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你跟不跟我走
第五百二十八章 你跟不跟我走 蘇浣徹底懵了。 男人冷肅的眉眼近在咫尺,濃眉微微蹙起,暗色雙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兩人唇齒相依,鼻息交融,蘇浣愣在原地。 等她反應過來紀雍塵在做什么時,慌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搖頭“嗚嗚”著想要拉開距離。 男人見她掙扎,變本加厲的加深侵略,鉗制住蘇浣的手壓在心口,不讓她離開。 溫熱有力的心跳聲透過薄薄衣衫傳至手心,蘇浣被紀雍塵身上的溫度燙的指尖發麻,腦中慌亂的回想起在米迦勒莊園那瘋狂的一晚。 理智倏然回籠,蘇浣腦中神經驀地繃緊,不行,不能再沉溺下去! 狠狠一口咬上紀雍塵舌尖,血腥味頓時在口腔中蔓延。 鐵銹味,有點腥。 血液混合著唾液,像一團噴發的火球,倏然點燃紀雍塵所有僅存的理智。他顱腔內好像有一團炸彈被這團火引燃,一路電流噼啪火星四濺,摧毀他所有理智。 他將蘇浣摁倒,后者腦勺接觸地面的瞬間紀雍塵伸手墊著,壓在蘇浣身上加深這個吻。 血腥味擴散到兩個人齒間,瘋狂又殘忍。 蘇浣的口腔黏膜被吮破了,哭聲好像也戛然而止。她睜大眼睛,目光渙散,呆呆的,直愣愣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見狀,紀雍塵直起身,指尖揩掉蘇浣臉上掛著的淚珠。 微涼的指尖觸碰到臉頰,蘇浣渾身猛地哆嗦,大滴眼淚又涌下來。 她抽抽噎噎,哭得快要喘不上氣,水潤飽滿的唇上還泛著淡淡血漬的瑩潤水光。 細瘦的手腕擋住眼睛,只露出被紀雍塵咬得紅腫的唇和沒二兩rou的下巴,蒼白脆弱又漂亮,像蝴蝶。 蘇浣又哭了。 這一次她沒有發出聲音,仰躺在地面上,潔白的裙散在周身,上面沾染不少泥土。像被暴雨凌虐拍落在泥土中的白玫瑰,高傲圣潔又一塵不染。 眼淚滾落眼眶,順著兩鬢流入泥土中,紀雍塵突然有點煩。 她怎么這么多眼淚?有什么話不能說清楚么? 一次不夠,那就兩次。 想到鳳初暖說的話,他擒住蘇浣的手,再次貼上自己的唇。 蘇浣唇冰涼柔 軟,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像果凍,紀雍塵很喜歡。 他進攻強勢固執,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雄獸宣誓領土的惡狠撕咬。紀雍塵咬著蘇浣的唇瓣,掠奪后者肺里為數不多的新鮮控制,直到蘇浣臉頰通紅喘不上氣,他才大發慈悲的放開手。 蘇浣氣喘吁吁,過度摩擦的唇瓣紅腫,稍微一抿都刺刺的疼。大腦亂成一團漿糊,她下意識想逃,但手腳綿軟,像被抽干力氣。 “不準哭?!奔o雍塵站起身,把蘇浣扶起來。 余光瞥過后者沾染泥土的裙擺,他眸光微動。 喉嚨澀啞,像吞了把刀子,未干的淚痕掛在臉上。 男人目光很冷,她知道,再哭也無濟于事,除了被強吻就是被厭煩。 心思千回百轉,氣氛陷入尷尬的沉默。 良久,蘇浣還是開口問道:“你怎么來了?” 男人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你覺得呢?” 反問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紀雍塵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在蘇浣結婚這件事上,根本沒有立場。當初來這里,也完全是憑著不能看著救命恩人往火坑里跳的想法,但現在蘇浣站在他面前,他發現他說不出口。 聞言,蘇浣有些疲倦的閉了閉眼,唇角扯起一抹牽強的笑:“我沒事?!?/br> “如果你是為了米迦勒莊園那晚的事對我心有愧疚來找我,我真的沒事?!碧K浣吸吸鼻子,壓下心底的難堪,抬頭看紀雍塵,“我說了,我不會再糾纏你,我的恩情你也還過了……” 我們,一拍兩散吧…… 最后這句話蘇浣沒有說出口,她攥緊裙角,發白的指尖暴露她此刻的情緒。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種男人?”紀雍塵站在原地未動,只是看著蘇浣,語氣聽不出喜怒。 但蘇浣就是能感覺到,紀雍塵生氣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碧K浣有些慌神,“那晚的事是我一廂情愿,你不必因此愧疚,而且我就要結婚了……” 說到最后,蘇浣聲音越低,底氣越不足。 “和楚晟?”紀雍塵問。 聞言,蘇浣幾乎是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看到蘇浣的答案,紀雍塵覺得簡直諷刺。 她甘愿為了家族利益一廂情愿犧牲?楚晟什么品性蘇浣是不知道? 又何必為了一個人渣葬送自己后半輩子的幸福?! 紀雍塵無語,但憑他的性格根本不會和蘇浣說這么多,更不會勸蘇浣。 壓下心頭的煩躁,紀雍塵不由分說的抓蘇浣的手,“跟我走,你不能和楚晟結婚?!?/br> 一直順從聽話的小白 兔突然生氣了。 蘇浣像被踩中痛腳,大力甩開紀雍塵的手,后者根本沒想到她會掙扎,頓時被甩得一個趔趄。 察覺到自己失態,蘇浣深吸一口氣,知道對方是好心來救她,強壓著心里的酸澀道:“謝謝你的好意,我不能走?!?/br> 她已經任性過一次,代價就是楚晟直接到蘇家要人,她不能任性第二次。 人總得認清現實。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況且當年楚家出手援助在先,聯姻是蘇家作為報答提出來的,這樁婚事,只要楚家不開口,無論如何都不能毀約。 蘇浣不是個體,她代表的是蘇家。 而且和紀雍塵回去之后又能怎樣?紀雍塵會娶她么?她不是還得重新回到蘇家? 看著被甩開的手,紀雍塵雙腳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暗色眸波濤洶涌,死死盯著蘇浣的臉。 “我真的不能走……我走了蘇家怎么辦?楚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蘇浣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拒絕之意明顯。 “紀雍塵,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你,請你回去吧?!碧K浣微微朝紀雍塵欠身,語氣鄭重。 無邊怒意在胸腔中怦然炸開,紀雍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個生氣,好像一團一點就炸的大火球。 請你回去吧。 蘇浣又在趕他走。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蘇浣就有意無意避開他,即使那晚,蘇浣也是火急火燎趕他走。 額頭青筋直蹦,紀雍塵臉上結了一層寒冰,眸中沒有一絲感情的看著蘇浣,一字一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 “蘇浣,我最后問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蘇浣倔強地抬頭和紀雍塵對視,白玫瑰任憑風雨凌虐但仍恣意高貴,她說,對不起。 答案顯而易見。 蘇浣不跟他走。 “好,好?!奔o雍塵咬牙冷笑,一連說了兩個好。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刻所有情緒都像寫在臉上似的,笑容在臉上轉瞬即逝——即使是冷笑。 他一言未發,轉身就走,沒再看蘇浣一眼。 既然蘇浣想往火坑里跳,那就跳吧,他已經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