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略萌_分節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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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是真給蕭夙機批,還指不定會寫些什么話呢,這里好多地方上棘手的案子,和官員之間的復雜關系,不說考慮的面面俱到也要頗廢些心神,蕭夙機想必是全然不會管這些事的,要是稍微有失偏頗,可能真的會釀成大禍。 寒敬之搖了搖頭,輕輕幫蕭夙機提了提滑下去的外掛,手指還滑過蕭夙機吧唧著的嘴唇,真是活的無憂無慮啊,不知道皇上到底經歷了什么,現如今能有這份心性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不求千古一帝,起碼中正純良,這樣大祁也不至于走向沒落。 抬眼看,球妃也已經不哭了,而是愣愣的看著他摸皇上的手指發呆,似乎是沒想到皇上與他能如此親近,親近的......好像已經超越了君臣之間的關系。 寒敬之合上一本奏折,突然冷笑出聲,慵懶的問道:“球妃娘娘在等什么?等你的人傳來信號說人已經殺死?” 球妃霎時間臉色一變,渾身打了個激靈,眼中帶著迷茫問道:“臣妾不懂霖王殿下在說什么?!?/br>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不懂,有些晚了吧?”寒敬之放下筆,收起了笑意,眼中透出一股殺氣,像是利刺一般的目光看的球妃渾身發顫,卻也沒有忘記裝可憐。 “霖王殿下是不是誤會了什么?”球妃柔柔道,顯得更像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子。 “哦?真的是本王誤會了什么?我勸你好好想想,本王在皇上身邊還有你動手的機會么?不如老實說了吧?!焙粗⑽⒁粍邮种?,只聽得房頂上幾聲響動,暗衛們早已扔到了撲克牌,將皇上的寢宮守的死死的,連一只蚊子都別想飛出去。 “霖王殿下懷疑我要害皇上?”球妃吃驚的叫出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由于聲音過于尖利,直接把蕭夙機給嚇醒了,豆豆趕緊拍了拍他的背,遞上一杯茶來。 “出了何事?哪位英雄又樹牌了?”蕭夙機迷迷糊糊。 房頂上的暗衛十分想沖下來解釋,我們沒有玩牌了!我們在干正經事呢! 寒敬之摟了摟蕭夙機的肩膀,低聲道:“皇上醒的剛好,可以看一出好戲了?!?/br> “好戲?”蕭夙機疑惑的看向瑟瑟發抖的球妃,不知道為何變成了這副模樣。 “球妃娘娘就別裝了,不覺得好笑么?”寒敬之沒耐心,拍了拍手掌,沖外面道:“帶進來?!?/br> 少頃,便有暗衛輕輕敲門,抓進來兩個人,一個蒙面的黑衣殺手,一個抖如篩糠的小太監。 “小獅子?”蕭夙機一愣。 球妃的臉色徹底變了,難看到了極點,她抿了抿嘴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沖著蕭夙機喊道:“臣妾冤枉,這是抓了誰來污蔑臣妾,臣妾知道這宮中的傳聞,霖王與皇上才是真情相愛的一對,臣妾從沒想過要獨占皇上,臣妾甚至沒有機會和皇上親近,也不知霖王殿下為啥那么在意臣妾的存在,臣妾一個弱女子,如今父親又失蹤不見,就只剩下皇上可以為臣妾撐腰了皇上!” 蕭夙機的眼光還是停留在小獅子身上,滿是難以置信的懷疑,小獅子正是負責御膳房傳膳的小太監,今日送來給自己和刺客吃的那只烤鴨,便是小獅子送來的,蕭夙機也不傻,自然知道多半是他下的毒,但他無法理解的是,小獅子為什么要毒他。 “球妃娘娘的父親哪有失蹤不見,不是被你藏的好好的么?你們還偽裝出打斗的痕跡,讓人誤以為是被歹人劫走,施大仁被你藏在哪里,你很清楚吧,通往城郊獵場的密道,是不是就跟你宮里相連呢?” 寒敬之看著跪著的三個人,一邊輕輕敲著桌子,一邊心中盤算,他大概能猜到球妃如何辯駁,又大概能猜到對方有什么魚死網破的辦法,他唯一不知道的是,對方的底牌是什么,膽敢做出這么有恃無恐的事情來。 “霖王殿下何出此言,我為何要帶走我父親?”球妃挺直了后背,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當然是因為你父親事發了,你怕他死,小獅子不都告訴你了么,是吧小獅子?”寒敬之沖那個哆嗦的小太監問道。 小太監嚇得趕緊叩首,不知道說什么好,就是一直流眼淚一直說自己有罪,卻也不敢實言相告。 “霖王殿下可有什么證據?”球妃擦了擦眼淚,盯著寒敬之。 寒敬之挑了挑眉,站起身來走到球妃身邊,悠哉道:“若不是為了證據,本王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辦你?!?