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總是不吃藥_分節閱讀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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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名帖?開什么玩笑,郁山郁澄空如今修為比當年郁流華還高,破天宗幾次攻山都沒成功, 照這意思,是想合派不成?” 又有一人聽罷,嗤笑一聲:“真不知道他們在堅持個什么勁,要我說,還不如合派混個長老當當?!?/br> “就是,勞人勞力的,圖個什么?” “我得說一句,哪怕瘋狗在世,也不一定擋得住破天宗,你們是沒見過那宗主的手段,生掏人心吃啊,嘖嘖?!?/br> 不光這邊幾人在討論,隔了老遠還有一群人也在細聲說道說道。 “若是各家聯合起來倒也有的一說,可自打那瘋狗死了,郁山已經不問世事。君山?你說君山,呵,沒了君黎清不還是狗腿地在破天宗手下茍延殘喘?!?/br> 就在眾人心思各一時,小路上緩緩走來一道頎長的身影。 “鳧山在哪?” 這聲音剛剛冒出,眾人便不由打了個寒戰。轉頭望去,只見人群最后緩緩走出一名白衣少年,那少年長得眉清目朗,身后還背著好似還背著一個人,只是那人面容盡數被黑兜帽遮蓋。 “小兄弟,你要進荒東域?”那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猛地笑道,“別開玩笑了,看見沒,這邊排著隊呢,我們往外跑還來不及?!?/br> “鳧山在哪?”少年充耳無聞,加重語氣復又問了一遍。 手掌緩緩抬起,隨著他這動作展開,掌心驀地出現一把長劍。 劍身也像是在應和少年的心情,震顫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斬、斬魔劍?!比巳褐型蝗槐鲆宦曮@叫,“你是君黎清!” “君黎清?”這消息不亞于聽到破天宗來抓人,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射了過來。 “他沒失蹤?” “我看啊,是怕了破天宗,撂擔子跑了吧?!?/br> 君黎清微蹙眉頭,覺得周遭嘰嘰喳喳很是煩人。 似乎想起什么,他抬手在背后安撫似的拍了拍,低聲詢問道:“嫌吵嗎?殺干凈好不好?!?/br> 離得近的幾人頓時嚇白了臉,哆嗦著往后跑去。 眾人這才發現那君黎清身后拱起來的那人——無力垂下的手臂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甚至有些發灰。頓時毛骨悚然,連帶看著君黎清也愈發詭異起來。 “死人……他怎么背呃……” 話音未竟,脖根出傳來刺痛。還未看清那人是如何動的手,思緒中斷畫面又一轉,他看到了自己仍舊立在原地的無頭身體。 頭顱落地滾了數圈,正好落在君黎清腳邊。 他聽到人世間的最后一句便是: “不會說話還活著做什么?!?/br> 斬魔劍仍舊橫在無頭尸體上方,滿身的劍光驀然暗了片刻。 斬魔劍未斬魔,主人受到的反噬必定是數倍,然而君黎清像是體會不到身體的痛苦般,漠然抬手抹去嘴角方才翻涌而出血跡。 冷如寒潭的雙眸緩緩從眾人身上掠過,猶如困獸在尋找獵物前的預警。 “啊啊??!瘋子!” “這君黎清怎么也瘋了,不會入魔了吧?” 人群中炸開了鍋,也顧不得正在排的隊伍,紛紛御劍往回跑。 那守在各域結界口的人和尚未來得及轉身拋開的人,不約而同的閃過一個念頭:要死了。 這想法也沒錯,頃刻間一股浩渺的劍氣便摧枯拉朽般的涌了過來。霜寒劍氣所到之處皆是攔腰而斬。 只眨眼的功夫,荒東域口哀嚎不斷,尸橫遍野,血腥氣沖天。 君黎清要緊牙關,看著幾名修為高的御劍遠去,也毫不在乎。 只是渾身疼的痙攣不止,他支撐不住,將劍招回。斬魔劍在一落入他手,隨即而來痛楚幾乎湮滅了所有感觀。那感覺就像被堅不可摧的劍氣一刀刀割開血rou,再將渾身骨頭碾碎攪在沸水中。 神識混亂中,唯有將那個名字在心口反復念叨才能有一絲清明,他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師父……你當時是不是也這么疼?” “肯定比我還疼……”他又幾不可聞的加了句。 等到陣陣鈍痛散去,君黎清方才找回了點理智,他先是將斬魔劍重新納回靈識臺,而后將身后那人放平在地上。 仰頭看著天空。 眼神中的冷意幾乎要將天地毀滅殆盡。 很好,你“送”我斬魔劍,我封你在萬魂冢,這出戲,當真精彩的很。 師父的尸身每日都需要大量靈力溫養,盡管剛剛耗費了大量靈力,又被斬魔劍折騰一遭,他還是從經脈中艱難地抽出所剩無幾的靈力,握著男子的手緩緩輸送過去。 哪怕是他,也無法違反世間規則來抵御靈力抽干時的尖銳刺痛,抖著聲道:“今天,有些晚了,我錯了……師父別生氣?!?/br> 輸完靈力后君黎清重新將人背起正欲離開,身后突然傳出一絲細小的喘息。 君黎清抬步的動作一頓,轉過身軀走了幾步。 草叢中躺著一個尾巴斷了個壁虎,原來這人及時化作原型躲過了一劫。 他又靠近了些。 那壁虎見狀立刻化作人形慌忙抱頭:“我、我什么都沒看見,求你別殺我!” “鳧山在哪?” “我、我說,別殺我?!蹦侨颂ь^,從指縫間瞧了一眼,見君黎清并無動作,才繼續道,“……往東沿著細河走百里便是鳧山山脈,不過荒東域目前小宗小派幾乎滅門,就算有人活著,也定被抓到浮門宗或是送往破天宗進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