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蠢貓覬覦_分節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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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么?” 事實證明, 白斕在福利院里到處賣萌不是白費功夫,還真把有用的信息都聽完了,他將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白斕,原來最近一次行動就在今晚,時間地點清楚了,帶著十幾小男孩。 雖然那伙人沒提及究竟要干什么,可大半夜的帶著孩子們離開, 想也知道沒有好事,此時離出發時間還早,喬午道:“只帶小男孩嗎?” 白斕舔~了舔爪子, 篤定道:“確定,那十幾個男孩的名單我都記住了?!?/br> 喬午:“都是七八歲到十一二歲的?” 白斕又點頭。 喬午若有所思:“看起來還真跟燕市走失兒童案有關系,當時新聞里就說可能是連環作案,原來不是變~態, 而是拐賣團伙?!?/br> “不過拐賣這么大的男孩干什么?”喬午仍舊沒想通,人販子最喜歡拐的應該是不記事兒的幼童, 或者干脆小嬰兒,這才是最容易被收養的類型。 “可能就是變~態?!眴涛绮恢?,可白斕卻聽得清清楚楚。那些變~態不僅對小男孩感興趣,對喬午這個大男孩興趣也挺濃厚。 不過喬午顯然只是隨口一問, 之后便借機溜回了自己的房間,登山包實在太顯眼,住進福利院的時候,喬午只帶了一個隨身的雙肩包, 可白斕記得,里邊可是裝得滿滿的。 但再開包,如今只剩下一沓符紙,喬午從容把容易攜帶的符紙裝進兜里,白斕忍不住問:“那些東西呢?” 喬午:“這里煞氣太重,打掃院子的時候,順便布了個陣?!?/br> 喬午的語氣非常像“下樓的時候順便買了瓶醬油”,白斕卻清楚,布陣并非易事,用有限的材料在短時間內布一個抵抗煞氣的陣法,難度系統提升百分之五十;用有限的材料在短時間內布一個抵抗煞氣的陣法,又不惹人發現,難度系數再提升百分之百。 “小喬,你這種語氣說出這樣的話,非常像小說里的‘掃地老僧’?!卑讛藤澷p道,“布陣可不是簡單的歸置東西,隨便把辟邪物品放在哪個方位就行了?!?/br> “你怎么知道布陣的方法?”喬午卻是抓~住了這個重點。 白斕也愣住了,喃喃道:“是啊,我怎么知道的?” 喬午趁熱打鐵:“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被這么一提醒,白斕卻是有種靈光一閃的感覺,開始努力回憶,但記憶只肯讓他窺探一隅,喬午見白斕挺痛苦似的,滾了自己一床貓毛,便開始心疼:“想不起來就算了?!?/br> 白斕突然坐直身子,琥珀色的眼睛熱切地盯著喬午:“想不起來,不過很多事情,像只隔著一張紙,我有種預感,很快就能全部想起來,只需要一點點契機?!?/br> 喬午覺得今天的白斕像是突然開了竅,甚至懷疑他可能想到了什么,不過白斕的眼神太奇怪,也太炙熱,喬午趕緊擼了一把白斕的毛:“那就慢慢來?!?/br> 喬午有種錯覺:自家大貓看向自己的眼神,除了熱切,甚至還有點幽怨,雖然覺得莫名其妙,還是挺不自在地干咳一聲,轉移話題:“那個,大白,你今晚在這里乖乖等我,別亂跑了?!?/br> 白斕不幽怨了,大著嗓門道:“你不帶我去?” 喬午連忙去捂白斕的嘴:“祖宗,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有一只會說話的貓,還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今晚要干什么去?” 白斕壓低聲音,重復了一遍:“為什么不帶我去?” 喬午面不改色:“雖然你是趨吉避兇的‘吉祥物’,可……”喬午頓了頓,把“到底是只貓”,咽了回去,改口道:“可你得替我照看著這邊,咱們分頭行動?!?/br> “你是怕我危險?”白斕卻不客氣地一語道破。 怎么自家大貓的智商也越來越高了?