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流珠(3)
蘇婧瑤沒有錯過蘇毅雄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 蘇毅雄輕咳了一聲,狀似十分淡定的點了點頭。 “純妃娘娘的命令不可違抗,你放心去便是,這邊我會照顧好的?!?/br> “謝謝父親,那女兒便收拾一下去宮中了?!?/br> 蘇婧瑤從流珠的房間出來之后,臉上帶著一抹笑容,接下里便有好戲看了。 她照常乘坐馬車出門,卻在一個拐彎處向著暗香閣的方向行駛。 …… 放下手中的茶杯,蘇婧瑤手中的冊子也全部看完了。 “主子,這些便是最近搜集到的情報,全部都在這里了?!?/br> 蘇婧瑤點了點頭,其中也有不少有用的信息,這一趟沒有白來。 她大概的估算了一下時間,自己出門也挺久的了,估計兩個人的好事也辦的差不多了。 想到接下來便能夠回去看戲了,蘇婧瑤的心中多了一抹激動。 “好,接下來的時日你們便繼續收集,今日我先回去了?!?/br> 蘇婧瑤坐著馬車很快便回到了府中,一進府門她便直奔流珠所在的房間而去。 站在門口,她略微聽了一下聲音,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 這屋內的鶯聲燕語聽的她耳根燥熱,就算她是二十一世紀里見慣了這些的新時代女性,此刻也有些羞澀不堪。 可這戲還是要做足了才好! 蘇婧瑤定了定神,輕輕敲了敲門,那聲音若有似無,但也依稀可以分辨,隨后她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推開了房門。 “流珠我回來了,你還……??!” 蘇婧瑤剛剛走進屋門,看了一眼便捂住眼睛轉過了身子。 “你……你們怎么可以做這種事情?” 蘇婧瑤像是受到了驚嚇,說話的聲音中都帶著一抹顫抖。 見到女兒回來了,蘇毅雄慌忙扯過一旁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帶著潮紅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畢竟被女兒撞到此事是極為不光彩的,就算他與蘇婧瑤之間不睦,心中也有些虧心。 這丫鬟畢竟是蘇婧瑤身邊的人,他身為名義上的父親,這…… 流珠抱著被子只是一直流眼淚,聲音哽咽的向她解釋。 “郡主,我本無此意,是蘇將軍強迫我,我身上有傷,本就無力,怎能抵抗的住???郡主你要相信奴婢?!?/br> 蘇婧瑤的臉上帶著一抹薄怒,看樣子是為此事而生氣了。 她語氣不善道:“父親,雖然您是長輩,但她畢竟是我的丫鬟,出了此事您也要給出個解決的法子吧?!?/br> “放肆!你怎么可以這樣對父親說話!” 如今見她語氣剛強,蘇毅雄慣性用憤怒來掩飾住心虛指著她低聲咒罵。 “不過就是一個丫鬟,這府上一切都是我的,今日我向你要了這丫鬟又能如何!” 蘇婧瑤聽到這里不由得冷笑連連,“父親您是糊涂了?流珠是我郡主府的人,可不是您的!今日您必然要給我一個交代!” 蘇毅雄此刻腦子已經亂作一團,根本沒有發現蘇婧瑤字里行間從沒有提過流珠是丫鬟一事。 他思慮了再三,看著身邊眼眶微紅,卻更加水嫩的佳人,心中頗為不舍。 方才蘇婧瑤的叫聲不算小,不少人也聽到了,烏憐的人也快速的將此事報了上去。 “什么?她們真的敢如此放肆?” 烏憐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幾日她發現不對勁便派人盯住了那里的動靜,沒想到大白天的竟然作出這等害臊的事情。 烏憐再也坐不住了,氣沖沖的便殺到了蘇婧瑤的院子里。 剛一進門,便聽到了蘇婧瑤想要討個說法,心中的火氣更是壓制不住了。 “不就是個賤婢,要什么說法,勾引老爺爬上她的床,把她給我拖下去,我看處死都不為過!” “住手,都不準動!”蘇婧瑤面色冰冷的攔了下來。 烏憐怒氣沖沖的看向面前的丫頭,剛一回府便鬧出了這般事情,看她回來就是沒安好心。 “郡主是覺得一個臟了的丫鬟,我這個當家主母都沒辦法處置了嗎?” “她是我身邊的人,自然要為她主持公道,更何況我從未說起過流珠是一個丫鬟,不知蘇家上下是誰給流珠定了這樣一個身份!” “不是丫鬟還能是什么?”聽著蘇婧瑤的話,烏憐低低嗤笑了一聲,不屑回應道:“怎么?郡主想趁著現在給這賤婢哄抬身價?” “她是純妃娘娘留在我身邊照顧我的,也是純妃娘娘的表親,若是您今日將她處死,恐怕純妃娘娘那邊交代不起?!?/br> 蘇婧瑤狠厲聲音響起,言之鑿鑿的模樣,使得大家不由自主想要去相信她的話。 “呵!你若這樣說,那我還說我是皇后娘娘的表親呢,信口胡說一事怎么能作數呢!”烏憐心中有些打怵,但口上依然不愿松口。 萬一蘇婧瑤只是在這里嚇唬她呢,她才不會白白被蘇婧瑤身邊的小賤人撿了便宜。 “皇后名義不得冒犯,烏憐主母慎言?!?/br> 蘇婧瑤嘴角微微揚起,對著流珠使了一個眼色,“還不把東西拿出來給父親看看?!?/br> 流珠意會,淚眼汪汪的雙眸怯生生的看了蘇毅雄一眼,這一眼簡直要把他的心給融化了,恨不得立刻把流珠抱在懷中好好哄勸一番。 “流珠莫怕,老爺定會給你一個交代?!?/br> 流珠緩緩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美發簪,遞到蘇毅雄面前,帶著哭腔道:“此物乃是表姑母送給流珠的見面禮,她說流珠很像一位故人,這才一直將流珠就在身邊照顧?!?/br> 一見到這發簪,蘇毅雄全身一僵,血液似乎有一種即將凝固的錯覺。 他曾在華裳的發髻之上見過這支發簪,當時華裳與純妃娘娘還因為這發簪時常斗嘴,二人爭搶不休。 如此說來…… 蘇毅雄細細觀瞧流珠,越看越覺得她的眉眼之間,有幾分華裳的模樣。 “蘇大人,表姑母只說讓奴婢來與郡主做伴,她們可從未將流珠看做丫鬟,今日這般,流珠哪里還有顏面去見表姑母!” 說完,流珠再度低聲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