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與他的人族小嬌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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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然坐在大腦斧的背上出來那一刻,便立刻便挺直了腰桿,一路俯視著石洞外的獸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了一個不太美好的成語 白虎看到玄虎背上的尤然時眼底里是掩飾不住的詫異。 隨著獸形玄虎的一聲雄渾震撼的吼叫,收到命令的眾虎紛紛化成獸型,一個個蓄勢待發。 察覺到那些虎族的目光,尤然毫不畏懼地一一回望,那些眼神中有詫異有探究還有不懷好意,尤然通通忽略,他此刻心情愉悅的不行。 這個大王表面上一副不近人情甚至是莫得感情的樣子,實際上純情可愛的要死,一撩就臉紅,倘若他剛才是貓科動物的狀態他可能直接就上手擼貓了。 虎族的行動速度極快,數十條黑黃相間的身影在密林之中穿梭。 尤然也掌握了某種騎虎訣竅,整個身軀趴在虎背上,雙手緊緊地摟著玄虎的脖子。 尤然:傾鸞姐。 徐傾鸞:嗯? 尤然: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之前說的那個神經病其實好像是我一高中同學。 “……” 徐傾鸞:什么叫其實好像。 尤然:其實我也不確定,要是的話那他的變化也太大了,跟高中的時候一點也不一樣,主要氣質已經很不一樣了……畢竟這都過了七八年了我現在大學都已經畢業了…… “你怎么了?”低沉而又好聽的聲音將尤然的思緒拉回。 尤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唉了一聲,可能是這聲氣它想嘆出來,而玄虎的耳邊哪怕都是風聲也還是聽到了他的嘆氣,甚至還因此稍微放慢了速度,跟在他后邊的虎族見狀紛紛減速,一個個都以為遇到了獵物恨不得豎起耳朵。于是,他們聽到了一人一虎的對話。 “我,有點想吃rou……”尤然腦子轉速飛快,事實上他確實有點想吃。 “好?!?/br> “……”尤然隨口一說的話卻沒想到玄虎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尤然心里一暖?!澳悄銈兪且ツ睦锎颢C?” “沼澤濕地?!?/br> “那兒有豬嗎?我想吃豬rou?!?/br> “野豬可以嗎?” “也行吧?!?/br> 連同白虎在內的眾虎通通驚掉了下巴,這還是他們那個討厭人族殺人如麻的虎族之王嗎?獸人的各個部族誰不知道落到虎族手里的人族下場是最慘的,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很多虎族說是把人族當做奴隸在用,實際上他們的用法遠遠不止于奴隸,把人族當做泄欲的工具也就罷了,最慘的是那些被□□用來觀賞雜技的人族,不聽話是一頓毒打做不到也是一頓毒打,被活生生打死的甚至多過被玩死的,相比之下別的部族手里抓來的人族說是奴隸還真就是奴隸,別提有多厚道了。 虎族獸人玩性大花樣多,可以說是變著法地折磨人族,而虎王在他們眼中一直都是冷眼旁觀的狀態,既不參與也不制止,這就相當于是放縱的心態了。 獸族對人族的恨意也不是憑空而來的,幾百年前的獸族還沒有進化成獸人的時候從來都是人族捕獵的對象,甚至是人族生活用品的來源,生活的調劑虐待的對象,在人類手中經受了近百年的摧殘后的獸族一旦崛起,自然是不會放過人族的。 獸族的那種對生俱來的對人類的恨意是無法輕易消散的,白虎就是清楚這點,所以哪怕對這個人族的臉有好感卻也還是壓制不住心里的虐待欲望。 隨著前方高大的樹木越來越稀少,隨之映入眼底的是一片又一片的水洼湖泊,以及常年生長在濕地中的不知名的紅樹,那樹就連枝干都是紅色的。