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蠢貓覬覦_分節閱讀_91
書迷正在閱讀:朕略萌、異世大陸任逍遙、上鋪每天都被下鋪氣吐血、卦象顯示,你我有命定姻緣[古穿今]、蟲族之再撩我咬你了、以大欺小、我在上鋪睡兄弟[ABO]、這個導演有毒、夕陽紅[大叔攻&大叔受]、殺帝的閃婚愛人
喬午覺得這一次的后遺癥有點大,不過沒什么內傷, 只是周身遍布著運動過度后的那種酸疼感,非常不舒服,見到這么多人, 喬午第一反應就是坐起身,可惜牽動肌rou,便不由得齜牙咧嘴。 眾人忙七手八腳地把喬午按下去。 “放心,大夫說沒事兒, 你醒了就能出院了?!边@么不靠譜的話,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出自家恩師許老爺子之口。 明明擠了一屋子人, 可喬午就是覺得少了什么,他不動聲色地環顧一周,沒有白斕,喬午心里忽然一沉。 還沒等他開口問, 許老爺子就搶先解釋:“白斕沒事,放心?!?/br> 心跳恢復了正常頻率,可空的那一塊更明顯了,喬午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白斕沒事,就說明他戰勝了混沌,四大兇獸,四角齊全,他也應該找回了記憶,該是去找那個“非常重要的人”了吧。 隨著喬午醒來,病房也熱鬧起來,不管喬午想不想聽,安黛等人就把他昏過去之后的后續情形補全: 李美君把眾人震暈了之后,又殺了自己的弟弟,老母親卻撿回了一條命。喬午就理所當然成了大英雄。 他們醒來之后,便開始料理后續事宜,因為存在明顯的非自然現象,所以具體細節不方便透露,而且晴朗天氣忽轉惡劣,打斗聲被雷聲掩蓋,走訪附近居民等等例行公事里也沒問出什么。 官方答案最后是父子倆觸電身亡,按意外事故處理。 “那李美君的母親沒鬧嗎?”聽到這里,喬午也而忍不住問。 “鬧什么?”立即有人搭腔,“她可能是受刺激太大,這里壞掉了?!蓖轮噶酥缸约旱哪X袋,給了喬午一個“你懂”的眼神。 說到這里,眾人忍不住唏噓,“說到底是家務事,怎么就鬧到這種地步,這可真是家破人亡了?!?/br> 許沛皮忽然道:“人心中的惡,被無限放大,也不無可能?!?/br> 見自家師父好像有話要對喬午說,溫鵬很有眼色地趕走了自己的下屬們,屋子里只留下許沛皮和喬午師徒二人。 許沛皮對大徒弟的貼心非常滿意,臉上也帶了笑模樣:“小喬,這一段時間的歷練,你也成長了?!?/br> 喬午:“歷練?” 許沛皮話里仍有深意:“可不就是歷練?很多事情不能強求,經歷過當做美好回憶就夠了,留不下的,終究留不下?!?/br> 許沛皮意思非常明確:凡人和神仙怎么做朋友? 喬午的重點卻放在了后邊,若有所思,留不下……么? “白斕的身份你也該猜出來了吧?!?/br> 喬午點點頭:“上古神獸,白~虎?!?/br> 許沛皮贊許地點點頭:“不算笨,不過也容易猜,小鵬的那個‘特殊部門’一年到頭也接不到幾個像樣的案子,可自從你養了大白貓,短短一段時間里,就出了這么多‘大案要案’,而且,‘特殊部門’不找你,那案子也往你們身上找,想過為什么嗎?” 喬午愣愣看著自家師父。 許沛皮一臉的“徒弟太傻了,還是得我說”的辛酸,道:“如果我沒記錯,古籍里記載過類似內容,神獸白~虎,以己之一魄,一分為四,置于窮奇、混沌、梼杌、饕餮之身,然則一魄主記,使之復之,便躡兇獸?!?/br> 難怪白斕說是他自己主動失憶,原來是分出一魄,既是抑制出逃的四兇獸的力量,也是方便追蹤,因為他的魂魄碎片,會趨勢它們回來找他。 “其實也不全是那四只異獸興風作浪,它們只不過放大了人們原本的惡,饕餮主貪婪,藍曼蔓也好,另一個女明星也好,為了名、利,不擇手段。 梼杌主固執,無論是一心想控制女朋友、甚至把她的尸體砌進墻里的工人,還是被自己那所謂的‘愛情’蒙蔽了本心、不顧家人勸阻的姜家大小姐,都是被放大了原本就夠突出的‘固執’,若他們早一點學會放手,可能也不會被梼杌盯上。 抑惡揚善的窮奇,自然不必多說,幫著拐賣人口的壞人,罪有應得。 而愿意聽從惡人指揮的混沌,在最后關頭,沒有選擇保護弟弟,倒是偏向了jiejie,或許是那一刻,它發現真做到了弒父的jiejie,更符合它‘惡’的定義?!?/br> 喬午忍不住道:“這么說,反而做壞人救了她一命?” 許沛皮搖搖頭:“你們年輕人不是總說‘要給善良武裝上牙齒’嗎,一味的忍氣吞聲,早晚有一天會爆發?!币姷阶约彝降艿难凵?,許沛皮清清嗓子:“師父不是說弒父對,那可是有位人倫,要天打五雷轟的,后來那個小女鬼不就被劈得差點魂飛魄散嗎?” 喬午:“對了,她后來怎么樣了?” 許沛皮:“有你師兄在,當然是超度了,不過她魂魄不全,恐怕要墮到畜生道了?!?/br> 問完了心中疑問,喬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便開始走神,就見自家不靠譜的師父,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還不高興什么?我看你小子人緣挺好的,剛才還有個挺漂亮的大高個小姑娘給你送花?!?/br> 許沛皮努努嘴,小桌上放了一大束康乃馨配滿天星,看著暖洋洋的,“大高個”的形容太明顯,不是王怡是誰? 這束友誼之花稍稍彌補了喬午空落落的心,許沛皮又嘆口氣:“大夫說你沒事了?!?/br> 喬午:“?” 許沛皮:“想回家就回,該見誰見誰?!?/br> 喬午起身穿衣,臨到門口時,許沛皮叫住他:“記住師父一句話,萬事不可強求,人都會變,也可能只是變回它原來的樣子而已?!?/br> 喬午沉默片刻,點點頭:“我知道了,師父?!?/br> 見徒弟這樣豁達,許沛皮滿意:“好?!?/br> 許沛皮:“怎么還不走?” 喬午:“您怎么不走?”病人都走了,探病的人反倒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許沛皮干咳一聲:“水果不吃浪費了?!?/br> “……”喬午抽抽鼻子,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不對勁兒,循著味道看過去,才發現角落里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底下好像是一果籃的、師父最愛的……榴蓮? …… 喬午回了家,開門的動作有些僵硬,心跳也有些過速,做了半天心里建設,可開了門,見到空蕩蕩的家,還是覺得有些無法忍受。 “就算走了,也該道個別吧?!眴涛缏o目的走上大街,燕市城區的商圈不少,走著走著,居然就到了上次給白斕定做名牌的那一家商場。 喬午徘徊片刻,終究走了進去,路過咖啡店的時候,忽然頓住腳步。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樣捉弄人,最想見的時候,偏偏碰不到,最不敢面對的時候,往往就會相遇。 白斕的臉沒變,棱角分明,身材高大,五官英俊,可整個人的氣場變了,成熟而陌生,再也找不到記憶里撒潑打滾的大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