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在末世中做一個混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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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家,尤然花費了兩天時間才將家里打掃的干干凈凈,然后在沙發上坐等云瀚海拿食物回來。 家里只剩下米缸還有一些米,尤然小心翼翼地挖了勺出來準備熬一大鍋粥,再去廚房的儲物柜里找出了所剩無幾的白糖,精打細算地數了幾顆丟了進去,粥這種東西不加糖他真的吃不下去。 弄完這一切,尤然又回到了客廳在沙發上坐好。突然間,尤然覺得自己有一種妻子正在等待丈夫下班回來的既視感。 “我真是賢妻娘母啊……”尤然捧著臉開始自我陶醉。 不知道云瀚海會什么時候回來,尤然開了電視,沒想到電視竟然還能收到央視新聞!但沒想到這新聞發布會居然跟軍事有關! 記者們在臺下紛紛發文,“于司令,對于近日有網友發文稱軍方可能會對漳州城進行定點轟炸一事,您是怎么看待的?” 尤然神色一凜。 坐于正中央的老將軍肅然道:“一派胡言,無稽之談?!?/br>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謠傳?軍方并不會對漳州城進行轟炸?” “目前為止,就我所知的軍事調動并沒有這一項?!?/br> 尤然默默地松了口氣。 另一個記者立刻站起來道:“近日有網友發起投票,支持轟炸漳州城的人數高達數十萬,反對的只有數千人,請問軍方是否考慮接受民眾的意見呢?” 尤然的心又提了起來。 另一個記者緊跟其后道:“漳州城如今喪尸泛濫,近來所有的喪尸幾乎都在往漳州城里涌,最先斷了通訊的便是漳州城,漳州城此時也許已經沒有幸存者了,炸掉一座城可以拯救千千萬萬國人,軍方為何遲遲不肯行動?” 那老將軍目光一凜,指著那記者道:“你是哪個臺的記者?姓甚名誰快點報上來趕緊走人!” 見老司令動了怒,那名記者面色難看地站在原地,頓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于司令冷靜了幾分道:“你剛才也說了也許,若是漳州城里還有幸存者呢?只有你們的命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也說了反對的人有數千人,若是反對的那數千人都是漳州城的幸存者呢?他們的命誰來護?我告訴你!國家永遠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幸存者!哪怕漳州城只剩下一個幸存者,軍方也不會轟城!” 于司令的聲音擲地有聲,此時的場上格外的安靜,片刻后發布會上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尤然激動得熱淚盈眶。 云瀚?;貋頃r身上臟兮兮的,雖然他原本那一身就沒干凈到哪里去,但頭一次見他渾身是血的模樣尤然被嚇到了。 “怎么回事?你受傷了嗎?”尤然想撲過去卻被云瀚海躲開了。 “……” 不止衣服上,他的臉上嘴里都在淌著血,可云瀚海背著雙手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看著尤然。 尤然在一瞬間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臉色一白輕聲問道:“這血……是別人的吧?” 云瀚海似是遲疑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 尤然腦子里空白了一瞬,這幾天下來,他似乎快要忘了云瀚海是只喪尸的事實了,他還是尸王,自己憑什么覺得他會不吃人? 喪尸憑什么不能吃人?人可以吃萬物卻不能接受自己被吃嗎?尤然企圖說服自己,可是不行…… 如果云瀚海嘴里的血是葉小林的呢?又或者是徐傾鸞的呢?災難只要不是降生在自己頭上,人們永遠都在為自己找借口。 他突然想起了任天涼沖徐傾鸞開的那一槍。 此時的云瀚海明明滿嘴都是鮮血卻還是歪著頭似是不解地看著尤然,他一雙手始終背在身后。 盯著那抹鮮紅時,尤然突然感到胃里一陣翻騰,他干嘔了幾下,在云瀚海那只滿是鮮血的手探過來時他猛地拍開了。 “別碰我……” 云瀚海愣住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先涌出來的卻還是血。 尤然嘔吐地更厲害了,云瀚海滿嘴的鮮血向他走來的樣子更是令他頭皮發麻。 云瀚海往前走,尤然便往后退,云瀚海這才似乎發現了什么不對,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背在身后的手也終于拿了出來,像是獻寶似得遞向尤然,尤然死命躲開臉余光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暼到了。 那是只……雞? 尤然冷靜了會兒回頭審視著這只被遞過來的雞,這只雞脖子處有一道猙獰的口子,從那泛著白的肌理便可看出它的血已經流盡了,換句話說,被吸光了。 尤然想起了昨晚睡覺前摸著咕嚕咕嚕的肚子對云瀚海說的話。 “瀚海,我好餓,我好想吃rourou,隨便什么搜都行,我已經一個多月沒吃上正常的飯菜了……” 當時的云瀚海眼神微動卻沒有說話。 “嗬……嗬……然,然!”云瀚海還在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尤然尷尬地笑了笑,接過了那只早已經一命嗚呼的雞然后放到了廚房。 云瀚海跟到了廚房,尤然放下雞便推著云瀚海出了廚房,“你看你,殺個雞還弄成這幅樣子,快去洗一洗!” 尤然將云瀚海推進了浴室,正要關門時云瀚海探過來一只手死死地卡住了門不讓他關。 尤然關不上又怕夾到他的手便只好作罷了,他干脆把門打開著,看著云瀚海哄道,“乖哈,你渾身都是血,還有……嘴里,所以必須得洗干凈啊?!?/br> 云瀚海固執地搖了搖頭。 尤然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在哄熊孩子洗澡的mama,“你不洗澡就我就不帶你睡覺哦?!?/br> “嗬……嗬……”云瀚海這下急了,抓著尤然的手不讓他走。 尤然掙不脫便無奈地問:“你總不至于不會洗澡吧?” 云瀚海瘋狂點頭。 “⊙⊙!” “額……你該不會從來沒洗過澡吧?” 云瀚海接著點頭。 尤然驚了,他詫異的不是云瀚海沒洗過澡,還是云瀚海身上居然這么久都沒有味道,他身子冷冰冰硬邦邦的,喪尸的特點他都有可他唯獨沒有它們那獨有的腐臭味,他的身體機能雖然停止了運作,但他卻能不同于別的喪尸,絲毫不用擔心細菌的侵擾。 尤然上上下下打量了會兒云瀚海的身材,再看著他的臉時面帶嬌羞,道:“要不……我幫你洗?”說完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鼻頭一熱竟留下兩行鼻血。 云瀚??粗绷搜劬?,尤然卻滿不在乎地一抹,“來吧,我們開始吧?!?/br> 尤然迫不及待地去扒拉云瀚海的衣服,后者呼吸頓時粗重了幾分,學著尤然的動作去拉尤然身上的t恤。 尤然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云瀚海提著他的t恤兩邊邊往上兜頭一拉,那動作又快又精準,尤然還沒反應過來便發覺自己上身已經涼嗖嗖的了。 云瀚海低頭盯著他的身子不動了,尤然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 在云瀚海企圖湊近時,尤然扯下了身后的蓮蓬頭對準云瀚海打開了水,那突如其來的水沖到身上云瀚海也不躲,乖乖地站在那兒讓尤然使壞。 其實尤然目的很單純,他真就是想給他洗洗澡而已。 尤然自己褲子也濕了,他脫褲子時示意云瀚海也跟著脫,云瀚海自己脫完褲子又接著脫了自己的衣服。此時此刻除了小小雞哦不應該說大大雞,云瀚海的身材一覽無余。 男人還是那么一如既然的強壯高大,那手臂緊繃著的肌rou暗藏的爆發力是尤然無法估量的,那直沖而下的熱水打在他身上,一條條蜿蜒至他腹部那一塊塊緊實的肌rou,尤然看的直咽口水,不同以往的是,男人的膚色極度蒼白。 尤然沒忍住上手摸了一把,那原本冷硬的觸感在熱水中染上了一絲熱意。 云瀚海眼神一暗卻乖乖站著沒有動。 尤然沒再繼續動作,他還不至于饑渴到對一只喪尸下手,他拿處洗面奶抹在了云瀚海血淋淋的臉上,直到洗凈了雞血,他也還是用洗面奶再給他洗了三四遍才罷休。 他拿了自己的浴球擠了些沐浴露搓出泡沫后便往云瀚海身上搓,搓完前面搓背面,連胳肢窩都不給他放過,一直到給他重洗干凈了尤然才給自己洗。 最后兩人從浴室出來時都是光著的,尤然從自己衣柜里找了套風格寬松休閑的衣服給了云瀚海,看著他穿上后尤然噗嗤一聲笑了。 云瀚?;钕駛€偷穿小孩衣服的大人,袖子和褲腿短了好長一截。 尤然穿好衣服時發現云瀚海還在盯著他,見男人現在一副干凈清爽的樣子尤然直接撲了上去。 他要吻云瀚海需要踮著腳仰著頭才夠的著,尤然一仰頭來沒來得及踮腳云瀚海便低頭湊了過來,兩人細細密密地吻著,一時之間室內溫情無限。 “轟隆——”半夜,整棟樓都在轟隆聲中晃動,尤然被雷聲嚇得更加抱緊了云瀚海,但外邊很快又是一陣轟隆巨響,尤然瞬間從睡意中清醒。 那絕不是雷聲!那是轟炸的聲音! 尤然心底里涌入一股寒意,難道國家真的放棄他們了嗎?他從床上下來后走到了客廳的陽臺,這里能夠清晰地看到聲源。 又是一陣巨響過后,炸裂的火光中尤然看清了樓下的大家伙。 那是一輛裝甲車,樣式莫名地令他感到熟悉,無數的喪尸涌向了那輛裝甲車,卻在十米開外被轟成了一塊塊的碎rou。 尤然終于想起了什么。 此時云瀚海剛好跟了出來,尤然上前一步揪著他的衣角急切地道:“我朋友在下邊,你救救他們吧!”他十分確信裝甲車里邊有徐傾鸞,這是那天穆堯開來的裝甲車,如今他要離開不可能不帶上徐傾鸞,那個男人就是這樣,哪怕徹底失去了記憶也還是會堅定不移地選擇徐傾鸞。 見云瀚??粗逻叺那樾我恢辈粍?,尤然強勢地摟著他的脖子迫使他看自己,“那里邊有我一個很重要的親人,你不可以見死不救?!?/br> 或許是聽懂了尤然的話又或許是看到尤然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云瀚海拉了尤然的手便走,兩人出門前還不忘拿了鑰匙帶上門。 ※※※※※※※※※※※※※※※※※※※※ 拿起鍵盤就犯困,放下鍵盤就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