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不在弦上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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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墩子仍然打算去背著尤然,張大炮皮笑rou不笑地道,“大戶人家的小姐都不見得有你家少爺這么嬌貴?!?/br> 墩子憋了半天愣是沒憋出來一句反駁的話,但他又覺得這人的嘴真是欠的極了,若不是他救過少爺和自己的命,此時他就要動手打人了。 尤然聽了手癢癢,心里卻舒服極了,這人越是這般冷嘲熱諷就越證明他生氣了吃醋了。尤然偏了偏腦袋,那小模樣似是得意又似是嘲諷,然后趴在了墩子的背上,“那可不敢當呢,那些裹了小腳的大小姐們可比不得我有這一雙的腳?!?/br> 張大炮嗤笑了一聲,“半斤八兩?!?/br> “半斤跟八兩不也還差三兩嘛,多三兩也是多嘛!” 張大炮回頭看了眼小少爺那如白玉般剔透的面皮,沒想那張面皮竟然遠不如他看上去那么薄。 “半斤不就是八兩嗎?” “半斤在以前就是五兩??!” 張大炮一時之間無法反駁,“你也老大不小個人了,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害臊?” “我又不是大姑娘,為什么要害臊?” 頭一回,張大炮被懟得都有些啞然了,于小東兄弟全程默默不語地旁觀這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我家少爺怎么可能會害臊呢,他小的時候我就是這么背他的,而且少爺可喜歡我背著他了!”墩子不明所以地看著張大炮地道。 看著張大炮那張都要黑成鍋底的臉,尤然拼命捂著嘴才沒笑出聲。 下一秒,一陣勁風刮過,當他被來勢洶洶的張大炮一把從墩子背上掀下來再扔到他的背上時,尤然徹底老實了。 墩子則懵再原地,等他反應過來時,只覺得當時背后一輕,那位嘴欠的張團長背著他們家少爺已經健步如飛地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邊。 “……” 這下尤然更沒個消停了,兩只腳丫子開心地晃個不停不說,還把下巴擱在張大炮的頭頂亂蹭。 張大炮忍無可忍地命令道,“別亂動!” “哦~”尤然故意將尾音拖得極長,動作卻還是停了,他沒打算去試探張大炮的底線,畢竟他不想被扔出去。 一行人就這么走走停停,十天后總算出了深山,他們在城里休整了一晚上第二天往昆明城去了。 進了昆明城,尤然突然間心里有點空落落的,離陸家越近離跟張大炮分開的時候就越近了,他總覺得他跟男人是不可能真正分開的,可當離別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就不得不面對了。 直到他們站在了陸家的大門前,尤然心里依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哇,好氣派呀!”于小東站在陸家門前的石獅子面前左瞧瞧右摸摸。 陸府坐落在昆明城最繁華的市區中心,是一棟中式風格的古建筑,院墻林立高聳,占地面積足又一千多平方米。 張大炮看著尤然道,“我該走了?!笔聦嵣?,進了城時他就應該走的,但眼前這小少爺死活不肯,非讓他送他到家門口才罷休,否則便揪著他不放。 “不行!”尤然想都沒想便答道,“你們一定要留下來吃個飯再走!” 聽到吃飯,于小東條件反射般地答道: “好呀好呀……”在觸到自己團長刀子般鋒利的眼神后聲音立馬低了下去。 “陸少爺,不必麻煩了,我們這就走?!?/br> “不行!”尤然直接當街撲人,抱著張大炮的大腿便不撒手了。 “……”張大炮頓時頭大。 正在此時,他們身后傳來了幾聲汽車的車笛聲。幾個人的目光頓時被他們身后噌光瓦亮的黑色汽車吸引了。 車門一來,先落入眾人眼中的是一條纖細勻稱的腿。修長細白的小腿下蹬著只鎏金色的高跟,在往上看,那只探出了半個身子的女人是美的令在場的人有那么一瞬間的窒息,幾個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幾乎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女人身著一件高開叉的旗袍,外邊披著件寬大的黃褐色軍裝外套,那件做工精良的軍裝外套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它的地位,領口刺這的閻字也十分直白地宣告著大家它的真正主人。 “姐!姐!”尤然最快反應過來,他沖上前去時還不忘看一眼車里有沒有不該在這里的人。 徐傾鸞翻了個白眼,“他不在?!彼聪蛴热缓筮叺娜?,目光帶著審視。 “姐,這位是張團長,他就是救我了我的人!”