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貴重彩禮
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家或者坊間里有的物件,手里的耳環是造型是孔雀開屏,金絲扭成的孔雀整個身子,開屏的尾巴皆用細小的綠色寶石鑲嵌,連孔雀的眼睛都是用的紅色的瑪瑙雕琢而成。 整個耳環看起來巧奪天工,華貴無比,哪怕在木屋豆大的燭光的照射下,上面鑲嵌的寶石都熠熠生輝。 靳布不知道這對孔雀開屏耳環老嫗是怎么得來的,許是自己年輕時攢錢買的,許是很久之前她服務的貴人賞的。 但靳布知道這樣一對價值連城的耳環無意間可以勾起山野人的貪念,可以讓老嫗陷入被人殺害的命運。 她趕緊道:“奶奶,這個東西太貴重了快收好,千萬不能外露?!?/br> 老嫗臉一板:“囝囝是嫌婆婆的彩禮不好看不收是不?!?/br> 靳布眼睛轉了轉,道:“不是的,這樣好的東西得您親自交到外孫媳婦手里才行,我過些天帶娘子一起來看您,到時候你再親自給她呀?!?/br> 老嫗神色明亮起來:“好好,那我就親自給她戴上?!?/br> “所以在此之前一定要收好,除了您的外孫媳婦來誰也不要給看,明白了嗎?!苯冀淮?,這樣應該能讓老嫗將這耳環好好藏起來了。 “對對,不能給我外孫媳婦弄丟了?!闭f著老嫗將耳環重新包進布包重新放進了鐵匣子。 剛放入鐵匣子似乎又覺得不安全,又拿出來塞進了被褥里。 隨后抬起頭有些邀功的朝著靳布笑道:“囝囝,快看婆婆藏得好不?!?/br> 靳布伸出手在唇邊作出噤聲的手勢,連連點頭:“好,咱就不給別人說啦?!?/br> 屋外的楚修然已經洗好自己的碗朝著靳布喊道:“來,出來我喂你吃面?!?/br> 靳布歡快蹦了起來,又朝著老嫗‘噓’了一下,后者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楚修然見她,笑道:“方才就聽見你們在里面聊天,說什么呢這么高興?!?/br> “就是哄老人開心唄,她剛剛好像又糊涂了把我當做她那個囝囝呢,還拉著我硬要給我錢花?!苯夹÷暤?。 接著咬著面含糊不清的嘚瑟:“看來我最近財運旺盛,遇見個老奶奶都要塞錢給我花,回去后還有五倍的工傷賠償,嘿嘿,真是發財了?!?/br> 楚修然默默瞥了她一眼:“沒見著財運倒見著血光之災了?!?/br>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苯及琢顺奕灰谎?,“這可是真正的血汗錢,若你敢不給我工傷賠償我跟你拼命!” “我一直納悶,你說你爹大夏本朝最清廉的首輔,怎么到你了就掉進錢眼兒里了?”楚修然似笑非笑道。 “我這叫有經濟理財意識,所謂‘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再說了我素日也算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楚修然挑起一筷子面塞進靳布嘴巴:“行了,還說起成語來了,素日里也沒見你這么博學,一說起錢就一套套的,吃面都關不住你的嘴?!?/br> 靳布嘿嘿笑著,她覺得今晚兒楚修然的話也很多,都有點不像他了。 喂靳布吃完面楚修然便擼起袖子走到溪水邊涮起碗筷來。 靳布望著他的背影,果真長得帥的人干啥都養眼,男人洗碗本就魅力十足,帥氣的男人洗碗更是直擊迷妹的心房。 收拾好一切楚修然甩了甩沾著水的雙手,將靳布往木屋里推:“夜里外邊冷還不快些進去?!?/br> 靳布依言往木屋挪,楚修然也跟在她身后走了進去。 搭在靳布肩頭上的手尚未收回,半個小臂露在空氣中,好不扎眼。 那老嫗笑瞇瞇的望著走進木屋正欲開口說話,眼神又直愣愣地盯著靳布肩頭。 “這是啥?”老嫗指著楚修然左手手腕上的紅繩道。 紅繩上拴著一枚很普通很普通的銅錢,許是隨身帶的時間太久了銅錢兩面上的字幾乎都已經被磨沒了。 楚修然有些不自然地擼下袖子,道:“這是我母親綁在我身上避災的?!?/br> 說實在的,這銅錢靳布也沒見過幾次,楚修然這廝甚是保守,無論春夏秋冬都將自己從手腕到腳腕裹得嚴嚴實實,她也就在陪著他午睡的時候見過兩次,那還是不小心從褻衣里露出來的。 不過紅繩綁銅錢或者綁桃核為小孩祈福避災這個很是常見,在現代仍舊有這個習慣,靳布自己都有好幾條紅繩桃核。 可這老嫗似乎鉆進了牛角尖,直接跑到楚修然跟前,抓住他的衣袖細細看那枚銅錢。 一旁的靳布提心吊膽地望著老嫗的一舉一動,幸好她沒有直接摸手,楚修然這一被人摸就暈倒的體質,除了她還沒有第二個人破解。 若他暈倒在這山郊野外明日她一個人都沒法回去了。 靳布不動聲色的用粽子手將老嫗的手從楚修然衣袖上打下來,道:“奶奶天晚了,看不太清,明早起來了再好好看?!?/br> 老嫗這才戀戀不舍的將視線從楚修然臉上移開,隨后嘴里一直念念有詞,只可惜她聲音小又說得快,靳布他們并不能聽清楚說了些什么。 估摸著又犯了癡病。 靳布嘆息將老嫗安排在床榻上入睡,隨后自己與楚修然并排躺在地上。 很快老嫗便沉沉睡去,傍晚睡過的靳布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你今晚能自己睡得著嗎?”靳布有些不放心地問,從春獵開始楚修然就在用她給的安眠精油。 現在沒了精油她的手又被包成了粽子,不知道楚修然還要怎么才能入睡了。 “還行?!背奕婚]著眼,右手慢慢摸索左手腕上的那枚銅錢。 這枚銅錢他記得是小時候與母妃在外邊逃亡時母妃給他掛的。 那時大概因為忙著逃亡受了驚嚇,在外的那幾年很是體弱多病,他們逃亡在外沒有國醫圣手的太醫在身側,鄉野郎中也說不清他的病因,無奈之下母妃聽從周邊村民的建議后給從附近土地廟里求了這枚銅錢綁在他的手上。 說來也怪,雖說求得是土地廟,可自從綁上這銅錢他好像就不怎么生病了,母妃后來還特意去土地廟里還過愿。 后來母妃去世,他被帶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