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他的計劃:引蛇出洞
井先生安安心心去陪兒子打比賽了,似乎并不擔心咖啡吧里的老媽和老婆。 他知道,兩女人一定不會談不攏,因為對于“如何在寧致遠的案子上給阮劭中洗冤,讓真兇易滄海伏法”,他的計劃是如此完美…… 引、蛇、出、洞! 首先,阮劭中會因為“涉嫌殺害曹麗娜”而批捕入獄,案子一審只能輸,不能贏。對外造成“阮劭中退無可退”的假象,不是針對林薇薇,而是要迷惑蛇夫; 然后,慕斯會以“阮劭中女兒”的身份去向寧燦的男人——姜先生求助。說她老爸怕是冤情洗不掉,橫豎都是個死。求蛇夫看在他多年對沙坎等人“效勞”的份上,幫她老爸…… 劫獄! 蛇夫指定不會上當。 而且以姜先生的警覺,必然也會認為這是個圈套,不會答應慕斯的請求。 所以與此同時,井先生會安排“裴父的自首”。而其實,裴家的經濟罪證早就被繩之以法的曹格達、田軍等人供了出來,裴凱那里的隱瞞已沒有意義。因此,裴家供出“沙坎”這條線以求戴罪立功,已是大勢所趨。讓父子倆開口,只是時間問題。 這樣一來,境外毒梟在國內的兩條線——阮劭中和裴家,看似都要斷了。這個時候,沙坎必會向蛇夫求助。毒梟干的是“刀尖上行走”的買賣,一般都很謹慎,不會莽撞的去發展新線路,都會選擇…… 保! 那么,裴家和阮劭中,該保誰? 對蛇夫來說,無疑是傾向于阮劭中。因為她賞識這男人,否則多年前也不會布下那大一個局,逼他叛變投敵! 而且阮劭中是孤家寡人,將其劫獄后,大不了再給他一個新的身份,他照樣能東山再起,幫毒梟們開辟新的渠道。裴父就不一樣了,畢竟身后有個大家庭,牽掛的太多。 所以這個時候,蛇夫極可能中招,為阮劭中劫獄!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不上當,井先生還有后招…… 幾天后,林曉慧將在白玉琴的陪同下回國,把當年“曹麗娜偷精/子,搞試管嬰兒”的陰謀,向軍方投案自首。 這樣一來,阮劭中“殺害”曹麗娜,就有了至關重要的動機: 幫蛇夫除掉當年陰謀的棋子——曹麗娜! 到那時,只恐蛇夫怎么著都坐不住了。就算明知劫獄是個坑,她也不得不跳進來。只要蛇出了洞,就會劫獄成功!因為…… 之后阮先生只有一個身份:中國警方和軍方的線人! 甚至還可以聯合國際刑警,將沙坎的寨子和蛇夫的“以太集團”,一鍋端! 這個完美的計劃,是生日派對那晚林薇薇被省局警方帶走后,井先生連夜跟阮劭中秘密商談好的。 阮先生不僅沒放對,還表示求之不得。因為他后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易滄海繩之以法。曹麗娜的案子,真兇林薇薇能不能伏法,他已不抱太大希望…… 但易滄海不同,那畢竟是這輩子害他最深的人! 井先生也表示相信他的赤誠,因為已逐漸看出阮劭中并非十惡不赦,他心底最大的牽掛,仍是女人和女兒! 看在白玉琴和慕斯、以及女兒阮玉的份上,他鐘劭遠就算死,也要為自己的清白正名!否則他的女人和女兒們,后半生還怎么做人? —— 第一次,父婿倆全面達成一致! 所以來高爾夫俱樂部的路上,井炎也向慕斯和盤托出了。但計劃只說了個大致,并沒挑明“林曉慧回國”和“當年試管嬰兒”一事。 不是他非要隱瞞爺爺的隱私,而是…… 井家那些舊事太特么復雜曲折了,牽扯到的人太多,他不知該從哪里講起;況且又是在開車的途中,時間有限,沒法靜下心來好好聊??! 因此,慕斯對“引蛇出洞”的計劃只是停留在:她向姜先生訴求幫助后,蛇夫一定會上鉤!之后自己老爹會被蛇夫劫獄,隨她返回金三角,做臥底…… 當時聽完井炎的講述后,慕斯沒空質疑計劃里的漏洞——蛇夫會不會上鉤? 