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燕歸
段歸就一個人,對面可是有四個人,她很怕段歸吃虧的。 “你——” 沐曉曼看著段歸,眼中也是帶著一絲的驚訝的。 這幾天,她不時的對段歸冷言冷語,甚至會說上一些諷刺侮辱性的話,但是現在段歸依然是要來幫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時間,她看向此處的時候,甚至有些慚愧的,感覺自己有些對不起段歸的。 “砰!” 然而,帶頭的那一個人,直接一拳打在了段歸的胸口上。 段歸單薄的身軀,一瞬間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他直接朝著后方推了一步。 段歸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地面,有一個磚頭,他拿起來就是對著帶頭的那個人直接一拍。 “啊……” 對方慘叫一聲,摸了摸額頭,發現有殷紅的鮮血流出。 他們本來就是半大的孩子,下手沒輕沒重的,平時打架都是你一拳,我一腳,你用力大點,他就用力大點。 但是現在段歸竟然都用武器了! 他們幾個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抓著磚頭也對段歸拍了起來,那時候段歸又不會內勁,自然不是他們四個人的對手,。 很快,就只能被動挨打了! 盡管沐雨菲和沐曉曼兩人哭著,聲嘶力竭的喊著,他們都沒有停手的跡象,段歸就是那么的躺在了地上,臉色渾身都是鮮血,都已經看不出他原本的樣子了! 并且早就已經奄奄一息,昏迷了過去。 “別打了,別打了,他估計都要死了……” 剛才找沐曉曼麻煩的那個女孩,當看到段歸的樣子后,直接慌了,他們都是孩子,一般打架都是受點傷。 但是現在段歸渾身都是鮮血,看起來著實有些觸目驚心的…… 因此,他們所有人在此刻的時候,都是直接慌了神,互相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他們嚇得一哄而散。 只留下坐在地上慟哭的沐雨菲和沐曉曼。 “為什么……” 沐曉曼整個人都直接傻了。 雖然沐雨菲說她外冷內熱,其實都是美化她的,因為,他從心底都是看不起段歸的…… 但是對方卻是為了自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被打成這個樣子,沐曉曼的內心中有些慚愧,某些地方,被深深地觸動著。 從那一天開始,這個男人的為他遮風擋雨的背影,永遠刻在了她的心底。 盡管對方后來,徹底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消失在了她的生命里,但她依然是會和一些渣男在一起,她不是真心和對方在一起的! 只是希望某一天的時候,段歸依然是能夠擋在她的面前,但是他知道,永遠都不會了! “哎……” 然而,就在她們兩個人準備將段歸送到醫院的時候,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來到他們的面前,說道:“本來以為就是孩子打架而已,沒有想到發展到了如此的地步……” “爺爺……你能不能幫我們帶他去醫院,我們抬不動他……” 沐雨菲一臉懇求的說道。 “如果不是我正巧在這里,他內出血,現在估計就算到醫院里面也未必救得了他!”老頭輕嘆一聲:“也罷,雖然他的根骨不怎么樣,但是心性倒是不錯,今天見面,也算是有緣,我會將他培養成才的!” “畢竟,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而我們燕家的內勁,仍然是沒有一個傳人!” “爺爺……” 沐雨菲當時看著他,一臉的茫然。 “小丫頭,你就當我是在自言自語了,不過他不會有事的,你們盡管放心,你們先離開吧……” 燕歸擺了擺手,說道。 “那我們以后怎么去看他?” 沐雨菲問道。 “不用了,看著孩子,對你們已經有了羈絆,時機到了,你自然會見到他的!所以不用擔心了!” 燕歸在此刻的時候開口說道:“當然,如果你們怕見不到他的,可以拿著這個,到時候即便時間再長,你們只要拿著這個,也都能找到我的!” “好!” 自那一天,段歸的命運徹底被改變。 燕歸是一個華夏少有的大宗師級別的存在,是最為頂尖的大宗師,他將段歸收為自己的徒弟,在三年的時間內,魔鬼式的訓練下。 段歸又極為的努力,不管酷暑亦或者寒冬,每天只睡五個小時! 最終終于有所成就,參與地下世界的爭斗,在他二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建立了一個令全世界為之顫抖的風暴組織! 一年后,他重新回到岳江,找到沐雨菲,但沐雨菲卻是不知道,他就是當年的那個男孩! 因為,當時段歸知道自己和沐雨菲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所以,他本來是不想找沐雨菲的…… 但是燕歸卻是告訴他,沐雨菲已經身患重病,二十五歲的時候必死無疑。 所以段歸就來了。 而當年,沐雨菲他們也曾想找過燕歸,但是利用他給的那個信物,去找燕歸的時候,正處于燕歸重病訓練段歸的時候。 他當時已經徹底將自己封閉了,所以根本不知道! 后來當訓練段歸結束后不久,燕歸就直接死了。 所以,一直十年的時間,他們都是沒有見過段歸,后來,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的!” 段歸看著秦瑤,輕輕搖頭。 對于那些塵封的往事,段歸壓根就不愿提及,因為,就算那樣,對于他而言,也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 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就算提了,也絕對沒有任何用處的! “好吧!” 秦瑤點點頭。 …… 與此同時,沐曉曼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看著窗外,似乎在沉思。 現在,她的手里拿著一個貝殼,上面刻著一個地址,這就是當年燕歸給她和沐雨菲的東西。 后來,她按照地址上找了段歸無數次,但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現在的她,幾乎都已經放棄了! 但當年站在自己面前,為自己遮風擋雨的人,那一剎那,仿佛都是成為了永恒。 “十年了,你是否仍然活著?你會不會再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