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伺候她?
“男人都是垃圾,包括阮劭中,不提也罷!” 阮玉憤憤然的說著,掐滅香煙,沉重嘆口氣, “說回你剛才的疑惑吧,我為什么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那是因為……呵,這是我最后的機會了!如果再打掉,我將失去做母親的資格?!?/br> “……”慕斯愣住,這原因她還真不曾猜測過。 “我知道你調查過我,阮大小姐青春期在省城的那些臭名聲,想必你也有所耳聞。沒錯,我曾經很放縱,甚至可以說糜爛,只對兩樣東西感興趣,酒精和性!” “……” “現在你明白了吧?我打胎次數太多,已經……呵呵,不能再打掉了!”阮玉苦笑,眼里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慕斯被觸動,卻也不好勸慰什么,只得給她遞去紙巾,轉而又問道: “那為什么又放棄嫁易蘇寒?” 就算是為找接盤俠,就算易家拒絕,反正已經開始了,以阮家的地位和阮玉的囂張任性,完全可以再威逼下去! 為毛就突然轉變態度了呢?慕斯甚是不解。 阮玉擦了擦淚,凝視著她半晌,突然語出驚人: “我說是為你,你信嗎?” “不信!” 慕斯堅定搖搖頭,就差把話說開:你我非親非故,今天才剛見面打交道,彼此還是情敵對手,橫豎都沒理由為對方犧牲什么。 “呵,你這個人還挺有趣的?!比钣裥π?,“別人都說你刻板不好接觸,可我反倒覺得你這種人更值得親近,至少夠真,比我周圍那些sao浪賤的虛偽婊/子強很多!” 慕斯沒接話,有點尷尬。 “別想太多,我放棄嫁易蘇寒沒啥原因。阮玉的男人多得是,一個易蘇寒算什么?更何況……”阮玉欲言又止。 她想說,我是因為一個綠茶婊仇人,我想搶她男人,才選定的易蘇寒;現在不想嫁是因為,我察覺到這男人已經不愛那女人了,他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 所以易蘇寒在我這里已沒有價值了,慕斯,你信嗎? “孩子不是易蘇寒的,對嗎?”慕斯的思維卻在另一片領域,索性順著她的話把一切說開。 “……”阮玉愣了下,繼而一聲苦笑,“呵,你也不蠢嘛!” “是不是孩子的父親不負責?”慕斯脫口而出追問,似乎沒察覺自己有點cao閑心之嫌。 “呵呵,他倒想負責,可我父母不愿意?!比钣竦挂矝]回避,苦笑中神色憂傷,若有所思。 從前的過往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閃過…… 不是她糜爛、人盡可夫,而是被人陷害挑撥;父親還曾一度將她逐出家門,母親眼里只有權勢和歡場,阮家就像沒她這個女兒一樣;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身邊只有初戀甘志奇。所以她愛過,掏心掏肺轟轟烈烈的愛過! 可就是這么一點小小的愿望,父母也不肯施舍給她?還總是聽信這女人的讒言? “門第懸殊?” 女人干巴巴又沒完沒了的追問,讓阮玉不得不白她一眼: “你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多?” “……”慕斯被噴住。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你請便吧!” —— 關上門從主臥里出來,慕斯抬眼便見易蘇寒靠在欄桿上,兩條長腿隨意交叉,沉思,像是在等她出來。 想起剛才和阮玉談的那些,慕斯也不再倔強。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都有各自的利益所求,她多少能理解。 于是猶猶豫豫的走上前,低著頭對男人弱弱說道: “你對阮小姐的安排,我沒意見。但能不能請個保姆?我媽年紀大了,身體不好……” 易蘇寒打斷:“沒讓你媽伺候她,我是要你伺候!” 慕斯猛抬眼,見他臉上仍掛著不識好歹的仇恨,直接轉身走掉。沒走兩步,被身后的男人拉住胳膊一把扯入懷…… 男人在她耳邊挑釁說著: “怎么?不想伺候我的女人?” 慕斯搞不懂他的異常是為哪般,如此抱著她,很罕見。就像今天在醫院里的那個吻,也許又是羞辱的前奏吧! 便勾唇冷哼,撇過頭去回避他的唇,懶得回答。心想:阮玉是你女人嗎?皇帝的新衣,易蘇寒你還要穿多久? 顯然,這種不屑的冷笑遠比把話說開更能刺傷易蘇寒…… 他愣了兩秒,繼而憤怒四起: “行,我不逼你!” 男人倏地松開雙臂,卻一把拉起她的手腕,直接將她往次臥里拖,發狠的說著, “不伺候她,就得伺候我!” 慕斯詫異…… 四年了,自她生育后,他不是對她再沒性趣嗎?除洞房那晚,他們之間壓根沒再有過,今晚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不會拒絕,可現在…… “放手!憑什么!” 沒被他扼住的那只手死死抓住門框,她怒吼。一切都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她不要,她不想! “就憑你是我老婆!” 易蘇寒徹底怒了,一把將女人的軀體夾在胳膊底下,疾步走進這間他讓她獨守空閨的臥室。 高大的身軀像五指山一般壓了下來,他捏著她的下顎,陰狠狠說道, “一天沒離婚,你就得盡一天當妻子的義務!” 說罷,狠狠壓上自己的唇。 此時那種畫面就像病毒般侵蝕他的身體,讓他的雙唇戛然而止,伴隨著身體迅速冷卻。 雖沒再反抗,卻也感受到過程中他的變化。 “老婆?呵,多可笑的詞!” 她無限苦澀一聲自嘲,還以為老公是放不下感情的包袱;以為林薇薇就像一堵堅不可摧的墻豎在他倆之間,將他們永久性的隔在兩端。 “……”易蘇寒無言以對,整個身體竟有些蔫了。疲憊的翻了個身,在她身邊躺著,呆呆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 慕斯也絲毫不感輕松,一段婚姻竟走到“面對她,老公是性/無能”的地步,她不知這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