天幕,澄澈又直透心底,他張開豐潤的唇瓣,雄蟲看到其中粉色的舌頭,抵著牙齒柔軟的模樣叫人心熱。 “那么,你相信你聽到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進入完結倒計時 大概還有十章不到? ☆、第77章 “……” 嚴景看到秦簡之抿起下唇,他握著的手被往回抽去。雖然力度很小, 但緩慢而堅定。秦簡之微微低著頭, 神情被掩埋在陰影里。過了一會兒, 秦簡之低低地說:“我不知道?!?/br> …… 嚴景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他能拿出的證據——讓秦簡之相信自己的證據,總共也只有這么多而已。他笑了笑,語氣波瀾不驚:“是嗎?!?/br> “我不知道該相信誰?!鼻睾喼乱庾R地摳著指節, 將膝蓋縮了一點回來, “你和父親的記憶截然相反?!?/br> “我出生也才十幾天而已,雖然看了很多人的記憶, 學了很多東西, 但看得多了,我總分不清,哪些是我自己的想法,哪些是別人的想法?!?/br> “我有時候會想要殺了你們,有時候又覺得不可以——不知道這些是不是我自己的?!鼻睾喼⒅f,“我連自己的想法都分不清, 更加看不出你們誰的記憶是偽造的?!?/br> “記憶怎么能偽造?”嚴景皺起眉, 他聽說過有種方法是將記憶通過芯片, 強行灌入腦中,但那還停留在理論階段,只能稱為一種猜想。 “可以的?!鼻睾喼偷偷卣f?!拔铱吹礁赣H那樣做過?!?/br> 嚴景湊近秦簡之,卻發現他轉過了頭, 不愿與自己對視。仔細觀察,可以發現秦簡之的呼吸急促,嘴角繃緊,因為用力咬緊牙關而顯出了肌rou的形狀,他的眼里閃動著不安的光,像是心虛——更像是愧疚一般地,將頭扭到一邊去。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相信你?!?/br> 他的情緒很明顯地低落了下來,秦簡之很快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因為知道了他和博士之間,一定有一個人在騙他。還因為,他無法馬上分辨出誰在騙他而感到愧疚。他尚且年幼(從某種方面來說),但已經知道關切別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