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鹿死誰手下
兩人昨日就交流過了,今日上商家演一出戲碼。 金寶芙的身份,就是坐擁好幾座玉礦的礦主獨生女,陳墨則是扮演那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神秘組織頭頭。 一個可以用錢壓人,一個可以毫無顧忌的警告商家不要再動手動腳。 倒是一出好戲碼好拍檔。 一上馬車,兩人還對了一下對方的身份,這么著的,陳墨還想起了當年在秀水鎮他和金寶芙的第一次合作,兩人就是靠著戲碼,在別人的身上賺了百兩銀子。 兩人相視一笑。 這既然你們想一對一的對付我們,那就看看鹿死誰手好了。 車水馬龍的街頭,人聲喧鬧,兩人離著商家越來越近了。 商林氏和商老爺都準備好了,只等著兩人上門來了。 商老爺今日安排了很多的奴仆在身側。 其實,平日里倒沒故意這么顯擺,但是今日他就是安排了這么多人。 估摸著還真是要好好給陳墨一個下馬威。 前廳本來很安靜,只商林氏忽然問了一句:“會不會墨凜這孩子在外面得到了什么機緣,您想著給他下馬威,這樣合適嗎?” 和商老爺生活多年,商林氏自然知道應該如何挑起商老爺的不悅和怒氣。 這么說就是你這個當老子的最好小心一點,萬一你兒子不靠著你在外面混的更好,反而給你下馬威你就精彩了。 商老爺冷哼一聲:“或許他有一些小聰明,究竟能力如何,還有待考究,話不必說的太滿,你只要好好敲打一下那個鄉野姑娘就行了,能跟著陳墨東奔西走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兒女?!?/br> 得了,兩人這都憋著勁兒的想拾掇拾掇金寶芙和陳墨呢,卻不知道那兩人也是打著這個念頭和目標來的。 “老爺,夫人,人到了?!庇邢氯饲皝硗▊?。 商林氏一下繃緊了神經,看向了外面。 外面,金寶芙和陳墨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一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一個看著就討喜,身上穿的頭上簪的,都不是尋常物件。 商林氏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江南最時興的裙子,一條也要數千兩。 還有金寶芙頭上的釵子,只簡簡單單那么一根,既不搶奪了裙子的風采,又能讓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到釵子,隨后就能看出,這釵子的價格足以買下十條這樣的裙子。 兩人不卑不亢,神情自若。 商林氏心中咯噔一下。 她和商老爺都以為金寶芙是哪里的鄉野村姑的,這鄉野村姑都這么個形象,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見過商老爺?!?/br> “見過商老爺?!?/br> 兩人一同出聲。 都知道對方和自己是什么關系,偏偏兩邊都不挑破。 這商老爺揮揮手,就有下人端了茶水上來。 一邊和陳墨開口打了招呼,一邊看兩人的反應。 金寶芙今日的劇本本來就是冒充錢多了沒處花的刁蠻小姐的,茶一沾唇就吐在了帕子上,臉立刻皺了起來。 陳墨見了,心中好笑,這一套一套的,寶芙倒是演的出色。 “這東西也拿出來招待人,真是可笑?!苯饘氒角那牡恼f了一句。 坐在上首的兩人都聽了個正著。 金寶芙就是故意的,看著茶水一點都沒有喝第二口的興趣的姿態還挺唬人了。 商林氏心中打了嘀咕。 雖說她故意怠慢,用的茶葉只是市面上容易買到的茶葉一等品,但是一般人,喝的出來嗎? 商林氏笑盈盈的問金寶芙是哪里人士。 金寶芙勾唇一笑:“怎么,問的那么著急,想知道我家的玉礦是哪里的?” 玉礦? 商老爺的表情稍微變了,難怪那容家最近手里多了那么多的琉璃呢,原來是這位大小姐的家里是有玉礦的。 他改變了之前想給陳墨下馬威的想法,只對陳墨說:“跟我上書房一趟,林氏,你帶著這位小姐上后院走走?!?/br> 陳墨就看向金寶芙,不想讓她和那樣一個毒婦相處。 “墨哥你且去,后宅的那點子貓膩還對付不了我?!彪姄舭舻戎鼐茨?,商林氏給的東西她也不吃不碰,不再室內聞什么香薰,就不相信還能中招。 金寶芙對著陳墨點頭,表示自己絕對會很小心的,看得商林氏臉都抽動了一下。 等著陳墨和商老爺走后,商林氏也帶著金寶芙真的參觀起了商家。 商家不小,五進的大院子,以前一個小學估計就是人家一個小花園的樣子了。 金寶芙卻只隨手指了指某個庭院:“就在那里坐坐吧,你們家看來看去都是那么些假景,這么點東西還值當費勁兒看呢,沒興致沒興致,還有你這丫鬟看著煩人,丑的沒邊了還老是瞪著一雙眼,怎么,眼睛小就想練大一點是吧?!?/br> 好吧,猖狂囂張的大小姐人設又立上了。 商林氏答應了金寶芙的要求,把她身邊的丫鬟支走了,庭院里只剩下他和金寶芙。 庭院里里立刻安靜了下來,好像連一根繡花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商林氏與金寶芙兩人相互對視著,誰也不肯相讓,似乎誰退縮一步,就會輸了一樣。 商林氏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金寶芙,面前這個姑娘年紀雖小,可那份從容的態度,那犀利的眼神,卻全然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 她坐在那里,坦坦蕩蕩,明明來到了江南第一皇商的宅邸,面對她這個商夫人,她好像一點畏懼心理也沒有,倒是自己反而變得有些遲疑起來。 這個陳墨身邊姑娘,難道是有備而來? 商林氏有幾分迷惑,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金寶芙幾眼,金寶芙回敬了她一個譏笑。 “商林氏,為了掩蓋一個謊言,就會用無數的謊言去挽救,而為了一件陰謀,卻會用無數件陰謀去掩飾?!苯饘氒匠塘质陷p蔑的一笑:“這句話,您認不認呢?!?/br> 商林氏有幾分動容:“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了我該知道的一切?!苯饘氒嚼湫α艘宦暎骸鞍惝斈晔窃趺丛O計的容家,怎么上位的,我都知道,怎么,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