她暗暗捏了把汗,只擔心一個問題: 前路兇險,親爹返回金三角后,會不會死在那里??? 當然了,慕斯并沒把這點跟井炎挑開…… 聽完男人的計劃后,她只是弱弱問道: “為什么要搞那么復雜?拿到易滄海的證據,就不能……不能有其他辦法嗎?” 心想,這不還有易蘇寒嗎?為毛就不能從他入手? (上帝冷笑:你丫真是天真?。?/br> 井先生表示跟上帝有同樣的感受,但認為走到這一步,已沒必要去跟她糾結“前夫的為人”了,便回道: “能有什么辦法?那老王八蛋一天不做開顱手術,我舅舅還擊的那顆子彈就根本取不出來,沒法做呈堂證供!” 慕斯一愣:“什么子彈?” 井先生也一驚,臥槽,到了現在她怎么還對當年的事蒙在鼓里?阮劭中和白玉琴沒人告訴她么? 無奈,便把當年寧致遠犧牲的前后經過,阮劭中所說的版本,一五一十告訴了慕斯。 “你爸說他只是有推測,并無實質性證據!”講完后,井炎又補充總結道,“所以要拿到易滄海的殺人罪證,只能仰仗沙坎和蛇夫!而要讓這兩個老不死的開口,只能靠你老爹去做臥底了!” “……”慕斯皺眉抿了抿唇,沒接話。 她在天真的琢磨著:既然易滄海腦子里那顆子彈就是證據,那為毛不能引導他去做開顱手術?大天朝不是最講究“勸降、投誠”的嗎?遇到事情,應該首先想到去做“敵方”的思想工作,勸他自首…… 而不是一上來就開火,還讓她親爹去涉險! 在這件事上慕斯如此天真,其實也能理解,畢竟女人的思想格局不及男人那么大。很明顯,井炎的計劃不是為井家,不僅是要將易滄海繩之以法,更多是把蛇夫和沙坎一鍋端! 見老婆沒接話,井炎以為她對計劃認可了,便笑笑補上最關鍵的一點: “只要你助你老爹返回金三角,拿到易滄海當年叛敵殺人的證據。我老媽指定會跟你化干戈為玉帛,同意咱倆的婚事。等會兒見了我老媽,就說這個計劃是你想出來的!而且,你已經勸你老爹答應了!” 言外之意,在我老媽那里“將功補過”,這特么就是你的行動!等會兒千萬別忘了,要跟她提一提咱倆的未來??! 必要的時候,你特么還可以拿這個當砝碼,“逼”我老媽答應讓你過門! 最后,慕斯垂著眸輕點了頭。井炎便以為她答應了,樂得在駕駛中,朝她臉上猝不及防的親了一口。卻不知…… 女人壓根沒打算按他的計劃來??! 但無妨,這似乎并不妨礙咖啡廳里婆媳倆的和談…… —— 鏡頭轉向高爾夫俱樂部里的咖啡吧。 慕斯進來時,寧婧姍已為她點好了咖啡,是一杯espresso,意式濃縮。而寧婧姍自己的,是一杯清咖。 “謝謝伯母!” 還未坐下來,慕斯就沖她甜甜一笑的致謝。盡管她不怎么愛喝espresso,因為那味道太單調。 她愛喝阿芙佳朵,在espresso上加份冰淇淋,分開裝。吃的時候,把熱騰騰的espresso倒在冰淇淋上,很有趣。 可以看出,慕斯雖外表刻板高冷,內心其實跟某先生一樣,愛玩花樣! 寧婧姍卻不敢茍同, “不知道你平時喝哪種咖啡,只覺得……” 她夾了塊方糖放進自己的清咖里,輕輕攪動著咖啡勺,雖低著頭,卻抬眸看了眼慕斯,說道, “你像espresso!” 一句簡單的話,暗藏很深的意寓…… espresso泛著苦澀,卻毫無保留,始終展現最本真的模樣。這種女人就像良藥,雖苦口,卻能治病。 寧婧姍認為,那晚慕斯突如其來的一句“亂/倫”,或多或少治愈了她的心病。因為那晚她一個人在淚水中反思了很多,之后還沖動的跟丈夫通了電話,第一次坦白了這些年來心里的那片挪威森林。 她原本以為,丈夫聽完后會大發雷霆,甚至可能跟她離婚。 卻萬萬沒想到…… 那時寧婧姍才發現,原來這世上最愛、最懂她,也最寵她的人,始終都是丈夫井汀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