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發現
醫生的診斷說是胃部受了刺激造成的輕微胃痙攣,吃一點藥多休息就可以了,沒什么大事。 賀言卻還是不放心,揪著醫生問了好幾遍。 那個醫生被問的煩了,卻又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當真是好笑的很。 “好了,我沒事,放醫生走吧!”祁憐實在也是看不下去了才開口,也終于解脫了這位醫生的煎熬。 賀言把人送走,坐回祁憐的床邊,像模像樣的探探她的額頭,點點頭,“好像是沒事了,你還有哪里不舒服?” “我又不是發燒,這么摸能摸出什么?”祁憐有些忍俊不禁。 “那也是……”賀言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跟個憨憨似的,一張俊臉也難得的臉紅了一次。 實在沒事可以做了,便替祁憐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那你先睡一覺?!?/br> 比起這個,祁憐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 “您父親那……我們就這么走了,那邊應該會很生氣吧?” 賀言不以為意的說:“只怕這會連醫院都給砸了,興許連機場附近都派了人在那守著,就等著我們什么時候自投羅網?!?/br> 祁憐急了,扯住他的袖子問:“那怎么辦?我們現在不是走不了了?” “不著急,既然來了一趟,多待兩天也不要緊?!辟R言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叫人覺得他心里早就已經有了對策,“我已經知會過麗薩,公司那邊的事你不用擔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br> 他原本是想昨天晚上就走,就是怕賀明朝的人追上來,但出了點意外耽擱了一晚,今天怕是就走不了了,還不如多待兩天。 所謂燈下黑,對方等不到自己,就會以為他已經走了,到時候再帶祁憐回去也簡單一點。 他現在,還沒打算把祁憐暴露在賀明朝的視線之下,一切都得要小心一些才好。 祁憐還是將信將疑的,不過對方既然這么說,便不好再多問了,窩在床上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有安眠作用,她這一覺睡得很好,醒來時外頭的天都已經黑了。 祁憐睡得久了腦子也有點昏昏沉沉的,想一想,自己今天除了起來吃了個飯,剩下的時間都耗在床上了。 虛度光陰啊虛度光陰,罪惡感爆棚。 正當她坐在床上懺悔自己的罪孽深重時,門外不輕不重的響了三下,然后門開了一條縫,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探了進來。 阿洛一臉討好的笑,“嫂子,你好些了嗎?” 祁憐一怔,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好,才笑著請人進來,“你別那么叫我,挺奇怪的,喊我名字就是?!?/br> 沙發離床遠了點,他又不敢坐在床上,生怕被賀言瞧見了一掌劈死他,便安安分分的站在床邊上。 祁憐的視線越過他往后頭瞥去,卻沒發現再有別人在。 “祁憐姐這是找誰?別看了,就我一個人?!卑⒙迨遣桓抑焙魧Ψ矫值?,也不能沒大沒小的繼續喊“meimei”,思來想去還是這么叫比較妥當。 “???我沒找誰?!逼顟z急忙收回視線,下意識的否認。 阿洛是遵照賀言的吩咐,過來看看祁憐醒了沒有,今天晚上他們要出去玩。 “去哪?”祁憐穿好衣服出來,連頭發也沒怎么梳,只是披在了肩膀上,看著有幾分慵懶隨意的模樣。 說實話,她現在身上沒什么力氣,并不想出去走動。 阿洛露出一個神神秘秘的笑容,“您就別問了,賀言哥是給您準備了一個驚喜,要是被我提前透露了,那就不叫驚喜了!” 祁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道:“大不了到時候,我裝的很驚喜就不就行了?” “那、那怎么行?”阿洛嘴角抽了抽。 “怎么不行?”祁憐現在有點不爽,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起床氣。 阿洛接不了話,趕忙道:“您就別難為我了,我們還是快走吧!晚到了,我就要被罵了?!?/br> 說著,就要推著祁憐往外走。 “等等!”祁憐摸了摸口袋,“手機忘記拿了,等我會?!?/br> 阿洛十分狗腿的說:“這么點小事怎么敢勞煩您?我去,我去拿就行了,很快??!” 說是很快,但祁憐等了也有一會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沒找到在哪,正準備進房間,正好就撞見他出來了。 “找到了?” 阿洛點點頭,面色卻似乎有點不自然,“嗯,給你?!?/br> 祁憐點點頭,“行了,那走吧!” 阿洛捏著手心里的東西,面色有點煎熬,喊了一聲,“祁憐姐?!?/br> 對方回頭,“嗯,怎么了?” 阿洛看著她,神色似有掙扎,就這么盯著看了好一會,開口,“祁憐姐,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阿洛頓了頓,又笑著擺手,“沒事沒事,我就是提醒一下你,看看賀言哥有沒有給你發信息,要是回晚了,他又要胡思亂想?!?/br> “胡思亂想?”祁憐失笑,“他可不是那樣的人,boss他……是個很冷靜的人,幾乎沒有什么事能左右他的情緒。所以啊,你是小看他了?!?/br> 阿洛低下頭,眼睛里的光明明滅滅的,頗為感慨的說:“是你小看你自己?!?/br>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br> “沒什么?!卑⒙逄痤^,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我是說,他應該很喜歡你的,祁憐姐,你也別辜負了這番心意?!?/br> 有些話,不是作為外人的他可以說的,感情這種事還得看當事人,日后會有什么發展造化那也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沒有人可以插手。 離酒店不遠處就是大海,白天過來燒烤、沖浪的人多,喧雜的很,到了晚上就全然寂靜了下來。 祁憐起了玩心,把鞋襪都脫了,光著腳踩在柔軟沙灘上,感受著海風拂面,心頭積累著的焦躁感似乎也都緩解了不少。 賀言不知從哪弄了艘游艇過來,遠遠的看見他們來了,便跳下了船在那等著。 阿洛先跑了過去,趴在賀言耳邊說了幾句話,又從口袋里掏了個東西遞給他。 “阿洛人呢?”等祁憐慢悠悠的走過去時,只有賀言一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