紅樹倒映在水洼中,紅色的水光瀲滟,入眼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色,美的不行。 尤然心情大好,正想著從玄虎身上下來去肆意玩耍一會,下一秒卻整個視線都倒轉了,要不是他反應及時趕緊摟住了玄虎的脖子否則現在他已經摔斷了脖子。 玄虎挑了顆高大的紅樹爬上去后將尤然放在紅樹一根粗大的枝干上。 “乖,在這里等我?!?/br> 尤然都還來不及出聲拒絕就見早已變成人形的玄虎從距離地面將近十米高的樹干上跳了下去,看得尤然腳底板發疼。 尤然換了換坐姿,發覺這課樹上的視角很不錯,放眼望去,后邊是翠綠的密林,前方是無邊無際的濕地,極致的紅跟深邃的綠相交,簡直就是場視覺盛宴。 眼下虎族在他眼中直接縮成了小貓,然而“小貓們”此時一個個放慢了步伐,蓄勢待發,尤然朝他們面對的方向看過去,頓時心中一寒。 那片最大的湖泊中,淺水部分生長著一些半人高的野草,而正是這半人高的野草中正臥著一條一動不動的黑色巨蟒。 尤然極其緩慢地咽了口口水,從他這里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條蟒蛇的形狀長度甚至是身上反著光的鱗片。蟒蛇他到是在動物園里看過不少,但他沒見過這么大的,長度起碼得有二十多米,蛇肚的粗壯程度估計他一雙手上去都抱不住??吹降竭@里尤然一陣寒惡,那巨蟒肚子的輪廓明顯是一個人的形狀。 玄虎他們顯然也察覺到了湖泊旁邊的龐然大物,二十幾只蓄勢待發的強壯虎族在虎王一聲低沉雄渾的虎嘯中朝著湖泊猛沖過去,察覺到危險的巨蟒開始扭動著身體試圖吐出剛吃進胃里的食物,再餓在不舍得也不能不要命。 然而巨蟒吞吐的速度遠遠比不上虎族奔襲的速度。 “我去!”尤然都看呆了,只見玄虎矯健的身形直撲那巨蟒,一陣猛烈的撕咬下巨蟒開始了不計代價的猛烈掙扎,場面一度十分血腥。 而巨蟒看上去兇猛非常實際上已經被撕扯拖曳地傷痕累累,玄虎攻勢太過兇猛而且是照準了它的七寸咬的,一番單方面吊打之后這它才堪堪將肚子里的食物吐了出來,正打算重整雄風同老虎廝殺,結果便看到十幾只老虎圍了上來。 樹杈子上的尤然直接笑出了聲,他看著那巨蟒整條蟒僵硬了片刻然后在更兇猛的撕扯中逐漸放棄了掙扎。尤然覺得又好笑又同情,好笑到都已經忽略了那血腥的場面。 巨蟒徹徹底底地涼了,本就被紅樹映紅了的湖泊此時更加紅的耀眼。 轉眼間變成人形的玄虎回頭看向身后的某顆紅樹某顆枝頭,心情竟難得地有點忐忑,他擔心剛才的場面會嚇到坐在枝頭的小東西。小東西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小小的一只,蜷縮在床上的時候是,做在枝頭也是。 獸族的目力極好,哪怕隔著數百米,玄虎也能看清尤然的臉。 一陣輕風拂過他的面頰,拂過濕地里的紅樹,紅樹巋然不動紅艷艷的葉子卻落下些許,一片繽紛紅英包圍之處,少年抱著肚子正笑的肆意開懷,明亮的眸子泛著水光,整張臉被映的通紅,一時間玄虎看愣了。 尤然笑完了便發覺某只大型貓科動物正呆呆地看著他,怪的是,明明隔得這么遠,那么多體型相似的虎族中他還是能一眼就看到玄虎,或許里邊他最好看又或許那家伙看過來的眼神太過熾熱。 “大哥,這個人似乎還活著!”白虎在身后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他們那邊在說啥?是發現了什么嗎?”尤然問徐傾鸞,看到玄虎轉過身去心里又有那么一瞬間的失落。 “蛇肚子里那人沒死?!毙靸A鸞語氣絲毫沒什么起伏。 “……”尤然也差不多習慣了徐傾鸞的語出驚人?!笆谦F族還是人族?” “這都不死反正不會是人?!?/br> “噢?!庇热徊簧醢卜值貏恿藙悠ü?,“傾鸞姐你能讓我下去嗎?” “怎么?” “屁股有點麻?!?/br> “直接往下跳?!?/br> “……”尤然眼神估量了下高度,“你是不是想我死?!?/br> “……”怎么會呢,你死了我剩下的兩個億咋辦?徐傾鸞當然不會說出來,“放心,皮都不會讓你蹭破一點的?!?/br> “噢?!庇热蛔隽讼滦睦锝ㄔO,然后就這么閉眼一跳,結果摔了個狗啃泥。 “……” “沒破皮吧?!?