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感覺自己要失業
想來也是,東宮里養著云襄王送的五位美人,殿下從不召喚,卻讓靳侍讀近身陪伴午休,這這這…… 德文僵在寢殿門口癱坐在地差點痛哭,陛下將他放在殿下身邊就是想讓他幫著看著點殿下,可他怎么無能成這樣! 但凡他規勸著點,或者好好給靳狀元說說,也不至于讓殿下作出這般有違三綱五常的事情來。 “師父,您這是怎么了?”小太監驚慌失措地拉著地上的德文。 德文一躍而起,拉著小太監慌忙離開。 現在還不是腿軟的時候,一定要保證今日寢殿的事情不被任何人知曉才行。 這二位一位是當朝太子一位是東宮侍讀六品朝官,傳出去必定會引起天子之怒,朝堂動蕩。 “方才你什么都沒聽到明白了嗎?”德文嚴肅交待,“若讓咱家聽到有什么流言蜚語,即使你是我親手帶的徒弟我也毫不留情,明白了嗎?!?/br> 小太監唯唯諾諾:“是?!?/br> 可德文忘了,即使沒有今日聽到的這些話,光是靳狀元每日午時與當朝太子同寢一事就足以讓東宮里的宮人們揣測萬分了。 再加上方才他二人去寢殿這一路并未回避別人,那送蠟燭和香油進寢殿的宮人也很懷疑自家殿下要這兩樣東西的意圖。 就這樣,當朝太子將貼身侍讀當做孌童養的傳言在東宮內部喧囂直上。 靳布連續好幾日當值進入東宮門口時,就能看見無數來自東宮宮女太監的期盼眼神。 有同情的,有愛慕的,有惋惜的,有鄙視的。 更有相熟的宮女小玉直接瞅著她哭得眼睛紅腫:“阿布,原本以為奴婢將來能進入狀元府為妾,可沒想到……” 靳布疑惑臉:“家中已有娘子,不會納妾?!?/br> 此言一出,眾人的眼神更是同情外帶著無比復雜。 難怪靳狀元剛十四就成親,原來是為了殿下故意娶妻放家中掩人耳目! 小玉更是痛哭著跑開。 “誒,你們為何這樣看著我?!苯忌锨耙徊?。 眾人呼啦啦退后一步,仿佛她是什么妖精怪物,會吃了他們一般。 靳布更加疑惑臉,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問題。 見普通的宮女太監身上找不出答案,靳布扭頭便找到了德文。 德文聽到她的問題先是一愣,而后神情復雜地看著她欲言又止:“靳狀元,您已經滿十五了罷,成親也有一年了,家中娘子可有喜?” 這是什么奇怪的問題,她與敏敏都是女的,有喜只能證明她被戴了綠帽子了。 不對,她倆本就是假夫妻,有喜了只能證明敏敏找到真愛了。 可這關東宮里的這些人什么事兒?! “德文公公,你有什么話直說便是,我,你還不放心!”靳布樂呵呵道。 “那奴才就得罪了,老奴自小陪著陛下長大,陛下繼位后又跟了殿下十幾年,殿下就如同老奴的孩子一般,是老奴的心頭rou,可殿下與靳狀元行事得注意皇家顏面!” “老奴知道殿下貴為太子,有些事情他要做也不是您能說了算的,可您得知道自己的立場,明白自己的身份,若因為有些事情動搖了殿下儲君之位,弄得朝堂動蕩,百官誹議,靳府與東宮蒙羞就不好了?!?/br> 德文說得隱晦,意在點到為止,想讓靳布自己及時與殿下劃清界限,及時從雷區回歸正常。 靳布先是一頭霧水而后又猛然醒悟,心道,看來將嬈辛娘娘畫像給殿下看的事情德文已經知道了。 非但如此,德文也知道殿下在暗自尋找嬈辛娘娘遺物的事情了。 以德文所言,難道這遺物果真會為楚修然帶來危險? 一番思量之下,靳布當即鄭重道:“德文公公請放心,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勸阻殿下,不要再讓殿下繼續下去!” 靳布說得真心,她一定要勸阻楚修然不要再找老嫗,找遺物了。 德文聽得放心,靳狀元果真一點就透,知道及時剎車,知道為殿下的前途和聲譽著想。 就這樣二人全然不再同一個頻道上,各自說的也不是同一件事情,卻出奇得達成了令二人同時滿意的結果。 可還沒等靳布想好勸阻楚修然停止找遺物的措詞,她發現她快失業了,通過種種跡象她感覺楚修然要提前辭退她了。 跡象一,她進不去思學殿了,從前天開始她照例去思學殿當值,走到門口卻被德武攔了下來,并明確告知:從今以后她在殿外當值。 隨后她的案幾和一堆書籍便被抬了出來。 好吧,現在已經進入夏天了,走廊上通風涼爽,靳布可以接受。 只要不失業,哪怕把工位挪到雜物間她都能接受。 跡象二,她中午不用再額外加班了,同一天中午楚修然休息時不再喊靳布同行,也不再讓靳布進寢殿。 好吧,就這樣靳布失去了自己每日掙外快的機會。 只要不失業,不讓她加班就算了,她還能多點時間玩呢。 跡象三,她怎么與楚修然說話,對方一直置若罔聞,仿佛屏蔽了她的消息。 好吧,連與老板溝通的渠道都被封閉了。 連續四五日后靳布嚴肅的反省了自己,如實來講,那日給楚修然掏耳朵還是很有成就感的,當時他的兩個耳朵里的大塊耵聹栓塞全部清理了出來。 就連楚修然自己都說,感覺耳邊喧囂了起來,很是舒爽通透。 可除此之外自己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了,很中規中矩。 唯一推斷出來的結果便是楚修然想辭退她。 靳布坐在書房思學殿門口的走廊上托著腮,揚天長嘆,算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自己準備準備找下一份工作吧,雖然可能下一位老板不會像楚修然這樣帥氣迷人,兼具手控和聲控的員工福利了。 德文見到這一幕卻是萬分欣慰,對靳布幾欲感激涕零。 看來在靳狀元一番勸說下殿下果斷選擇了大業,放棄了私情,與靳狀元劃清了界限。 思學殿內,楚修然軟綿綿地趴在案幾上,長吁短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