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我給她下毒了
“姑娘,可先說好,奴婢會點拳腳的,如果你要逃跑的話,奴婢會、會把你打暈的?!?/br> 銀果將行李遞給靳布后站在房門口,頗有一種‘一人當關千夫莫開’的氣勢。 靳布將行李里裝著的干凈換洗衣服拿出來,捏了捏褲腳,那里封著一疊銀票。 摸到銀票無恙后靳布又將衣服收拾了起來,淡然的舉起筷子吃吃喝喝。 睡了那么久除了腦袋疼,就是肚子餓。 好在祁弘昱讓人準備的東西都還挺合她的口味。 “銀果你吃了沒?!苯计沉耸卦陂T口的銀果喊道。 “等會兒殿下來了后奴婢會找人換班吃飯的?!便y果不敢放松警惕。 靳布也不再管她,自己低頭風卷殘云。 茶足飯飽后,靳布看了看已經黑下來的天空:“你家太子啥時候能忙完,有個準信沒?” “通常不到亥時就回來了?!便y果如實回答,“殿下一般不怎么飲酒的,所以不會耽誤太長時間?!?/br> 祁弘昱自軍營出身,府中得力的丫鬟內監多多少少會些拳腳功夫,也都是直來直去,不驕矜的人。 所以靳布同銀果交流起來挺隨意舒服的,一舉一動間也沒有那么死板拘束。 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門口傳來一陣人語聲,仿佛有人在爭吵。 銀果遠遠看了一眼,臉色微變,扭頭沖靳布笑笑:“姑娘你再慢點吃一會兒,這菜還多呢,奴婢去去就來?!?/br> 靳布起身走到窗邊,只見院子的月門口站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甚是標致。 一襲嫣紅色的宮錦商議陪著淺粉色的同色系羅裙,整個人美顏絕世,嬌俏艷麗。 她好像在與門口的侍衛理論,想要進來這院子,奈何侍衛與銀果都攔著,這女子半天不得如意。 “本郡主是與太子殿下有婚約的,太子府哪里我去不得?!” 銀果屈了屈腰,不卑不亢:“殿下有交待,這瑤清閣誰都不能進,哪怕是倩怡郡主來沒有殿下的批準也不能擅自入內?!?/br> “啪!” 倩怡使了使眼色,她身邊的大丫鬟立馬一巴掌扇在了銀果臉上。 銀果依舊保持著屈膝施禮的姿勢,紋絲不動:“殿下交待任何人不能進入瑤清閣?!?/br> “啪!” 又一巴掌扇了過來,銀果稍稍搖晃了一下身子,依舊低頭:“殿下交待任何人不能進入瑤清閣?!?/br> 靳布忍不住打開門走到銀果身邊,將她扶了起來:“你是復讀機嗎,只會這一句話?” 銀果見她出來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躲起來。 月門外的倩怡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充滿嫉恨:“你就是云朵?” 靳布微微蹙眉,她什么時候這么出名了? 如果說這是在大夏她能明白,畢竟她歷經了兩個皇帝。 坊間有云:“鐵打的皇后,流水的帝?!?/br> 就是嘲諷她,一女侍二夫,皇帝都換了,可唯獨皇后云朵一直穩坐后位不倒,還給新帝生了一對雙生子。 可這里是西越,她已經臭名昭著到這種地步了? “沒錯,還沒請教你是哪位呢,是誰給你的膽量在別人的地盤打別人的人的?” 倩怡看著面前碧衣青裙的靳布心里的氣不打一處來。 一大早就聽紅扇說太子哥哥接了一位女人進了太子府,她一直忍到太子哥哥晚上出去應酬才趁機過來。 她倒要看看這個救過太子哥哥讓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長什么樣子! “我家郡主是西越倩怡郡主,是當今西越太子指定的太子妃?!奔t扇趾高氣揚道,“你是哪里來的鄉野村婦,見到郡主還不跪下!” 靳布差點笑出聲來:“啥玩意?指定的太子妃?太子妃就太子妃,什么叫指定的太子妃?我只知道與太子成親后才能被稱為‘太子妃’,你家郡主與太子舉辦大婚了?” “你!”倩怡漲紅著臉,纖纖玉手指著靳布的鼻尖,恨不得將她咬兩口。 靳布一語戳中倩怡的痛處,她與太子哥哥的婚約已經下來兩年了,照理說她早該嫁入太子府,可現在太子哥哥絲毫沒有想要舉辦大婚的意思。 “你若沒有什么要事要說,就先回去吧,今天也算是相互認識了?!?/br> 靳布氣定神閑,絲毫不認為倩怡被自己氣著了。 “你這村婦!”一旁的紅扇見自己主子被氣著,當即揚起手朝靳布劈下。 “姑娘!”銀果驚呼出聲,生怕靳布被扇到。 靳布無可奈何伸出手,在紅扇巴掌落下來之前,一針扎在了紅扇脖子上。 紅扇立刻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脖子上還扎著兩根銀針。 