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繼續戰斗
段歸感受到后面的拳風,身體向旁邊移動了一點,可兩個人不過才兩三米的距離,就算他的反應再快,也躲不開了。 這一拳,還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嘭”的一聲,身子顫抖了一下,腳下退出了兩步,面色一紅,差點吐出一口鮮血。 力哥的反應最快,跳上擂臺跑到段歸身邊,關心道:“你怎么樣?身子有沒有事?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段歸擺了擺手,低頭咳嗽兩聲,肩膀一動就是疼痛刺骨。 余烈親自出手,一巴掌把余陽拍在地上,冷喝道:“你好大的膽子,我宣布了結果你還敢動手,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余陽清醒過來,也是后悔不已,求饒道:“家主,我錯了,剛剛是我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br> 臺下的余鎮東也說著好話,“爸,余陽確實不是故意的,看在他初犯的份上,放過他吧?!?/br> 余烈冷冷道:“鑒于你的做法,后面的比武你不用參加了,而且剝奪你比武招親的資格?!?/br> 這種懲罰可以說是比較嚴厲的懲罰了,代表著余陽已經沒有機會崛起了,從今以后,在余家只能被雪藏了。 余陽的面色一白,點了點頭,慢慢的在地上站起來,落寞的向臺下走去,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的,都在兩邊冷眼旁觀。 “呵!余陽曾經還讓我幫他端茶倒水的,現在可到好,被家主呵斥,以后的人生等于完了,余家也沒有他這一號人物了?!?/br> “唉!你說說也是,我怎么就認識了這樣的人呢?還好現在看透了他,從現在開始,我要和他斷絕一切關系?!?/br> 人群當中所發出的聲音傳到了余陽的耳朵里,讓他的面色更加的蒼白,墻倒眾人推,破鼓眾人捶,他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余烈扭頭看向段歸道:“小子,你用不用下去休息?我可以給你特權,讓你今天和明天的戰斗都不用參加?!?/br> 力哥在旁邊小聲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快同意啊?!?/br> 段歸緩過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可以繼續戰斗?!?/br> 男兒當自強,身上的一點傷勢并不會影響他的戰斗,既然想要證明自己,就要比別人付出的更多。 “那好,這是你自己決定的?!庇嗔业溃骸叭绻愀淖冎饕饬?,隨時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另外你也不用有什么心里負擔?!?/br> 段歸點點頭,被力哥扶著走下了擂臺,這一次,眾人的眼中露出了敬畏的神色,閑言碎語也消失了。 “段歸,這次讓你躲過去了,沒關系,還有下一次,我就不相信了,你身上有傷還能繼續戰斗?!庇噫倴|冷笑道。 力哥把段歸扶到房間道:“你先休息休息吧,等會兒醫生會過來,等你的比武開始的時候,我會來通知你的?!?/br> 段歸點點頭,坐在床上,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段歸的肩膀上,有一個拳頭的印記,都已經淤青了,里面產生了瘀血,動一下苦不堪言。 青年醫生匆匆走進來,把藥箱放在床上,拿出各種儀器診斷,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才開口說道:“里面產生了瘀血,必須馬上清理,一旦超過半個小時,里面就會化膿,整條手臂都會有截肢的風險?!?/br> 段歸罵了一句,“放屁,就被打了一拳而已,給我找一把刀子過來?!?/br> 醫生一愣,問道:“你想干什么?難不成你想自己里面的瘀血釋放出來?” 段歸點點頭,他就是這么想的,不過就是一點點的疼痛而已,他還可以承受。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沒有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那股疼痛感,比女人妊娠還要疼痛三分?!贬t生搖了搖頭道。 “趕緊的,讓你拿過來就拿出來,哪來的那么多廢話?”段歸皺了皺眉頭,呵斥道。 “我不可能給你拿的,但是我可以給你做手術,我現在就去和余家主說,取消你的比武資格?!贬t生說完話,站起來向外面走去,卻被段歸一把拉住了手臂,寒聲道: “你敢去!” 余烈一旦取消的他的比賽資格,那他來余家還有什么意義?只有不停的戰斗,才能提升自己。 “可是你這樣的傷勢算的上非常嚴重了,必須馬上做手術,我不是在嚇唬你,是真的非常非常嚴重?!贬t生認真道。 “既然你不拿,那我自己去拿?!倍螝w記得,在柜子里面就有一把刀子。 醫生拉住他的手臂,卻也牽動了他的傷口,他悶哼一聲,腦門上的冷哼當時就下來了,醫生趕緊松開手。 他打開柜子,在里面取出一把刀子,又坐到床上,拔下刀鞘,在嘴里塞了一塊醫用紗布,閉上了眼睛。 “唉!你……你這樣又是何苦呢?要不然我給你打一針麻藥吧,那樣你的痛苦會減小許多?!贬t生無奈道。 “不用,麻藥會傷害身體當中的神經,這樣就好?!闭f完,段歸咬緊了醫用紗布,手里的刀子向淤青的位置扎了下去。 “唔!” 段歸面色通紅,眼睛瞪的大大的,太陽xue上都出現了青筋,死死的咬著抹布,而手里的刀子在一點點的深入。 青年醫生嘴角抽了抽,呢喃道:“古代有關云長刮骨療毒,我原本以為就是傳說,今天見到你我才知道,那是真的?!?/br> 段歸拿著刀子,一點一點的滑動,里面的瘀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滴落在床上,染紅了一大片,而他的面色也逐漸變的蒼白。 過了將近十分鐘,青年醫生大叫道:“行了行了,里面的瘀血都出來了,快把刀子拔出來,馬上就要碰到嫩rou了?!?/br> 段歸的手一停,睜開眼睛看了看手上的刀子,再一次閉上,用力拔了出來,又帶出一道血液。 他把刀子扔在地上,也把嘴里的醫用紗布拿下來,喘了兩口粗氣,隨后用抹布胡亂的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 青年醫生在藥箱里拿出紗布,先把傷口上的血跡清理干凈,“忍著點”,然后在傷口上倒上了酒精,段歸疼得呲牙咧嘴,心里恨不得把這個醫生給大卸八塊了。 你他丫的倒酒精的時候倒是提前提醒一聲啊,差點沒把老子給疼死。 緊接著,青年醫生在手臂上纏繞上紗布,這才把所有的東西收回到藥箱里。 “說實話,你是我為數不多佩服的人,能夠咬著牙切割傷口的人,你是我這么多年來,見過的第一個?!闭f完話,青年醫生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是一種敬意,一種他所做不到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