/br> “本王第一次懷疑你,是在御花園的那次偶遇,雖然你裝的像個任性刁蠻只想上位的妃子,多少讓我放心許多,但是袁清風的貼身丫鬟那么恰好的死了,你又是從那個方向來,怎么都只得懷疑一下,但也僅僅是懷疑一下而已,那丫鬟是獻俘,曾經又襲擊過皇上,不難讓人認為是她故意設下口中機關,用來射中皇上?!焙粗沉艘慌员稽c住xue道動彈不得的殺手一眼。 “我本就是路過,連這件事也能往我身上賴?霖王殿下怕不是找不到兇手便想把一切都推給我吧!”球妃氣的發抖。 “可我后來又一想,既然想要殺了皇上,為什么要自己去死呢?而且怎么能恰到好處的保證,針射出來的時候皇上一定在場呢?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宮女上次襲擊皇上,反而是救了皇上,因為她早就愛上了袁清風,而你卻設計讓皇上殺了袁清風,所以她背叛了你,你要殺了她,再利用她做最后一件事,至于針射出來的時機,自然是當時在場的人控制的,人也不多,對吧?”寒敬之一笑,在他面前,球妃早已被扒下了最后一層偽裝,只是在垂死掙扎。 “人雖不多,可還是有很多人?!鼻蝈Я艘ё齑?。 “我再次懷疑你,是施大仁被劫一事,既然對袁清風一個最能澇油水的內務府官員都下手如此狠毒,那么施大仁既然已經暴露了,為什么不干脆弄死呢?除非他有不能弄死的理由,因為他是你的親爹,所以屋內有打斗的痕跡,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因為施大仁是心甘情愿跟著你走的,怎么會掙扎呢?” 球妃咬了咬牙,默不作聲。 “最終讓我確定是你的,是那個刺客的反應,她聽到你要來了,就變得很緊張,似乎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況且她又是你收下的宮女,你也很難洗脫嫌疑?!焙粗淅涞?。 蕭夙機原本一直聽著,直到說起那個刺客,他才插嘴:“對啊,愛卿你救活了那個刺客,只要她醒了就什么都清楚了?!?/br> 寒敬之搖了搖頭:“我當然救不活她,我也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隱瞞那刺客死亡的消息,只是為了獲取證據罷了,你看,這不是不放心就派了殺手去解決了么?” 寒敬之指了指那個被點了xue道,動彈不得的黑衣殺手,他眼睛僵直的看著屋內的一切,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恐懼,更沒有想要跟誰撇清關系。 “你憑什么說殺手是我派去的?”球妃質問,企圖垂死掙扎。 “呵,你真的以為,我的暗衛在御書房門前只會玩丟手絹?為什么不讓你的殺手小心一點,以防后面有人跟蹤呢?”寒敬之打了個響指。 斗地主黑洞暗衛和領頭走了進來跪倒。 “卑職們裝作追逐,一路跟著黑衣人到了球妃的寢宮,見他沒有出來才留下一人報告,一人繼續盯梢,盯梢之后有重大發現,球妃娘娘的寢宮中的確藏著個人,看身形很像是施大仁,但是宮內似乎有密道,因為時而察覺不到施大仁的氣息?!?/br> 寒敬之揮了揮手讓他們倆下去。 “你還有什么可說?究竟為什么策劃這一切,為什么私藏獻俘為自己做事,圍場的二十具尸體又是怎么回事?”寒敬之質問。 蕭夙機也不由得惱怒起來,他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還有這么可怕的人,關鍵是這個人隱藏的十分好,看起來與世無爭只會哭哭啼啼嬌滴滴,背地里也能做出殺人不眨眼的事情來。 豆豆不由得唏噓,看來大馬哈魚還是沒有更改她的設定,球妃依舊不是什么好人。 球妃擦了擦下巴上的淚痕站起身來,似是厭倦的偽裝,突然陰陽怪氣道:“霖王殿下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么?!?/br> 在她站起來的一瞬間,那個被封住xue道的黑衣人眼球動了動,球妃趁著這個瞬間,猛地朝寒敬之沖了過去,黑衣人猛然躍起,崩斷了繩索,伸手掐向球妃的脖子! 電光火石之間,寒敬之也驚詫于這個變故,抓起桌上的毛筆猛地朝黑衣人甩去! 那毛筆帶著巨大的內勁刺入黑衣人的脖子,鮮血蓬勃而出,那人不甘心的死死盯著球妃,轟然倒地。 蕭夙機也吃驚不小,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 球妃倒是松了一口氣,慢慢的從寒敬之身邊退回,走到黑衣人面前,嫌惡的踩在他身上,狠狠的剁了幾腳,只聽得咔吧咔吧的聲音,黑衣人的肋骨被她踩碎。 “我不想死?!鼻蝈潇o道。 “事到如今恐怕由不得你了?!焙粗行┖蠡跉⒘诉@個黑衣人,既然他能對球妃動手,那么顯然他可能知道比球妃更多的事情,甚至于球妃恐怕都不似他要找的最終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