喬午心中腹誹,嘴里死不承認:“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br> 雖然知道白斕不簡單,可每每預感到有危險,喬午都忍不住想起第一次和大白被困太平間情形。 當時白斕昏迷不醒,害得喬午以為是自己“克”死了他,等接大白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送了人。 從那之后,自家大貓反而更粘著他,雖然沒說,喬午卻知道可能是怕再次被扔掉,就像白斕害怕被扔掉的執念,喬午的執念就是“不能傷害他”,已經成了本能。 喬午心道:大白再聰明,終究不是人,智商和自己一定有距離,隨便哄哄就能騙過去。 于是,喬午清清嗓子:“大白,你要相信我,乖乖在這里等著,我明天就回來接你好不好,回家之后給你買最新鮮的手握壽司,啊不要壽司,就單買刺身怎么樣?” 哄孩子的語氣,聽得喬午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不信大白不就范,果然,白斕沉默了。 就在喬午以為大功告成,準備拍拍屁~股潛進運送男孩們的車里時,白斕忽然開口:“你嫌棄我累贅對不對?總打算扔掉我……”而后話鋒一轉,帶了些無法抑制的怨氣:“總是拒絕我,我怎么也追不上!” 話一出口,喬午和白斕都愣住了,白斕首先反應過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那么激動……就好像,我找了你好久,可總也追不上,你總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br> 喬午突然就心軟了,一把摟過白斕,將越發壯實的大毛團抱了滿懷:“帶著你去就是了?!笔裁次kU,什么擔憂,他不想那么多了,大白這樣依賴他,他就自私一把,和他并肩作戰,真遇到生死危機,大不了,就真這樣結束“一輩子”,也不辜負他的承諾了。 白斕異常安靜,像是仍舊沒從剛剛的情緒里緩過來,喬午忽然靈光一閃,道:“你剛剛不是對我說的吧?” 白斕:“???” 喬午:“‘總是拒絕我’,我什么時候拒絕你了?還是說不能給你買雙份酸辣粉也算,你自己的體重多少,心里最好也得有點數?!?/br> 喬午故作輕松,調侃了一句,白斕這時候才如夢初醒:“是啊……” 喬午撇撇嘴:“你不會是想起了那個你一直在找的人吧?” 自從收集了第二塊“水晶”,白斕就和喬午提過自己是要“找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雖然白斕猜測那個人就是他自己,可喬午不大相信,喬午是個風水師,可也是個受過科學教育的唯物主義風水師,前世今生什么的,虐~戀情深什么的,十年前流行的古早小說才能尋到點蹤跡,他并不相信。 喬午只想把我當下,過好自己的日子,話一出口,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可能是有點吃醋,還是在乎的,那是他一口口外賣喂胖的大貓,轉眼就念叨著別人,也許是只母貓,也許是前主人,換誰誰不吃醋? “小喬,你是在吃醋嗎?”白斕語氣里含~著不加掩飾的笑意。 喬午:“吃毛線,我吃一只貓的醋,我智商為負嗎?” 白斕還是挺美:“小喬,我說真的,和你在一起,感覺非常開心,非?!灰粯?,你很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br> 喬午很想問:“如果不是呢?”可還沒開口,白斕就又嘆口氣:“不過什么也想不起來?!?/br> 喬午又心軟了,管他了,今天的自己也有點奇怪,喬午重新把沉甸甸的大貓按進懷里:“慢慢來,想不起來,我也養你一輩子?!?/br> 這個姿勢下,白斕被迫把腦袋枕在喬午的肩膀上,鼻尖全是喬午身上干凈的、介于少年和成年男子的氣息,看著那白白凈凈的脖頸,就有舔一下的沖動。 這么想著,也就這么做了。 貓的舌頭上有小刷子似的倒刺,因為沒用力,非但不疼,反而有點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