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贏了
左天舒可不相信,短短兩個時辰,就真的想出辦法來了,這個安王殿下多半是在虛張聲勢,看他等會兒怎么收場。 殷朔嘴角掛起神秘的微笑:“左大人看著就是,我人就在這里,難道還能跑了不成?父皇,在兒臣說出辦法之前,希望您能借給兒臣幾個人手,兒臣需要準備一番?!?/br> “準了?!被噬媳还雌鹆撕闷嬷?,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幾個禁軍從暗中走出來,站到殷朔的身后,等他下令。 殷朔拱手告退,要了一炷香的時間下去做準備。 左天舒嗤笑,難道多了一炷香時間,就能想出辦法來?他可不信。也罷,那就多給他一炷香時間吧。 直到此刻,左天舒還是堅信殷朝根本破解不了珍珠的秘密。 沒過一會兒,皇上見殷朔還沒回來,問身邊的大太監:“去了那么久,他在做什么?” 大太監下去了解了一下,神情古怪的回來:“陛下,那些小崽子們回報,說安王殿下是在......是在......” “說吧,不管你說什么,朕都赦你無罪,別再吞吞吐吐的了?!?/br> 大太監苦著臉:“老奴也沒看明白,小崽子們說殿下出去之后就一直在挖土,那些禁軍也是?!?/br> 挖土?皇上再面不改色,這個時候都有些懵逼了。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居然去挖土? “朔兒可有說他為何挖土?”皇上問道。 大太監耿直的搖頭:“殿下只說時間到了就知道了,并沒有說出緣由?!?/br>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殷朔踩著點帶著幾個禁軍回到秋水居,幾個人手上都是臟兮兮的,還帶著泥土。 “安王殿下剛剛是去玩泥巴了?”左天舒假惺惺的寒暄:“真是好雅興,在這個時候,殿下還有心情玩泥巴?!?/br> “多謝左大人的體諒,本殿下就喜歡玩泥巴,泥巴雖然臟,可是里面卻藏著許多有意思的秘密呢?!币笏凡卉洸挥驳幕卮?。 左天舒再也控制不住的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你就使勁兒的裝吧,就算你把泥巴玩出花來,也解不開珍珠的秘密。 “父皇,兒臣回來了,兒臣這就替父皇解開珍珠的秘密?!币笏饭笆謱噬险f道,然后把手里的土放進一旁的盤子里。 他拿起勺子,把泥土弄的非常松軟,里面爬出了一只只螞蟻。 這些螞蟻的窩驟然被破壞,一個個在原地轉圈圈,就像沒頭蒼蠅一樣,其中有一只很特別,個頭比其他的要大,周圍還圍著一圈的螞蟻,那是一只蟻后。 找的就是它!殷朔露出微笑,小心翼翼的把蟻后抓起來,單獨放到碗里。 “你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這是什么?螞蟻?這些螞蟻有什么用?”殷行可不想當眾出糗,來到殷朔的身邊悄悄問他。 殷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著碗來到左天舒面前:“左大人,這個東西,就能解開珍珠的秘密?!?/br> 左天舒笑了:“殿下是在消遣在下不成?一只小小的螞蟻,居然能夠解開珍珠的秘密?別忘了,在下和殷朝的賭約,可是在兩個時辰想出細線穿過兩孔的辦法,一只螞蟻能起到什么作用?” “左大人既然不相信,那我們就接著往下看吧?!币笏氛f道。 他讓人拿來了一些蜂蜜,涂抹在其中一個小孔處,將蟻后粘在上面,然后從螞蟻群中隨便再找了一只螞蟻,找來一根非常細小的銀線,把銀線綁在螞蟻的身上。 “諸位可以圍過來親眼看著本殿下是怎么用線穿過兩個孔的,也免得說本殿下作弊?!币笏沸χ盐浵伔旁诹硪粋€孔洞前,然后放手。 在那么多人的注視下,螞蟻在洞口前短暫的停留了一會兒,就爬進去了,一盞茶功夫,來到了蟻后的身邊,綁在它身上的那根銀線,也順利的穿過了兩孔。 左天舒目瞪口呆,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口中喃喃自語:“這不可能......我們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你們怎么可能呢......這不可能的......” 太子宏那張溫和的臉終于有了那么片刻的絕望,嘴角的笑容也維持不下去了,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殷朔一眼,眼神里寫滿了忌憚。 “過去了??!陛下,那螞蟻真的過去了,殿下的法子奏效了!”皇上不可能親自下來查看,于是就派遣自己身邊的大太監過來。 大太監親眼看著那只螞蟻從這個洞穿過了那個洞,驚喜的喊道。 殷行狠狠的松了一口氣,雖然功勞不是他的,可是好歹賭約贏了,父皇應該也不會再怪罪他,好險。 殷朔笑瞇瞇的看著左天舒,結果發現他還沒有從重大的打擊中回過神來,于是轉移視線,看著太子宏:“太子殿下,我想出了辦法,這個賭局我們殷朝贏了?!?/br> 太子宏看著他,牽強的笑:“那是自然,既然你想出了辦法,那自然是我們輸了,我明日就寫信給父皇,讓他把城池準備好,等殷朝的軍隊前去交割?!?/br> 什么叫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就是現實版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原本希望通過一場賭局,把藥方贏過來,在這種公開的場合,殷朝皇帝也是要點兒臉的,做不出輸了之后直接耍賴的舉動。 算盤打的挺好,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殷朔居然真的能夠想出辦法破解他的刁難。 賴賬?不存在的,藥方還沒有拿到,他不敢。 “父皇,兒臣幸不辱命,為我殷朝贏得賭局?!币笏穼噬瞎笆?,所有朝臣非常有默契的跪倒在席面一側,口中高呼:“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佑我殷朝開疆拓土?!?/br> 皇上當場哈哈大笑:“眾愛卿免禮,朔兒深得朕心,有賞,重賞!” “陛下英明!”朝臣高呼。 殷行嫉妒的眼睛都紅了,但是又不能發作,還要露出笑臉,擺出一副有容焉的模樣,簡直內傷。 這份功勞,明明應該是他的,結果被殷朔截胡,他還得感謝他,還有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