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總是不吃藥_分節閱讀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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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錯了,你別生氣?!本枨遄咴谒砼怨怨缘恼J錯。凡事先低頭,才好商量。 “沒生氣?!庇袅魅A拂袖道。 “師父你生氣了?!?/br> 郁流華停住腳步,感覺徒弟在某些方面比自己還倔強。 “就算為師生氣了你又如何?”他問。 君黎清先是笑了一下,隨后將臂膀伸出:“師父生氣的話,還是教訓一頓徒兒吧。別自己氣壞了身子。就是,罰徒兒的時候別親自動手,手會疼?!?/br> 郁流華一梗。 驀地從心中升起一絲怪異的不適,他斜眼看了一眼君黎清,卻見這人一臉真誠,毫無作假之態。 “師父晚上想吃什么?”見郁流華不答,君黎清立馬轉移了話題。 郁流華:“……”突然有些后悔當初因為口腹之欲為自己挖的坑了。 “年紀不大,倒跟郁靜水學會了油嘴滑舌的腔調?;厝㈧o心訣抄寫十遍!”他又補充道,“抄不完不許出門!” 君黎清表面恭恭敬敬的應了聲“是”,可心底早就炸開了花。 ——他師父對他還是這么心軟。 郁流華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罰的輕了,畢竟徒弟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郁山深處,被列為禁地的樹林內立著一座九層高的樓閣。 各層飛檐的角上掛著一個小巧玲瓏的黑色鈴鐺,有風拂過,卻不聞聲響。原是那樓閣被結界籠罩著,是以他人皆不得見。 就在這片死寂之中,驀然出現一道人影,剎那間九層鈴鐺盡響。 緊接著朱紅色的木門吱呀著被推開,久違的新鮮空氣倏然漏進屋里。 來人步履輕盈,帶著一絲散漫緩緩走了進去。只見一樓只零散的放著幾排黑色的書架,由于長期無人打掃,上方早已布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腳步聲轉悠了一圈后在樓梯前停住,接著“啪嗒——”一聲,一雙修長的手接住了從高處落下的一本落下的還有一片余灰。 “我不來你就偷懶是吧,玉書?!?/br> 寂靜的空氣中突然旋起一陣靈氣波動,一個青年的聲音自虛空傳了出來:“郁山藏書閣只能由山主進入,你又不聞不問數百年,我只好睡覺去了?!?/br> “……嗯,這條規矩往后可能要改一改了?!彼麑⑹种械募?,隨口問道:“你化形了?” “……”空氣中的聲音沉默了片刻,隨后一道黑色的身影漸漸從虛空中顯露出來?!拔易詴谢?,無人映照,遂取了一副畫作了模子。你瞧瞧如何?” 話剛音落兩人打了一個照面,均愣住了。 良久,窗外一聲鳥鳴打破了沉寂。 郁流華這才從方才的震驚狀態回過神來,他扶住額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眼前的玉書,分明是照著他的模樣化形而來。 玉閣近萬年,先前不過是一縷意識——沒有感觀,遑論見過他了??涩F在又當如何解釋? “你說是一副畫?何人所做,取來我看看?!?/br> 玉書點點頭,隔空一握,取出一副卷軸來。遞給郁流華道:“我也不知何時出現在藏書閣的,或許比我開智還早?!?/br> 郁流華接過卷軸,輕輕拂去書桌上的灰塵,將卷軸放置其上緩緩打開。 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畫上那人,確實與他有**分相似。若不仔細看,恐怕連郁澄空都會認為此人就是他。 那男子立在一棵桃花樹下,玄色的長袍上紋著一種古怪的圖案:千絲萬縷的金色細線覆蓋了左半邊的衣袍,像是某種封印符法,可光看畫像也無法看出到底是哪一種。 手指虛握,大拇指上翹。 這……好像是握著什么東西。因作畫之人未畫出,導致乍一看有些突兀。 唯一與他不同之處,大概就在于那人額間的一道紅色豎紋。 冰冷孤傲之中又透著股莫名的血腥氣。 郁流華對上畫中人的眼神,突然覺得畫上之人眨了一下眼睛。 心中猝然一驚,他立刻移開了目光。努力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震驚后,再瞧去,已經恢復了原狀。好似剛剛那一瞬是他的幻覺: “這畫從何而來?” 玉書愣了一下后,將掌心放在畫卷上,一抹白光從掌下漸漸散開,覆蓋了整副畫卷。 沒多久,玉書皺起了眉,臉色也有些發白:“這副畫……好像并不是郁山的?!彼D了頓,又道,“作畫之人的氣息已經消散,得不到確切的信息。我所能追溯到的日子,大概在萬年之前。再往前,就看不清了?!?/br> 萬年時間,對他來說已經很吃力了。想起方才腦海中出現的畫面,居然是一片白茫茫,這在郁山藏書閣還是從未發生過! 郁流華心想連玉書都不知此畫的淵源,估計是大荒之初某個大能遺留下來的吧。他看著玉書肖似自己的臉,有些不自然道:“往后我會開放藏書閣,你在人前不要以這副模樣出現?!?/br> 玉書點點頭,搖身一變,化作一名中年男子。 郁流華無奈道:“你就不能變好看點?” 玉書撓了撓頭:“我又出不了這藏書閣,外貌于我不過云煙?!?/br> “隨你罷?!彼K于想起自己來的初衷了:“將先前我著的的劍決拿來?!?/br> “你寫了那么多,是哪本?” “《九霄劍決》” 玉書的手停在了半空,頗為好奇地問他:“這不是你花了三千年的時間才琢磨出來的嗎?平時連碰都不讓碰,怎么突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