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后宮生存手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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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參與圍獵的世家子弟還有一千羽林衛跟隨王駕,但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遠不止一千人,隨行的侍女便安排了數百個,幾乎算的是是搬空了半個皇宮,再加上那些世家公卿,這陣仗遠比圣駕出巡還要壯觀。 百姓們一大早便上了街,圍在街道兩旁的百姓隊伍甚至延綿出了城,誰都想一睹攝政王的風采。 云瀚海在朝中雖被那些言官罵的死去活來,但他在軍中以及民間威望很高,是他將昏君從龍椅上拉下來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將大周國的局勢穩定下來,百姓們對這位傳奇人物很是好奇。 皇家圍場位于都城的北面,四面環山。負責后勤輜重的吳遠早早地派了人去搭好了帳篷。 云瀚海一行人到圍場時已是酉時。落日的霞光籠罩著整個圍場,使得那層層密林之上像是鍍了層金光。 世家子弟們看到眼前的景象感嘆不已,“攝政王實乃真天子??!” 王帳前早已經布置好了席位,云瀚海坐鎮主場。 雖已至傍晚,云瀚海仍然安排了兩場圍獵,第一場他并不參與,只備了些獎賞便吩咐自己身邊的幾個武將以及那些早已蠢蠢欲動的男兒們去獵場博個頭彩。 男兒們頓時就去掉了一半,但席位間仍然熱鬧非凡。 眾人桌案上只有幾盤瓜果和小菜,主菜還在那圍獵場上。 尤然一直安安靜靜地同云瀚海坐在主位上,一副乖巧模樣等著被投喂,若不是云瀚海在他身邊他早就如坐針氈了,臺下幾個老臣向云瀚海敬酒時總要看他幾眼,除了那些老臣,底下偷偷打量他的人更是不少。 尤然甚至想,若是當皇帝要每天被這么多人盯著看著,他還不如老老實實躲在云瀚海身后。 如果說之前云瀚海的興致還算高的話,此刻他臉上已是烏云密布了,他審視著底下那群長短都有胖瘦不一的公子哥們,目光凌厲。那群人老老實實地收回目光后他也依然冷著臉。直到轉頭看著尤然,云瀚海的面色才緩和不少。 尤然一副汗毛都豎起來的模樣,看得云瀚海心里一樂,隨手薄了顆葡萄喂到他嘴邊。 尤然嗷嗚一聲吞下,卻見云瀚海傾身湊到了他耳邊,尤然下意識便要擋他。 “你待會兒吃飽了就去帳篷里?!痹棋MA藙幼鞑辉诙核?。 “那你什么時候來找我呢?” 云瀚海被這人天真的眼神看得心中一緊,恨不能立刻把人按在身下蹂/躪。 “你好好待著,本王去給你打宵夜回來吃?!?/br> 尤然很是端莊賢淑地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坐在末端的章臺州突然瞪直了眼睛,他迅速抓了把身邊的朋友。 那人不解:“怎么了嗎?” “錯不了,錯不了的……”他曾在宮宴上同皇上吃酒,那時的周建營便已有靡爛之態,在大庭廣眾之下文武百官之前,周建營毫無忌諱地左擁右抱,兩只手都不見了蹤影,美人喂他吃葡萄的畫面至今都讓他記憶猶新。 章臺州輕生道:“我想起來了,攝政王身邊的那個女人她像……她像……”章臺州看向好友用口型夸張地說了兩只字。 “皇上?”那人一說出口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席間談笑風生的聲音很多,時不時蓋過他們聲音的也有,但兩人還是下意識地去看主位上的人。 云瀚海正看著他們。 兩人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章臺州更是湊到好友近前用極低的聲音問:“他……他會不會聽到了?”那聲音還發著抖。 好友斷然道:“不可能,我們隔著二十多個席位……這么遠他不可能聽到!”他說這話時到像是在安慰自己。 章臺州面色煞白:“聽聞習武之人耳目與常人不同……” 好友猝然笑了笑,“別說傻話了,若他真的聽到了,你覺得白蓮活的過今晚?自古帝王本就心狠多疑,周氏又恰好失蹤了……” 想到這里,兩人見席間云瀚海對白蓮仍然體貼入微,與之前并無不同,心里的石頭這才落了。 此時,吳遠從席位上站了出來,他并沒有同其他三將去圍獵,而且一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老臣的下首。 此刻見他站出來云瀚海也不覺得詫異,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吳遠問:“何事稟報?” “回王爺,為了提前恭賀王爺拿到第二場的頭彩,臣妹特地為王爺準備了歌舞,還望王爺給臣妹一個機會?!眳沁h低垂著頭不太敢看云瀚海的表情。 這話一出來席間頓時都安靜了,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哪里是獻舞,這分明是在獻人??! 席間沒人敢起哄開玩笑,攝政王明面上的“寵妃”可就端坐在首位,而且還是跟攝政王同坐首位,那恩寵可想而知,沒人愿意得罪這位未來的寵妃。 “那就讓她上來吧!” 這道軟糯甜美的嗓音一出便將眾人驚了透,吳遠更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比王爺還要先松口。 掐著嗓子說話實在是累,尤然說完便不再說話了。云瀚海戲謔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朝吳遠點了點頭。 眾人還未從那道聲音中回過神來,一道魅影便款款而來行至席間。 吳娉婷容貌十分美艷且身材凹凸有致,為了表現自己,她連伴舞都不愿意準備,上前行禮還不忘對云瀚海暗送秋波,衣袂翻動間眼神始終不離云瀚海。 然而眾人心里卻高下立見,他們見首座上的白蓮端莊賢淑又有容人之量,吳娉婷卻在這等就不適合女人的場合當眾sao首弄姿,在場的一些老臣早已蹙了眉頭。 尤然看大胸看的正起勁卻被云瀚海拉了一把,看到云瀚海一張黑了的臉尤然心里覺好笑。 尤然起身要走,云瀚海又慌了神,“本王這就叫她退下!” 