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是投錯胎!
現在,大部分謎底已揭開: 林薇薇是沙坎和曹麗娜的種;阮玉是林曉慧和鐘劭遠的親骨rou; 所以人格的遺傳,一定程度上是根深蒂固的:林曉慧血緣里的善良和堅韌,給了阮玉;而曹麗娜骨子里的狠毒,也給了女兒鐘佳薇; 慕斯就更不用說,她完美繼承了父親鐘劭遠和母親白玉琴的優點。 另外我們也看到了,本文除井先生外,也有個“橫豎都二”的人…… 甘、志、奇! 他是井家的種,那么,他親爹是誰? 井老太太為毛要除掉他? and,林曉慧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懷上鐘劭遠的孩子?曹麗娜生下甘志奇,是不是也采用了這種方式? 一切都源于老婦人前半生的職業:她并非普通的軍醫,曾在國內,她掌管著前線戰士們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至于陳立虎,不過是老婦人為保護甘志奇,讓鐘劭遠在挾持人質時抱錯了嬰孩而已。此人跟井家、寧家,沒半毛錢的關系。 所以,曹麗娜的“好女兒”又要被蒼天耍了! —— 阮劭中的一通電話后,林薇薇自然有了警惕。對于目前怎么處理陳立虎,她認為不宜立馬交到阮劭中手里。盡管已跟“父親”達成協議,但林薇薇生性多疑,難免擔心自己會被對方擺一道…… 也許,在自己的要求沒被井家允諾之前,陳立虎不能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可自己并沒能力藏著他,怎么辦? 林薇薇突然想到一個人…… 論“東躲西藏”,他本事最大! 何不利用“阮劭中和阮玉”的父女關系,跟甘志奇“化干戈為玉帛”,讓對方助她一臂之力? 就這樣,陳立虎被井家追殺的消息,傳到了“最大當事人”甘志奇耳朵里…… 某毒婦又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好戲連連??! 試問蒼天饒過誰? —— 日漸升高,深秋的陽光雖明媚溫暖,但灑在沉睡的迦葉山上,就照射出一種“空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凄涼。 正如山腳院子里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雖身上多處被纏著繃帶,卻蓋不住盈盈湖水般的一雙眸子里,那種別樣凄苦和萬般憂慮…… 井炎獨自坐在山前,凝視著眼前沉睡的迦葉山,抽煙沉思。易蘇寒剛走,老邢也撤了,再沒人來打擾,可他卻絲毫合不上眼。 心里掛念著老婆,卻沒勇氣去探望她,并…… 告訴她,他的決定! 甘志奇剛從老母的房間出來,本也是想透透氣,可看到那個孤獨的影子后,他心頭再度涌上憤憤不平。 天沒亮時,這位“侄兒”和易蘇寒談了啥,甘志奇不是不知。在他看來,井炎橫豎都不會答應易蘇寒的無理要求。 可現在輪椅上男人黯然悲壯的背影,似乎已昭示了答案…… “跟易蘇寒談妥了?” 甘志奇走過去,毫不客氣的問道。語氣中再也沒有奉承和諂媚,只有深深的恨鐵不成鋼。 井炎皺皺眉,雖有些不解這貨的狀態,但也懶得計較。此時腦子里全是老婆和江山,以及易蘇寒剛才提出的致命條件,交換條件。 “是?!?/br> 他從嘴里擠出這個字,依舊凝視著眼前的迦葉山,目光越來越深邃。 身后的甘志奇仍在“不識趣”的追問: “答應他的要求了?” “是?!?/br> 井炎回答得很平靜。 甘志奇知道,那是種近乎絕望的平靜。本來這都是井炎自己的事,井家的事,可甘志奇就是難以抑制憤憤不平: “你真要娶了慕語?不要慕斯了?!” “……”井炎沒回答,雙唇微微發抖。 本以為易蘇寒會提很多苛刻的條件,譬如舊城改造項目,譬如易滄海的命,譬如和慕斯的婚姻…… 可誰知,對方統統沒提,還拿出“誠意”:表示在這個節骨眼上,在女人大難臨頭之際,他跟她離婚! 當時的井炎心里很懵圈,難免看不懂易蘇寒的算盤,直到對方亮出底牌: 只要井炎立馬娶了慕語,他易蘇寒就將曹主任的犯罪證據雙手奉上;并,毫不猶豫跟慕斯離婚! 井炎問為什么?為什么是慕語,而不是林薇薇? 易蘇寒冷笑,卻也直言不諱:因為只有慕語,才能徹底斷掉慕斯“把你搶回來”的念頭!只有你做了她的妹夫,她才會對你徹底放手! 