/br> “……”尤然突然發現這位美膩高冷的小jiejie居然還挺皮,也怪自己沒什么常識,這片地明顯因為濕氣重多水而變得非常的軟,但是就算軟他也疼??! 尤然為了引起徐傾鸞的同情心假哭了會,結果一陣風撲面而來,隨之瞬間出現的是玄虎。 就那么一晃眼的功夫,一回頭樹上的人沒了,玄虎的整顆心立馬提了起開來,恰好這片濕地多的是毒蛇巨蟒。 “沒事,摔了而已?!庇热幻骖a發燙,上一次被一個人這么緊張都不知道是哪時候了。 玄虎沒再說話,粗糙的大手不甚溫柔地給他擦著臉上沾的泥巴,尤然的臉頓時更燙了,臉上浮起一片不正常的薄紅,緊接著尤然便感覺但不對勁了,他的臉開始越來越燙,意識也逐漸渙散直至消失。 抱著突然暈厥過去的尤然,玄虎有那么一瞬間的不知所措,懷里的人體溫是不正常的燙。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尤然渾身都在發冷。 冷……真的好冷啊……尤然像是置身于一片漆黑空洞的世界,茫然又無措,這種感覺就像是再次回到了那個孤獨無助的時候。大學即將畢業的那天,他得知從不著家的父母原來早就已經離了婚,分明是炎炎夏日他卻突然發起了高燒,而那一天寢室剛好只剩下他一個人。 無邊無際的孤獨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想想方設法地吞噬著他,他燒到極致的時候腦子里已經糊成一團,他只覺得非常非常的冷,心肝脾肺都在叫囂著好冷。他的意識里彷佛除了黑就是冷,那一刻他甚至想著就這么死去,在沒有任何人在意他的時候悄悄地死去。 絕望之際,他似乎感覺到一雙手撫上了他的額頭,感受著他的顫栗,隨后他落入了一個guntang的懷抱,尤然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也不愿意放開。 之后的意識已經模糊到了極點,他還是在奮力地感受著那人一遍一遍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口中喃喃地喚他然然。 等他徹底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醫務室,床邊是一臉擔憂的張正。 這么多年,尤然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者,男女都有,他從未動過心。他長的好看性格開朗又喜歡笑,人緣自然不會太差,但真正了解他家里情況懂得他的心事的人卻一個也沒有。 記憶到這里意識又開始消散了,又不知過了多久,尤然先是聽到了談話的聲音,然后是摔東西的聲音,接著自己便被包裹在一個guntang的身軀中,就像他失去意識的那一刻。這一次,他又再次感受到了臉被一只粗糙的手撫摸著,唇上一片溫熱,他廢想要睜開眼卻又最終無力地放棄了。 “然然……”有人在他耳邊沙啞地道,尤然突然升起一陣酸澀,他知道他肯定流淚了,意識接著沉睡下去,剛才短暫的意識仿佛只是為了能夠聽到那個人說說話。 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尤然著實被嚇的不輕,一只碩大的虎頭正被他墊在腦袋下,他的身下一片溫熱。大老虎是趴著睡的,而他是趴在大老虎身上睡的。 “……” 繞是心里承受能力并不怎么強的尤然,如今也被鍛煉面不改色地面對各種刺激場面,唯有心臟跳動的速度出賣了他。雖然這老虎他已經騎過兩回,但這次臉都貼在老虎嘴邊了,尤然甚至感覺到自己左臉蛋子上貼著兩顆銳利的虎牙。 玄虎警惕性太高,僅僅是察覺到尤然的呼吸節奏不對便立馬醒轉。發現日夜守著的人正睜著雙無辜的大眼注視著他便一時高興到忘了形。沉重的虎軀直接將尤然壓倒在身下。 “……”臥槽好重! 聽了飯尤然的悶哼聲,玄虎立刻緊張地收了回了些力道,大大的老虎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舐著尤然的臉。 即使臉被那舌頭上的倒刺刮得生疼,尤然也沒抱怨,他反而十分安靜地注視著眼前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