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日更兩章,叫我勤勞的小蜜蜂~ 胡桉終于下定決心要退辯論隊。 她沒有把把退隊申請交給諸自寒,而是交給了副隊長。那是個和藹可親的學姐,拿了她的申請之后一目十行的看完,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談戀愛之后就沒時間參加社團活動啦?!?/br> 她面紅耳赤的辯白道:“不是的學姐,我這人本來也沒什么才華,這幾次出戰我都表現平平,平常也就能幫大家整理整理文件和筆記了,實在不想拖后腿,你們可以招到更優秀的人?!?/br> 學姐噗嗤一下笑了,“開個玩笑而已,不要認真嘛。不過你可沒有拖我們后腿啊,你這樣耐心不爭不搶的人在我們辯論隊最難得了?!?/br> 胡桉打定主意要把社退了,不管別人怎么勸她,“師姐,我室友也很優秀,而且她早就對辯論隊仰慕已久,我可以…..” 她還沒說完就看到諸自寒遠遠走來。 諸自寒看到兩人站在這里,皺著眉問副隊長,“怎么了?” 副隊長和煦的說,“胡桉要退隊?!?/br> 幾日不見,胡桉覺得諸自寒脾氣變大了不少,諸自寒劈手拿過了胡桉的退社申請,匆匆看了幾眼,又看了兩眼胡桉,“行了,我批了,正好今天晚上還有幾個隊員要退,我們聚個餐就當你們退役儀式了?!?/br> 胡桉瞠目結舌,沒想到諸自寒這么麻利的同意了。 他們聚餐選了一家偏遠的四川老火鍋。胡桉沒告訴溫成悅聚餐,因為溫成悅總不太高興看到她和諸自寒同框出現,雖然溫成悅從沒和她明說,但胡桉觀察到每次提到諸自寒的名字,溫成悅眼里那淡淡的嫌棄和輕蔑。 胡桉想她之后大概再也不會遇見諸自寒了,這次是最后一次。 胡桉到了餐廳,在大廳里百無聊賴的轉了一圈,就坐電梯上樓。 和她搭乘同一班電梯的是一個清俊消瘦的帥哥,因為長得好看,胡桉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一下電梯就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迎上來,殷勤的握住帥哥的手,“曾律,你好你好?!?/br> 那男人也回道:“張總你好,您到的很早?!?/br> 這聲音胡桉聽得熟悉,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啊,胡桉恍然大悟,是來溫成悅家里給他送小菜的那個男人。 因為是溫成悅身邊的人,胡桉不由得多打量了兩眼,那男人穿了一身職業正裝,拎著一個公文包,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茍,剛剛有人叫他曾律,大概是位紅圈所的律師。 那男人似乎感受到胡桉的視線,微微側頭看了胡桉一眼,胡桉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想別開頭,但又覺得那樣做賊心虛,就大著膽子迎上了他的目光。 不愧是做律師的,胡桉在心里嘖嘖,那一眼真的很犀利,還帶著一點質問,看得胡桉只想遁地逃跑。 胡桉正在心里小九九,肩膀上忽然被搭上了一只手,居然是諸自寒站在她身后。 胡桉不自在的扭動著肩膀,往后退了一步。 諸自寒若無其事的說,“其他人應該也到了,我們進去吧?!?/br> 這次聚餐不出胡桉所料,話題中心還是在她身上。 不管她怎么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諸自寒的目光就像長在她身上一樣,她只能用埋頭苦吃來掩飾尷尬。 她時不時還被cue,被大家用溫成悅打趣。 “桉桉,溫成悅家里是做什么啊?!币粋€極度愛八卦的女生問道,“他是申城那個溫家的嗎?” 胡桉正努力地從鍋里撈一根寬粉,在心里暗暗白了一眼,對溫成悅這樣關注,都不知道他是北原人嗎。 