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絕美舞娘
進入大帳后,靳布謹慎的低著頭,眼睛只落在自己腳尖前半步,她慢慢往大帳中心挪,在案幾出現在自己視線后,再度跪拜施禮:“參見陛下?!?/br> “起?!逼溜L后的床榻邊傳來聲音。 靳布抬頭,面前的案幾前空無一人。 呃,幸虧還有屏風隔著,不然她跪拜案幾這行為著實笑死個人。 她提起藥箱挪到屏風后,楚修然正端正地坐在床榻邊,雙目微閉,似在養神。 靳布從藥箱拿出腕枕:“請陛下將手放在腕枕上?!?/br> 而后靳布又拿出一方絲帕放于楚修然腕上,三指并攏輕輕搭在他的脈搏。 還好,除了四肢的幾處外傷外并無其他大礙。 靳布收了絲帕和腕枕細細檢查了方才包扎的傷口,確定并無大礙后才施禮退下。 走出皇帳后靳布才真正將懸了一整天的心放下,看楚修然的反應應當是沒有認出自己罷。 不然早就喊人來捉拿自己了。 不知為何靳布心底涌起一絲悵然,或許他是真的將自己忘了罷,畢竟他的身邊有慕容瓊柔,還有滿朝文武不斷為他推薦世家女子。 亂花漸欲迷人眼,亂花已迷某人眼! 如此靳布便在軍營住了下來,為了避免楚修然通過藥物和治療手段認出她,什么注射器點滴,全部被靳布藏了起來。 除了直接涂抹在傷口上的藥還是芥子空間里殺菌消炎有助于傷口愈合的西藥外,其他全部換成了正兒八經的傳統中藥,問診使用的也是從白云那里學來的傳統中醫。 幾天下來靳布覺得自己都像是剛從藥罐子里撈出來的藥渣,渾身上下全是藥味兒。 與西越的戰爭似乎進入了膠著階段,雙方你進我退,你攻我守,津山關硬是一直沒能順利取回。 但也不是沒有戰績,那晚所說的易守難攻的三山谷便被打了下來。 并且西越軍營里似乎有主和派,一直在暗地里給大夏送財送禮,希望大夏能夠盡快退兵。 更讓靳布感到吃驚的是,約莫是因為元宵佳節將至,慕容興這廝不知從哪里尋來一隊貌美舞娘和幾位絕色歌姬為將士助興。 最關鍵的是,楚修然對此舉充耳不聞不說,甚至還依了慕容興,讓這些舞娘歌姬在元宵晚宴上助興。 靳布瞅著眼前一個個走過的環肥燕瘦,豆蔻娉婷,牙根恨得只癢癢。 “少將軍,你明目張膽的將這些女子喊進軍營是不是太腐敗了些!” 慕容興看著面前一字排開的歌姬,滿面紅光:“云姑娘,你有所不知,軍妓呀是每個軍營都必須的?!?/br> “這軍營里礙于陛下在,所以我只是選了幾位美人跳舞幫助大家助興而已,斷不會做軍妓那些醪糟事的?!?/br> “將士們苦戰多日,好不容易有這兩天的休閑時光肯定是要慰問一番的,云姑娘少見多怪了?!?/br> 一番話將靳布噎得不上不下,她現在只是位軍醫又能說些什么! 可是這些舞娘歌姬似乎知道所獻舞之人乃天之驕子,每個人都使出渾身解數,爭相往主位旁邊擠。 即使還在初春,她們便已經將自己纖細的胳膊和白嫩的腳踝露了出來,甚至有的還在舞衣腰間開了洞。 “穿這么少也不怕凍成老寒腿!”靳布坐在帳篷末端咬牙切齒。 一旁的慕容興看得盡興,瞥了靳布一眼:“絕美的舞姿和迷人的容顏肯定是要露出來給人欣賞的,云姑娘沒有這個資本自然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br> 靳布知道他這是在說自己丑,想生氣又覺得她丑是她展示給慕容興的事實,無奈之下只能自己將這口惡氣吞下。 但大廳中的舞娘們似乎跳的更加歡快了些,甚至有些舞娘的衣袖飄帶都已經落到楚修然面前的酒杯里了。 “也不怕里面混的有刺客!”靳布繼續咬著腮幫子。 “不會,這些舞娘都是本將軍悉心挑選,每一位祖宗三代都調查過得,肯定不會有刺客的?!?/br> 靳布瞪著慕容興,她覺得前段時間給慕容興用的藥完全白用了,救他完全是浪費藥,浪費精力,給自己添堵。 “少將軍,你們一群大男人好好看罷,我回去睡覺了!”靳布甩下一句話便跑出大帳。 最后瞟向主位的一瞬間,靳布似乎還看見主舞的舞娘朝楚修然拋去一個明晃晃的媚眼,緊接著舞娘嫩藕般的胳膊完全纏在了楚修然脖后…… 靳布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地,生氣之余一個疑問浮上心頭,楚修然他什么時候開始能觸碰其他人了? 方才那女子纏上他脖頸,并未見他有所不適,想來肌膚饑渴癥已經康復了罷。 細細回憶起來,好像自打他與先皇關系和善后他便沒有再暈倒過了,期間好像也有幾次德文不小心觸碰過他,但他也沒事。 所以那個時候開始他便能觸碰其他人了嗎,所以他迎娶了慕容瓊柔后,他們二人同房了嗎…… 躺在床榻上,耳邊絲竹之聲不絕于耳,靳布像條在煎鍋上的咸魚般,翻來覆去,覆去翻來。 楚修然在皇宮里過得便是這樣逍遙痛快的日子罷,身邊美女成群,爭先恐后的投懷送抱。 她可不相信哪個男人會是柳下惠,可以做到坐懷不亂。 半晌,待絲竹之聲弱些后,靳布披著衣服起身蹲在藥爐邊,默默將藥罐子放了上去。 陛下外傷雖好但還是需要護理身子的,方才在宴席中他飲了許多酒,肯定是需要醒酒湯的。 “啪!”靳布一蒲扇打在藥罐子上,怒自己不爭:“你說你賤吧嗖嗖的,人家抱著美女樂不思蜀,你還想著給他熬解酒湯!” 話剛說完,她又被自己勸服:“或許他真的醉得很厲害呢,還是去看看唄……” 待靳布自己將自己勸說后,她毅然決然地端起湯藥往皇帳挪。 “陛下,這是醒酒湯?!苯嫉椭^掀開帳簾,將湯藥放在案幾上。 帳內大廳并無一人,屏風后似乎有什么動靜。 靳布轉過屏風:“陛……你是何人?” 床榻上臥著一位妙曼女郎,似乎是方才的舞娘之一,只是不知為何這位舞娘會在這時單獨出現在楚修然的皇帳,出現在他的床榻。 舞娘見靳布進來以為是她心心念念的貴人進入,立馬擺了一個極其妖嬈的姿勢,在這個姿勢的輔助下,裹在她身上的衣物幾乎沒有什么用途,所有該漏的不該漏的全都漏了出來。 饒是靳布同為女子,都看得面紅耳赤,羞澀不已。 “你是隨行宮女?”舞娘看清來人后即端莊的坐了起來,“陛下命我在此等他,你出去罷,這里不需要你再進來了?!?/br> 舞娘耀武揚威的宣誓著主權,眼神在靳布身上刮來刮去,恨不得將靳布身上看出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