井炎,我可以得不到慕斯,但你也別想得到!要死大家一起死,就讓夏風撿便宜吧! 江山和美人,只能選其一。 當時他選了江山,答應了易蘇寒的致命條件,卻也做好“無性婚姻”的準備。況且對風兄,他仍抱有希望,堅信迷失的夏風能回頭…… 所以他知道,就算自己娶了慕語,他和風兄跟慕家姐妹之間錯亂的cp關系,最后也會被四人同心協力的“撥亂反正”! 可此時,身邊的甘志奇卻異常不解,突然抬高聲調,義憤填膺的朝他吼道: “姓曹的下臺就那么重要嗎?以致于讓你不惜在慕斯的傷口上撒鹽?!” 井炎稍稍怔了下,難免對他這樣一個“不相干的人”為慕斯打抱不平,而驚訝。 卻不知,甘志奇的激憤更多來源于…… 血緣! 曹主任! 那畢竟是他的親舅舅??! 所以此刻,對很多秘密不知情的井炎,因為心里一團亂麻,也不想跟他過多解釋或爭辯,只得眉宇皺更緊,敷衍道: “這個問題,你不會懂的……” “我不懂什么?!”甘志奇再度咆哮,瞬間眼眶紅了。 “……”井炎狠狠愣住,這才看出他那雙猩紅的瞳孔中,那即將被淚水浸濕的眸子里,包含的不僅是為慕斯抱不平。 也許,他是在擔心阮玉吧!畢竟曹氏是他老婆的娘舅,娘和舅! 井炎這樣想著,深深嘆了口氣,略帶煩躁的安慰道: “放心,這件事不會連累阮玉!畢竟你對我有恩,我不會……” “少特么扯阿玉!” 甘志奇今天似乎格外暴躁,不僅再度無禮的打斷,還莫名其妙的猙獰起臉,咬牙切齒十足激憤, “井炎,你們井家人是不是個個都這樣?眼里只有家族利益,所謂的大事?!” 最后那句話他近乎怒吼,因為包含著太多太多憤慨和不解。為了家族的榮譽和利益,他們就能隨隨便便的犧牲別人,哪怕是生命?! 居然敢在老子面前這樣詆毀井家?如果是從前,井炎一定暴跳如雷的掌他嘴;可今天…… 他身心疲累! 沒精力也沒心思再跟“不重要”的人計較,井炎垂著眸,眉頭皺得很緊: “甘志奇,你到底想說什么?” “呵……我想說什么?” 一向二皮臉的小混混居然苦笑起來,直到抑制不住眼眶里的淚,甘志奇才對著面前的迦葉山長長舒口氣,拼命眨眼,嘆道, “是啊,我想說什么呢?” 那致命的身世真相,能跟眼前這位井少挑明嗎? 他猶豫,拿捏不定…… 可“張航正在追殺陳立虎”這個消息,就像索命的惡魔一般,又緊緊纏繞著他,讓他在近乎窒息中實在無法壓抑心中的悲憤。 伴隨著胸腔一股怒火燃起,甘志奇突然倏地轉過身來,雙臂撐在輪椅的扶手上,朝輪椅上的傷者惡狠狠逼近,明明是紅了眼眶,偏要咬著后槽牙質問道: “老子想問,你們井家人心里,到底有沒有一點骨rou親情???!” “放肆??!” 井炎也是忍無可忍,陰沉著臉一聲怒吼懟回,繼而開始數落, “特么蹬鼻子上臉是吧?別以為昨晚救了老子,你就有資格……” 沒曾想再度被瘋了般的小混混打斷。 “老子就是有資格??!” 甘志奇也毫不相讓,臉扭成了一團,朝井先生的臉逼得更近,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聽著井炎,教訓你,老子就是有資格!” 沒錯,不僅是老子跟你有血緣,更多是…… 井先生狠狠愣住,難以想象從前眼中的小野狗,只會在他面前獻媚拍馬屁的小野狗,今兒個突然變成草原上的一頭野狼? 是什么導致的? 曹麗娜的死?慕斯的被冤? 一時半會兒,井先生讀不懂甘志奇那紅紅眼眶中的一汪淚水,只得張大嘴巴注視著他,呆呆接了句: “喂,你吃錯藥了?” “吃錯藥?” 甘志奇含淚苦笑著搖搖頭,繼而直起腰站在他面前。生平第一次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這位井少,這位他之前只能仰視的男人。面無表情,他一聲冷哼, “哼,老子是投錯胎了!” 這話讓井先生莫名的心口一緊…… 他本能的回頭看了眼老婦人房間的窗戶,又看看面前“莫名其妙性情大變”的小混混。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靈光一閃,他試探道: “你話里有話?” “……”男人不語,依舊是那副姿勢俯視著他,瞳孔里的情緒很復雜。 井炎倒吸口涼氣,似乎懂了些,仿佛看到了甘志奇渾身上下的氣場,昭示著兩個字: 秘、密! 于是,他將語氣緩和下來,一臉認真的說道: “甘志奇,有話你就說,我愿意洗耳恭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