她面上還是笑嘻嘻的,“我不知道呢,我們彼此很少說這個事情?!?/br> 有幾個人聽到她的回答都大呼小叫起來,七嘴八舌的開始給她出主意。 “胡桉這你可要打聽清楚啊,你不要被溫成悅那張臉騙了,他的方方面面你都懂了解,不然小心被騙財騙色?!?/br> 胡桉聽到這話,面色一沉當時就要發作,只聽部門里另一個退役隊員忽然插嘴,“你們得了,溫成悅是什么樣人校園論壇不是扒的一清二楚嗎,你們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br> 幾個女孩面色登時就不好看了,憤憤的瞪了那男生一眼。 胡桉心里爽快,連諸自寒灼灼的目光都忽略了,開始歡快的涮火鍋。 期間,溫成悅打了個電話過來。 胡桉心虛,捂著電話到走廊上才敢接。 “怎么這么久才接?”話筒那邊溫成悅的語氣好像不是很好。 “……”胡桉沉默了兩秒才說 “吃火鍋呢,沒聽見?!?/br> 只聽溫成悅在那邊冷笑了一下,說道“和誰吃火鍋呢,應接不暇吧。沒空接我電話?!?/br> 胡桉第一次聽溫成悅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她握著電話低聲說“你別生氣,大家都在呢,我不去真的不合適?!?/br> 溫成悅那邊好像在開車,胡桉聽到導航的聲音。她仔細一聽,惠東路,不就是自己這家火鍋店所在的這條路嗎。 “你要去哪???惠東路?”胡桉只能裝傻,她覺得溫成悅應該還沒手眼通天到能知道她來哪個火鍋店吃飯,他聽說她來吃火鍋應該是知道辯論隊聚餐的事情,但是這家火鍋店非常小眾,而且離校很遠,溫成悅大概不會覺得他們選這間餐廳。 “去借一個朋友,他喝酒了?!睖爻蓯偪跉膺€是不好,“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送完他就去接你,大概九點吧?!?/br> 九點?胡桉覺得溫成悅簡直是異想天開,且不說現在就八點四十五了,他們聚餐后通常還會一起唱k,不到十一點是不可能的。 她說,“沒事,是離學校很近的店,我吃完就回宿舍?!?/br> “那好,你到宿舍給我打電話?!?/br> 終于掛了,胡桉長吁了一口氣,第一次體驗查崗,她真是膽戰心驚。 她一轉身,就看到和她一起乘電梯的“曾律”靠著墻,在拐角處吸煙。 他十分消瘦,此刻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微微凌亂,有幾縷發絲散了下來,更添了幾分痞氣。 他比溫成悅更添幾分成熟穩重,即使松松散散的靠在墻上也是風姿卓越。 他的視線透過煙霧看過來,胡桉又措不及防和他對視。 這一刻好像黑白電影,胡桉想。 后面有人喊到:“胡桉,干啥呢這么久,快回來啊?!?/br> 胡桉隨機忙不迭得答著,扭頭小跑著回了包廂。 曾遇靠著墻吸煙,他剛剛發信息讓溫成悅來接他。 他酒量并不好,剛剛喝得又猛又急,酒精讓他有些微微眩暈,尼古丁能讓他有片刻的放松,在那個虛與委蛇的飯局里得到一絲喘息。他吸煙吸得很兇,尤其是工作壓力大的時候,有時候一天一包煙。 他父親見到他吸煙總要痛罵他,自己卻雪茄抽個不停。 他想起剛剛那個女孩,在乘電梯的時候不是沒有注意到她的打量,后面兩次更是看的明目張膽,被他抓包了也絲毫不畏怯,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望著他。 她跑走的時候黑色的發絲飄動著,讓他想起了原來在宴會上見到的另一個女孩,也是有一頭黑色絲緞一般的長發,微微晃動著,給他留的印象極深。 如果只是看背影,幾乎覺得是一個人那般相似。 曾遇吸完了這支煙,把煙蒂扔進了垃圾桶,走回了自己的包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