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小酌一杯(2)
墨清言目光落在臺上的蘇婧瑤身上,"我的夫人就在擂臺之上,我怎么可能獨自離開。" 夫人? 任思雨眼中滿是詫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明顯不死心,汕汕笑了笑,自欺欺人一般回應道:"公子您真是會說笑,臺上那樣的姑娘怎么可能配得上您呢,您就算是要找擋箭牌,也應該選擇一個門當戶對的妥帖之人啊。" 說完,他又往墨清言的身邊湊了湊。 墨清言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棄的神色,還不等任思雨反應過來,已經將她一把推開。 任思雨根本沒有想到墨清言會如此不解風情,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已經腳下一歪跌坐在地上。 她吃痛驚呼一聲,淚眼朦朧的望著墨清言,似乎相以這樣的方式融化墨清言的心。 誰知,墨清言甚至懶得看她一眼,直接冷聲警告道:"我若再聽到你提及我的夫人,一定會派人拔掉你的舌頭。" 他聲音凜冽異常,聽的任思雨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猛然點頭。 聽到她吃痛驚叫的聲音,一心只顧著施法的葉寒忍不住開始分神,尤其是在余光掃過任思雨可憐兮兮的面容之時,心中更是絞痛不已。 分神之際,他蘊發而出的靈力明顯不如從前那般迅速有力,加上蘇婧瑤本身就有步步生蓮相護,此刻他的招式就如同小兒科一般。 借著他觀望任思雨之際,蘇婧瑤閃身躲過飛來的最后一片冰刃,同時從自己的頭上一齊拔下四根極細的素銀排簪,朝著葉寒的方向丟去。 葉寒根本想不到蘇婧瑤還有這樣的手段,在想躲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這四根素銀排簪仿佛長著銳利的眼睛一般,分別刺破葉寒蘊發出靈力的四個主要位置,絲絲鮮血自傷口處汩汩而出。 葉寒手中的劍沒有了靈力的支撐"哐啷"一聲掉落在地上,他這才發現自己如同廢人一般,再也使不出一絲一毫的靈力。 "我看葉公子還是省一些力氣比較好。"蘇婧瑤緩步立在他的面前,聲音疏離而凜冽,"我只是散去你體內的靈氣而已,回去稍加休息很快便可以恢復。" 話音落下,她轉身準備離開,還不等走出兩步,葉寒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你這是無恥作弊?。?/br> 周圍下注去賭葉寒贏得比賽的人,如今輸的一敗涂地,見到事情有轉機也立刻附和著葉寒的話。 "如此出手傷人真是不恥,贏得了比賽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 "就是啊,這場比賽壓根就不應該作數,作弊贏得的比賽結果我們是不會承認的。 "對,我們抗議?。?/br> "作弊?"蘇婧瑤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嘲諷望著他反問道:"葉公子在比武擂臺上使用法術,才叫做真正的無恥作弊吧?" 葉寒心中心虛不已,可是又無法反駁蘇婧瑤的話,只能一口咬定蘇婧瑤作弊一事。 "你一介女流之輩怎么可能有這樣高超的武功,你知道我是何人嗎,天下之大幾乎無人是我的對手,你一個小小少女怎么可能贏得過我?。?/br> "為何不能?"蘇婧瑤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目光有意無意掃過墨清言。 見墨清言對著自己暗暗點了點頭,蘇婧瑤這才冷聲道:"一個無法修習法術之人,自然要著重訓練自己的武功,難道不是嗎?" "你胡說?。⑷~寒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笑容陰鷙異常,"這天下之間不會法術之人只有一個廢柴,你......" 說到這里,葉寒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見了鬼一樣,死死的盯著蘇婧瑤,"你是......平陽郡主?。?/br>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近乎顫抖。 蘇婧瑤不語,拿出自己的腰牌丟在他的眼前。 在看到腰牌上面的字跡以后,葉寒面容上慘白一片,雙手顫顫巍巍的將腰牌重新呈帝到她的面前,雙腿一軟跪在蘇婧瑤的面前。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識平陽郡主,請郡主恕罪?。?/br> 話音落下,眾人的臉色均帶著難看和忌憚。 京城之中的女兒家基本都是以面紗遮住面容,以面具遮擋之人恐怕只有平陽郡主一個人,他們怎么如此糊涂,竟沒有反應過來擂臺之上的人居然是郡主。 眨眼之間,眾人齊齊跪在地上,口中不斷高呼道:"平陽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婧瑤沒有與眾人計較的意思,敷衍兩句以后隨著墨清寒一起離開擂場,二人乘著馬車回到郡主府之中。 "本王只知道你這段時間法術修習進步飛快,沒有想到武功居然也進步的如此之好。" "青蓮這個大嘴巴,定是把我與她切磋一事告訴了你?。⑻K婧瑤一副傲嬌的小模樣,昂起下巴輕哼了一聲,"修習法術與習武本就是相輔相成的,如今我法術已修煉至低階高級,武功i自然也不會太差。" 聽到她已經修煉至低階高級,墨清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 自她可以修習法術到現在不過才短短數月而已,法力居然已經即將突破中階,這是一種怎樣強大的天賦? 蘇婧瑤將他詫異神色收入眼底,忍不住低聲詢問道:"這樣的速度如何?" "很快。"墨清言照實回應。 蘇婧瑤心中難免驕傲,繼而問道:"那與你相比如何?" 墨清言略微沉吟片刻,那副模樣明顯十分遲疑,最后才定神道:"我大概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蘇婧瑤聽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悶悶不樂。 也不知道她這輩子還有沒有辦法超越墨清言。 墨清言見她這副模樣,心中有些于心不忍,這才將聲音放柔和,輕聲安慰道:"你無需做這種毫無意義的比較,因為北幽國之中目前找不出與我相差無幾之人。" 蘇婧瑤聽完他這番話,臉上陰郁的神色越發明顯,無奈搖了搖頭,"墨清言你安慰別人的方式真的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