云瀚海的聲音不大不小,下邊的席位幾乎都能聽見,就連吳娉婷跳舞的身姿都晃了晃神。 尤然笑了,那笑容看的下邊的人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只聽尤然嬌聲說:“王爺在想什么呢,奴婢只是想回賬內出恭而已?!庇热粵]有位分,在眾人面前只能稱自己去奴婢。 聽到美人說出恭兩個字,下邊已有就笑聲。 “……”云瀚海默默地撤開了手。 尤然說是出恭就真的是去出恭而已,只是回來時遇到個意想不到又意料之中的人。 “白蓮meimei?”吳娉婷躬身行禮,在再看尤然時眉眼十分恭順。 尤然訕笑:“你有事嗎?”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meimeimeimei地叫了,惡熏!況且…… 老子才是正宮!你才是臭meimei! 吳娉婷不說話,只盯著他看。 這種審視眼神最是討厭而且極為無禮,尤然翻了個白眼不愿再同她說話,繞開她便要走。 吳娉婷卻突然道:“meimei若是真心愛慕攝政王,便不應該阻撓我才是?!?/br> 這是什么詭辯? 尤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她,說話時也沒了好臉色:“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么?” “……”吳娉婷一愣,似是沒想到尤然態度這么囂張,人前人后兩副面孔?!拔易孕”銗勰酵鯛?,為了能夠嫁給王爺我甚至愿意跟別的女人共侍一夫?!?/br> 尤然猙獰一笑,“所以這事和我有關系?你要嫁給云瀚海就去云瀚海說啊?!?/br> 吳娉婷一愣,隨即輕笑道:“你若是真的愛他,心胸怎能如此狹隘?攝政王以后將會是九五之尊,他也勢必要娶妻納妾,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當上皇后吧?就憑你一個來路不明的宮女?” 在吳娉婷眼里,這世上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自她及笄以來,向她家提親的人都快踏破了門檻,她對自己的容貌向來很有信心。她能認識云瀚海,也是當初偶然間去軍營里給她兄長送御寒的衣物時遇上的,那時候的云瀚海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參將,但那是她一眼便喜歡了的男人,也是她勢在必得的男人,更可況她的兄長又是云瀚海的手中的得力干將。眼前這個女人雖美,但在她眼里她就是個來歷不明的低賤的宮女,給她提鞋都不配! 這女人算是露出真面目了,尤然笑的都有些無奈了。 “我來路不明又怎樣?當不上皇后又怎樣?我當不了你就能當的了嗎?反正瀚海只愛我一個人,我還偏就阻撓了怎么著?有我在你就休想進門!”尤然挑釁地指了指她。 “我進不進門你以為你說的算嗎?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吳娉婷厲聲道。 尤然假笑了笑,“為什么不算???沒有我點頭你以為你今日能出來到處現嗎?” “你……你這個下三濫的賤婢!你根本配不上王爺?!?/br> 尤然炸毛了,他自己被怎么罵他都可以忍,但是他不準別人對他和瀚海的感情評頭論足,“你才配不上他,你全家都配不上他!我跟瀚海是官配是絕配是頂配是天仙配!你這個愚蠢的土撥鼠,滾一邊去!” 老子是皇帝??!你特)么才是賤婢! “你……”吳娉婷怒到了極致反而笑了,見尤然要走,她突然一把拉住了尤然,然后突然瘋了似的抓自己的頭發,繼而又將袖口攏起在裸露的手臂上抓住一道道紅痕,一邊撕打自己一邊慘叫。 尤然被她這一通cao作弄得傻眼了,直到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才覺出不妙。 尤然反應極快,當機立斷傾著身子往地上一倒,然后慘叫,“啊……” 那邊的巡防過來的人叫見形勢不對勁便讓手底下的人趕緊去前面稟報。 云瀚海帶著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趕到時尤然正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哭鬧,吳娉婷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 “然然——”云瀚海被尤然蒼白的臉色嚇到了,“怎么回事?快傳太醫!” 尤然連哭帶喘還不忘指著吳娉婷控訴:“王爺……是她……是她推了我!” 眾人的注意力被成功地帶向了吳娉婷,吳娉婷正要張口解釋,畢竟自己帶著一身傷勢而她只是摔了一跤,自己肯定占理。 眾人見了吳娉婷開始議論,“這吳家小姐怎么被打成這樣了?”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這兩人該不會打起來了吧?” 吳遠擔心自家meimei便趕緊上去查看,“妹子,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會這么多傷痕!”吳遠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吳娉婷正要哭訴,卻見地上的人開始呼痛。 徐傾鸞:請開始你的表演。 “啊……我的肚子……”尤然面色發白,竟然痛出了眼淚。 “怎么了然然……傷到哪里了?”云瀚海心疼的不行,摟著他的力道根本不敢用力。 “王爺……啊……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王爺,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尤然滿臉都是淚水。 “……” 吳娉婷瞬間呆愣在原地,饒是她再冷靜此刻的表情也變得十分難看。 在場眾人面色驟變,一時之間場面針落有聞,那肚子里的可是未來的皇嗣!蓄意謀害皇嗣的罪名,別說是吳家小姐,哪怕是吳家上下也擔當不起! ※※※※※※※※※※※※※※※※※※※※ 戲精又開始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