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怎么回事
聽著墨清寒提起這兩個人,蘇語嫣猛然跌坐在椅子上,臉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似乎是在隱藏自己的尷尬。 他說的沒有錯,這段時間蘇婧瑤為了墨清言爭光爭彩的,讓墨清言出盡了風頭。 而她呢,她有一個把她買到凌王府的父親,還有一個在婚禮上公然要錢的哥哥。 尤其是這幾日,她聽說蘇毅雄在朝堂之上,總是明里暗里的提示墨清寒要官復原職的事情。 如此這般,墨清寒怎么會將自己放在眼里呢。 這些事情,勢必都要自己爭??! 她緩緩走到墨清寒的身邊,輕輕捏著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如此動怒。 隨后她略帶委屈,嬌滴滴的說道:“我知道王爺心中有不快,這件事情也是語嫣的錯,怪語嫣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成為父親哥哥的傀儡,又沒有蘇婧瑤那樣狠辣的心機?!?/br> 這番自降身價的話,在墨清寒的耳畔之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自己蠢罷了,你與蘇婧瑤明明是同樣的出身,甚至比她還要優秀,為何到最后她就活成了群主,你卻讓人賣給了本王當小妾?!?/br> 末了,他不忘補刀道:“給你一個側妃的位置,還不是因為本王看中你、心疼你,要不然你覺得自己會是什么身份地位?” 蘇語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盡是尷尬,可是又無法反駁墨清寒的話。 她知道,此刻她在墨清寒的心中已經一文不值,若是再不做出什么有利于墨清寒發展的事情,她以后的日子便會越發艱難。 想到這里,她附耳在墨清寒的身邊,低嘟囔了兩句。 墨清寒先是詫異望著她,隨后露出一抹邪笑,緊緊捏著她的臉蛋道:“沒想到王妃看似純良,實際上皮囊之下也是一個蛇蝎毒婦?!?/br> “為了夫君,蛇蝎毒婦又能如何,區區名聲哪里抵得過夫君的前程重要!” 蘇語嫣這一番話深得墨清寒的心,對她也溫柔了許多。 夫妻二人稍加商議,心中都明白一件事。 靈臺閣,是徹底留不得了。 …… 蘇婧瑤與墨清言拜別了純妃娘娘后,墨清寒將她送回到郡主府之中。 一路上兩個人的臉色均有些冷峻。 雖說純妃娘娘一直在后宮之中,但所知道的事情并不比他們二人說知道的少。 今日也是純妃娘娘給他們兩個人一番提醒,他們兩個人才反應過來遺漏了什么。 的確,他們太久不曾關注過靈臺閣,將目光都放在暗香閣的身上,這是她的疏忽。 純妃娘娘說的沒錯,如今蘇語嫣嫁給了墨清寒,必然會利用悉知靈臺閣這一事來換取她在墨清寒心中的地位。 如此說來,靈臺閣如今十分危險。 蘇婧瑤一直思慮這件事情,就連香兒何時緩步進入房間之中都沒有發現。 “小姐……” 香兒見她一副失神模樣,不免有些擔心,語氣輕緩帶著些許的憂慮。 蘇婧瑤這才回神,煩躁揉了揉太陽xue,低聲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回小姐的話,一切順利?!毕銉赫f著,將兩張人皮面具放在桌子上。 這兩張人皮面具做的極其逼真,其中一張乃是女兒家的容貌,在五官之上做的十分平平無奇,屬于掩埋在人群之中也不能被人發現的大眾臉,毫無辯識性可言。 另外一張則是男子的面容,這面容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生的膚白清秀,那粉雕玉琢的程度簡直堪比女兒家的絕美容貌,只是容貌之上帶著些許英氣。 蘇婧瑤對這兩張面容十分滿意,將哪張女兒家的面容交到香兒手中。 而后低聲囑咐道:“你平日里前往暗香閣的時候,要記得以這張面目示人,往來之間要小心,不要輕易被人發現你的身份?!?/br> 香兒重重點了點頭。 隨后,蘇婧瑤將那張男子面容藏在玄冥之玉中,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稍稍放下來一些。 好在她認識青霜足夠及時,青霜這樣的好手藝也給了她極大的幫助。 輾轉反側的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蘇婧瑤便換上一身男裝,帶著提前準備好的人皮面具,閃身離開郡主府。 她今日需要到靈臺閣確認一番,一方面是為了確認靈臺閣的安全,另一方面則是要叮囑齊勁昌等人小心行事。 如今靈臺閣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抵抗墨清寒,她打算與齊勁昌商議一下擴充人員之事。 如今齊勁昌被家中剛剛出世的孩子絆住腳步,這也提醒了蘇婧瑤。 她作為玄華老人最后一代衣缽繼承人,并不打算將玄華老人所遺留之物繼續傳下去。 如此,曾經射下的約定便不攻自破。 雖然她心中知道玄華老人這樣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齊勁昌老來得子的事情也給她提了一個醒。 這樣的悲劇不能再重演下去。 靈臺閣要保留,詛咒約定決不能要。 思索之間,她已經來到靈臺閣切進,剛剛踏進所屬靈臺閣的界地,心中便隱隱涌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往日靈臺閣對外設防,一般人員根本無法輕易接近這里,加上這里處在林中邊緣,空氣之中基本沒有人煙污濁,所以周圍顯得十分干凈安謐。 今日則不同。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蘇婧瑤覺得就連空氣之中都帶著隱隱的不安感,像是有人打破了森林邊緣的這股沉寂一般。 她急忙將曾經所用的面具套在臉上,快步進入靈臺閣之中。 此刻,靈臺閣中已經是一片狼藉,保護著靈臺閣的結界不知何時已經被破壞掉。 仆人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院中,院落里里處處充斥著血腥的味道,少量沒有生命危險的仆人也是傷痕累累,但依然在誓死捍衛著靈臺閣。 見蘇婧瑤出現,幾個人立刻對著她抱拳施禮,隨后自動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 正堂之中,齊勁昌與谷苗兩個人臉色慘白,正在地上打坐調養元氣,明顯也有受傷的情況。 聽到腳步聲,他二人緩緩張開雙眼,收斂功力。 “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