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撐不了多久了(1)
“你瞪什么?再瞪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br> 獄卒說著,將手中的棍棒舉了起來,兇神惡煞的看著墨羽然。 他一把將墨羽然拉了起來,因為長時間沒有活動過,從她的膝蓋處傳來一陣酸痛的感覺,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獄卒惡狠狠的拿著棍棒在她的背上砸了一下,眼中滿是不耐。 “磨蹭什么?趕緊給我出去,犯了天大的罪行,你就等死吧?!?/br> 說著,不等墨羽然從疼痛中緩解,拉著她手中的鏈子直接將她拽了出去。 墨羽然踉蹌的跟在后面,背上不停傳來酸痛的感覺。 墨羽然不知道現在要被帶去哪里,只能迷茫的跟在他的后面,不過面對接下來的未知,她的心中突然出現一抹恐慌。 這里是牢獄,她進來容易出去難,前路恐怕是一片黑暗。 獄卒帶著她快步向外面走去,穿過一排排的牢房的時候,里面住著的惡人立刻聞聲上前,有幾個甚至在敲打著欄桿。 她視若無睹的繼續向前走著,最后在一間封閉的房子門前停了下來。 靠近這里,墨羽然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雖然沒有特別濃烈,但卻讓人忍不住作嘔。 強忍著胃中的不適,安靜的站在后面。 獄卒將門打開之后,拽著她一把推了進去。 墨羽然看著周圍的環境,這里面擺放著一堆行刑用的工具,上面全部帶著大量的血跡。 饒是墨羽然再過鎮定,看見這些東西還是有著深深的恐懼。 “看見這些東西了嗎?一會兒就讓你挨個嘗試一遍,正好趕上爺今天心情好,讓你好好的享受享受?!?/br> 獄卒面目猙獰的看著墨羽然,臉上的笑容讓人從心底里感到寒冷。 不等墨羽然說話,將她直接推到了地上。 “你想做什么?” 看著墨羽然強撐勇敢的樣子,獄卒哈哈大笑,他最喜歡看的就是這些犯人屈服的樣子,讓他從心底里生出一抹快感。 “當然是讓你依次享受這些刑具帶來的快樂了?!?/br> 說著,獄卒拿過來一根鞭子,他在手中輕輕拍打了兩下,下一秒便將它揮舞到了墨羽然的身上。 這一下直接打在了她的背上,讓墨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獄卒手中的動作反而更快,一下接一下的落在她的身上。 墨羽然痛的將身子蜷縮在了一起,然而卻免除不了鞭子所帶來的痛苦。 直到墨羽然身上已經布滿鞭痕的時候,獄卒才停了手。 她的手臂上被抽打了好幾道,此時已經有血液滲出來,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墨羽然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然而獄卒并不準備收手,他蹲下身子靠近墨羽然,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 “這才剛剛開始,你不要著急?!?/br> 說著,獄卒將一旁的木架子拿了過來,放在了墨羽然的面前。 “知道這是什么嗎?” 墨羽然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瞳孔微縮,她自然是認得此物,每次見有人被行刑她都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的痛苦。 看到墨羽然害怕的神情,獄卒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他將拶指拿過來,不顧掙扎的墨羽然,直接將它套了上去。 手中的力氣微微收緊,便聽到了一聲慘叫。 墨羽然感覺自己的手指都要裂開了,眼淚也無法控制的流了下來。 “這個刑具一般是不會拿出來的,不過看你這般有膽色,想必你定會喜歡?!?/br> 說著,獄卒又增加了幾分力氣,劇烈的疼痛讓墨羽然直接承受不住,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看著垂頭失去意識的墨羽然,獄卒松開了手中繩子。 還真是無趣,這般刑罰便承受不住了,在墨羽然的肚子上又踹了一腳之后,便拖著她離開了房間。 一路上墨羽然都是被拖回去的,獄卒沒有一絲的憐惜,直接將她扔進了牢房之中。 她足足昏迷了三個多時辰,才漸漸的蘇醒過來。 她微微挪動了下身子,便感覺一陣鉆心的疼痛。 墨羽然感覺自己的皮膚都像是要裂開一般。 緩解了下疼痛,墨羽然強撐著身子挪回了原來的位置。 此番挪動像是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一般,墨羽然靠在角落中,感覺自己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了一般。 她閉上了眼睛,心中閃過一抹絕望,也許自己生命的終點便是在這座破敗不堪的牢房之中。 想到這里,墨羽然心中一陣酸楚,兩滴眼淚劃過臉龐,滴落在草堆之中。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墨羽然不知自己在這里坐了多久了,對外界也逐漸喪失了興趣,直到聽見幾道呼喚聲,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面前的人換掉了平日里穿著的衣服,反而穿上了獄卒的衣服,此時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南黎放心不下,好不容易才尋了機會喬裝溜了進來,他熟悉大牢的地形,很快便找到了墨羽然的牢房。 然而卻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會是這樣一番景象。 墨羽然此時衣服上沾滿了血跡,鞭打的痕跡輕松可見,一看便知道在獄中受盡了苦頭。臉上也看不到一絲的血色,哪還有昔日生動的模樣。 沈南黎在袖中的拳頭緊緊攥在了一起,恨不得現在就能把她帶出來。 見到熟悉的面孔,墨羽然擠出了一抹笑容,這也是這幾天來她唯一的一點希望吧。 “你怎么來了?很危險吧?!?/br> 墨羽然微微挪動身子,卻牽扯的全身疼痛。 她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表情,但又怎么會逃過沈南黎的眼中呢, 這樣故作堅強的姑娘頓時讓他心中更加難受。 他頗為欣賞墨羽然,已經將她當做了朋友,看到她這般慘淡的樣子,心中滿是不忍。 若不是因為她,墨羽然又怎么可能受這樣的委屈。 他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墨羽然。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雖然很難治愈你的傷口,但總歸能緩解一些疼痛,你每日敷上一些,也好受些?!?/br> “謝謝?!蹦鹑粵]有拒絕,她的身子若是不治療,恐怕也撐不過多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