倩怡慌了神:“紅扇,你怎么了?” 而后又看著靳布:“你這毒婦對紅扇做了什么?” 靳布無語望了望天,村婦,毒婦,看來這郡主記性不太好,老是忘記她的名字。 “你都說我是毒婦了,那肯定是給她下毒了呀?!苯紱_著倩怡笑了笑,而后指著紅扇脖子上的兩根銀針。 “郡主你看到沒,這兩根銀針的末端都被我涂了劇毒,這毒兇猛異常,才開始能麻痹人的四肢,神經能讓人無法動彈,就像紅扇現在這樣,僵著?!?/br> “等一個時辰后,這毒素就會隨著血液慢點流向全身,中毒之人就會全身發紫,最后七竅流血而亡?!?/br> 倩怡咽了咽口水扯了扯紅扇的衣服,聲音因為害怕顫抖著:“紅扇?” “誒,郡主,你現在千萬不要隨便摸她,這毒很厲害的,可以通過人的皮膚傳染,比如你的手如果摸到了紅扇毒發的地方,那明日開始你的手就會開始潰爛……” “??!”倩怡立馬松開了紅扇的衣服,驚恐地退后幾步。 朝著身邊的丫鬟大喊:“快,快點來人備水,本郡主要凈手!要凈手!” “哈哈哈哈”靳布好久沒有整人了,這會兒看見倩怡前后的反應樂得肚子疼。 她好像記得,上次這樣騙人玩還是騙的慕容興那家伙。 “你這毒婦,心腸歹毒,給人下毒居然還能沒心沒肺的高興成這樣!”倩怡咬牙切齒指著靳布大罵。 她想上前又怕靳布給她扎了什么奇怪的毒針。 “你們在做什么?”從外院走進來的祁弘昱看著門口的幾個人俊眉微皺。 幾個丫鬟宮人和侍衛跪下行禮:“參見太子殿下?!?/br> “銀果怎么回事?本宮不是交待過不能讓任何人進瑤清閣么?!逼詈腙挪]有直接責怪和詢問倩怡而是向自己的部下發問。 這無疑是打了倩怡的臉。 “還有你這臉是怎么回事?”銀果臉腫的老高,嘴角也滲出的有血絲。 “沒事的,我那里有上好的藥膏,今天晚上涂明天早上就消腫了,保管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苯济嗣y果的臉安慰道。 倩怡看了靳布一眼,眼睛中淚光點點,啜泣出聲:“太子哥哥,剛剛這毒婦給紅扇下毒,你看紅扇她都不能動了……” 靳布迎著祁弘昱詢問的眼神,坦然點了點頭:“對啊,她打了銀果兩巴掌,我就賞了她兩根銀針,不偏不倚,公平合理?!?/br> “銀果只是被紅扇輕輕打了兩下,你卻給紅扇下了毒!”倩怡驚懼尖叫著,“快看,紅扇脖子那里都已經開始變色了!” 靳布指了指揚起手,神色囂張的紅扇,笑道:“郡主,你愛仆心切擔心紅扇我能理解,可你誣陷我下毒就不對了,我只是讓紅扇暫時動不了而已,目的嘛也是為了避免她再打銀果?!?/br> “你、你、你方才自己說給紅扇下毒的,不然為何銀針扎著的地方怎么會變色?” 靳布伸手將紅扇脖子上的銀針取下來,嘟著嘴:“郡主,你可不能誣陷我呀,你看紅扇這不好好的么?!?/br> 隨著靳布取下銀針紅扇頓時癱軟在地,隨后趕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將自己從上到下檢查了遍。 好像沒有什么不適,胳膊上也沒有變色。 紅扇松了一口氣站回到倩怡身邊。 “不然,你喊太醫來問問呀,看看紅扇有沒有中毒?!?/br> 看著靳布的模樣,倩怡氣不打一出來,她知道自己剛剛是被靳布耍了。 剛要發作,身邊祁弘昱輕咳了一聲:“好了!天色已晚,護送郡主回去!” 而后又對倩怡道:“倩怡郡主如果沒有什么事情,太子府就不要來了,畢竟只是一紙婚約,并未舉行大婚,若郡主來太子府次數多了傳出去有損郡主的名聲?!?/br> “太子哥哥?!辟烩鶟M眼委屈,“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憑什么不讓我過來看你?那這個女人呢,她為何能住進太子府里?” 祁弘昱看了看靳布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靳布望了望倩怡,朗聲道:“因為我臉皮厚呀?!?/br> “噗呲~”一旁的銀果低著頭忍不住笑出聲來。 旁邊幾個侍衛也在低頭憋著笑。 倩怡怔在原地,這個云朵還有點身為女子的自覺和姿態么。 哪有女子說自己臉皮厚的? 她這番羞辱的話說出,不管哪個女子都會羞愧地難以自處,連夜搬出太子府吧。 “倩怡郡主,要不搬過來我倆一起???”靳布見她半天沒動,忍不住出口調戲。 “本、本郡主才不像你這種放蕩的女子,未成親就隨意宿在男子府中!”倩怡扔下一句話帶著紅扇匆忙離去。 這個女人果真如她自己所言,臉皮厚!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