尤然裝模做樣地給徐傾鸞介紹起來。徐傾鸞也裝模作樣地跟他們一一點了頭以示招呼,她第一眼便知道這些人打哪兒來的,但尤然這小子一個央美畢業的卻時常好像個中戲畢業生,不配合他演他還瞪你。 “為了聊表謝意,我已命人去備了好酒好菜,各位里邊請吧?!毙靸A鸞端的是一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模樣,這段話說得尤然簡直想給她點個贊。 張大炮正要拒絕,他身邊的于小東搶先一步開口道,“團長,反正咱們也沒啥要緊事,不如吃個飯再走吧!” “……” “美人jiejie都這么留我們了我們怎么好意思拒絕人家的好意呢!” “……” 張大炮原本還算堅定的眼神在觸到尤然看過來時那希冀的目光時徹底崩塌。 “好吧……” 尤然向徐傾鸞投以感激的目光。 進了門,徐傾鸞隨手便將身上披著的外套扔給了下人。 “小姐,這衣服是又要拿去扔了嗎?” “這次不扔,洗干凈熨好放我房間?!毙靸A鸞懶懶地往大廳里的太師椅上一坐,“來人,看茶?!?/br> 尤然抿了口下人端來的茶水,然后去扯坐在他旁邊的張大炮的袖子,“等會兒我帶你們去院子里轉轉?” 張大炮抽回了衣袖卻沒說話,他此時正納悶著,他本該離這個心懷不軌的小少爺遠點兒的,可他竟發覺自己近來越來越拒絕不了這個人了。他之前甚至還想過,如果小少爺是個女人,或是他有個模樣脾性相似的meimei他或許愿意娶了她,可他看著比陸小少爺長的還要漂亮的陸家大小姐時,心里卻毫無波瀾,直到這時候他才逐漸回過味來,自己恐怕真的對這小少爺上了心。 “吃過午飯我們便走?!睆埓笈诳粗靸A鸞道。 這一刻尤然真怕徐傾鸞沖張大炮翻個白眼,好在她沒有,最起碼目前為止徐傾鸞除了坐姿懶散以外表現的還算端莊。 “張團長年輕有為,英武不凡,家父很早便聽說過張團長的大名,不如等家父回來張團長再走也不遲啊?!?/br> 尤然急忙道,“家父什么時候回來?”說話便發現眾人怪異地看著他。 “額……我是說……我們爹他啥時候回來?墩子不是說他病了嗎?” “風寒而已就好了,他現在在大牢里蹲著?!?/br> “那就好……那就……啥?牢里?” 尤然驚呆了,就連仿佛雷打都不動的張大炮此時也愣了愣。 “沒事,是閻錚抓的,我再跟他斡旋幾天他會放人的?!?/br> “……” “……” 尤然 _ :這個閻錚是不是那個誰? 徐傾鸞裝傻道:哪個誰? 尤然:(i_ )好吧我明白了。 過了一會兒,尤然又問:你說……我給張大炮下藥怎么樣? 徐傾鸞:ok,那我準備一下。 下一秒,尤然感覺自己手心里多了一包東西。 徐傾鸞:這款藥物藥效雖然小,但它勝在不傷身體。 尤然:還是你懂我。(^_^)☆ 尤然正準備將藥放到自己口袋里,手臂卻被一只大手給捉住了。他嚇得身子一抖,心虛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張大炮憋了半天才道,“別太……難過,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就說出來?!?/br> 尤然瞪大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好半天都沒說話,張大炮肯定誤以為他因為父親被抓的事情正難過著。 雖然被誤會了,但尤然還是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你能做什么呢?”單槍匹馬的怎么可能拼得過人家整個師團。 張大炮幾乎毫不猶豫地道,“我去救你爹出來?!?/br> 尤然一愣,“你就不怕死嗎?” “長這么大,老子還真沒怕過什么人?!?/br> “那是我爹又不是你爹?!?/br> 跟尤然斗嘴斗慣了的張大炮嘴快的都來不及過腦子,“你爹就是老子的爹!” 那邊于小東立刻爆發出一陣大笑。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張大炮也徹底地懵了。 別人要么憋笑憋的厲害,要么笑的肆無忌憚,唯獨尤然恨不得立刻撲上去親男人一口。 此時此刻張大炮腦袋整個都是懵的,那句話脫口而出時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的腦子里潛意識地就蹦出來了那么一句話,嘴也下意識地跟著說了出來,就像突然出現了另一個自己。 眾人調笑間,下人們也已經布置好了飯菜。一上桌,于小東便吭哧吭哧地一口氣扒了兩大碗飯,夾菜的架勢活像是從外邊逃荒過來的人,尤然雖然也沒閑著,但他還得琢磨著怎么把藥給下到張大炮肚子里,飯菜已經上了桌,現在下藥也來不及了,于是他提議道,喝酒。 ※※※※※※※※※※※※※※※※※※※※ 關于這篇的標題事實上跟內容沒多大關系,就是想不出來標題的時候一個回頭看見我家老父親在看一個抗日劇,然后我就厚著臉皮在人家的名字里加了個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