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鴇腫么破_分節閱讀_61
白軒看似溫雅隨和,實則心性高傲,如此被動地臥于床榻,就連生活資料亦無法自理,對他而言最是煎熬苦痛,只可憐穗兒成了這出氣筒。 “哥,你來了,真好,真的很好……為什么不走近些……是嫌棄我這模樣么?” 白羽有些躑躅,他不太敢走近,畢竟這傷寒最易傳染,何況眼下白軒的身體如此虛弱??蓪Ψ酵秮淼难凵袢绱丝蓱z,像只被遺棄的大犬,黑潤潤的叫人心痛。 “……” 白羽妥協地走近了幾步,無奈地說:“你這傷本就是因我而受,我又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嫌棄你做什么?……昨夜未曾踐約確實是我的過錯,但我并非有意,你可別再折騰了?!?/br> 說完便向大漢使了個眼神,對方還挺機靈,立時就端出了熱騰騰的一碗粥,向床榻上的白軒走去。 說來這漢子也厲害,端著食盒疾步如飛不說,還丁點兒都沒灑出來,白羽看得咋舌,真心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染了風寒,怎么回事?”白軒拂開大漢的手,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白羽,瞧得他一身冷汗,雖然他也不曉得自己冷汗個什么勁兒。 “面色潮紅,舌苔濁膩,鼻音頗重?!卑总幉[了瞇眼,目光像把脫鞘的劍直射而來,犀利而陌生,“看來還病得不輕,白蒼奇就那么重要么?!?/br> 白羽心思一轉,驚覺白軒這番話竟似對昨夜發生的一切清清楚楚,頓時一股寒氣直直從腳底竄上頭頂,腦子里不知怎的冒出個可怕的猜測:莫非正是他真是設人埋伏了蒼奇…… 可隱隱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若真是他做的,又怎會如此愚蠢,輕易讓自己發現破綻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你怎么了?”白軒淡淡地問,眼神是一貫的溫潤無害,好像剛才不過是白羽的錯覺,他肩上的傷滲出血跡,蒼白的臉不減精致,病如西子勝三分。 白羽神色復雜地后撤一步,思緒雖已亂七八糟攪成一團,潛意識里卻已經對白軒多了些提防。 第七十章 難堪的綠蘿 (2991字) 而與此同時,蒼奇那處也發生了一些變故。 女子手中端了碗米粥,輕手輕腳地溜入了竹屋,她神色平靜得詭異,空洞的眸子漆黑一片。 她緩緩走至床邊,身形飄忽,白蒼奇睡得很死,呼吸綿長平穩,女子將手中的瓷碗置于榻邊,轉身走向對面直立的藥柜。 周未然是個很嚴謹有序的人,從一些生活細節便可探知一二,比如藥物的明細歸類,而眼下他這良好的習慣無疑為女子的搜尋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女子行動迅捷,面色沉穩,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停了動作,她攥著手中鼓鼓的紙包無聲地笑了笑,身側被拉長的影子卻帶著凄婉的味道。 藥柜邊上便是一面雙夔紋鏡,淺浮雕形式別開生面,女子視線移了過去,卻見平整光亮的鏡面映出的除卻她的臉,還有……身后一抹慘白的影象。 ?。?! 這駭人的視覺效果令女子瞳孔驟縮,她倒吸一口氣迅速轉了身,下意識抄起鏡子砸過去,神經緊繃得幾欲斷裂。 沒有落地聲! 女子定了定神,待看清了那悄無聲息來到自己身后的不明物,渾身血液驟然冷卻。 是他! “嘖,身手不錯?!鄙碇厣C衣的蒼奇皮笑rou不笑地看著綠蘿,手中把玩的精巧銅鏡泛著寒光。 綠蘿攥著紙包的手一緊,雙膝跪地瑟瑟道:“少主恕罪,綠蘿無心冒犯?!?/br> 白蒼奇面無表情地打量了女子一眼,冷冷道:“雖說柴胡、麻黃俱為散邪要藥,可也需有所分辨,陽邪宜柴胡,陰邪宜麻黃,你將此二物混在一起,實非明智之舉?!?/br> 這一番話來得突兀,卻也攪得綠蘿心驚rou跳,原來這白蒼奇早就醒了,甚至還將自己的舉動研究了透徹! 綠蘿緩了緩緊繃的神經,咬唇強作沉靜地回話:“綠蘿不知,多謝少主提點?!?/br> 幸虧,幸虧未曾做絕,眼下收手還來得及。 “這是他做的?” 白蒼奇轉了視線,修長的指撥了撥粥碗中微露的勺。他披散的墨發自肩頭滑下,雖稍顯凌亂卻也掩不住那飄逸的質感,偉岸頎長的身姿極有俠士風范。 綠蘿悶悶地回了聲“是”,心下倒是詫異這人竟真的就此收手,莫非有心放自己一馬么…… 還是說另有所圖? 事實上,白蒼奇自綠蘿進門那刻起便覺出了不尋常,這才裝睡想看看這人究竟有何動作,未料綠蘿只是抓了些藥,且警惕心也不重,自己站她身后這么久才有所覺察……太子一黨應該不會派來這么個廢物當內應。 再者,他亦不知曉白羽受了寒,自然沒想到那方面去,估摸著綠蘿也鬧不出什么妖蛾子,便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可一決定看在綠蘿眼里卻不一般了。 白蒼奇不作他想,拉過椅子坐了下來,他此時還穿著褻衣,晨間和白羽廝磨時便已散了衣襟,蜜色的胸膛裸露少許,薄薄的細汗覆在勻稱健美的肌理之上,泛起的裸色光澤的線條張揚而霸道,十足地彰顯了男子陽剛之美。 綠蘿眼神突然就多了些別的意味,她想也許這男人并不似表面所呈現的那么冷清規矩。 風塵女子大多對自己的魅力持有滿滿的自信,很多是來源于她們對付男人的調情手段,綠蘿也不例外。她不信愛情,更多的時候,她將愛情歸結于求得不得的欲望,披著華美崇高的外皮,行那骯臟之事,做作得很。 兩情相悅么,白羽,我便要試一試你這弟弟的真心有多真。 綠蘿心底輕嗤了一聲。 “少主,老大吩咐我為您換藥,盡心服侍你休息?!彼涇浀亻_了口,有意無意將這話說得有些曖昧。 白蒼奇勾挑勺柄的手指頓了頓,而后不動聲色地收回,他端坐椅上似在沉思,面上看不出情緒。 綠蘿以為他默許了,起身拿了白羽早先備下的藥膏紗布,輕移曼步挨了過去。 白蒼奇端起桌上一盞清茶置于唇邊把玩,狹長的眼一閃而過探究的興味。 豐腴的女體軟若無骨,柔柔攀上男子寬闊的背上,綠蘿玉白的手熟練地扯開襟帶,指尖沿著蒼奇胸口緊實精悍的肌理蹭過,白蒼奇垂著眼簾不知看些什么,并未阻止。 綠蘿柳眉微挑,滿臉嘲弄的意味,她一手緩緩解開凝出血斑的紗布,另一手開始往下游移,粉白的指甲沒入蒼奇寬松的衣襟,紅唇輕抿,吐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