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蠢貓覬覦_分節閱讀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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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午仔細端詳著這個“陌生人”:濃眉大眼,五官端正,肌rou漂亮緊實,寬肩長~腿,滿分十分,喬午能給這人打十二分。 喬午記不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在哪兒喝了這么多酒,甚至太恍惚,以至于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就這么四目相對許久,足夠白斕清晰看到喬午只解了一個紐扣的上衣里,露出的雪白的脖頸和微微發紅的鎖骨,以及那張似因疑惑而稍稍張開淡色的薄唇,更別提那雙因為剛剛哭過,而水汪汪的眼睛。 白斕的喉結狠狠滾動一下,卻沒敢動。 喬午頭疼欲裂,喃喃道:“管他是不是夢,難道我要做一輩子和尚嗎!”不知這句話觸到他哪根神經,喬午居然眼圈一紅,像是委屈極了,唬得白斕更不敢動彈,再溫和的人,受到刺激之后,也沒準性情大變,何況喬午還喝了這么多酒,白斕很怕喬午留下什么后遺癥,于是決定一切順著他,等這人撒完了酒瘋,再哄他睡覺。 哪知喬午變臉比翻書還快,眼圈還紅著呢,突然服下~身在白斕耳朵邊上問:“小哥哥你是當兵的嗎?身材真好!” 白斕差點把鼻血噴出去,心里瘋狂念叨:“小喬你是奧斯卡影帝嗎!怎么情緒轉換一點預兆也沒有!” 還沒吐槽完,就感到嘴唇被什么東西狠狠一撞,那是喬午腦袋的重量,是個青澀至極、卻把白斕五臟六腑“哄”的一聲燃起來的吻。 ☆、第四十一章 白斕只覺整個人都被點燃了, 猛地一個翻身,就把喬午壓在身下,見到身下的人,水汪汪的杏眼一瞬不瞬看著自己,可愛里露著性~感,衣服整整齊齊地穿著,只是領口被撕開一個扣子, 看起來過分禁欲,偏偏眼角眉梢帶著□□,染了酒氣, 惹得人只想把他的衣服狠狠撕開。 白斕這么想著,喬午卻是一只手摸上了白斕的臉,喬午眼睛睜得大大的,可黑黝黝的瞳孔一直無法對準焦距, 白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自己,就見喬午水色的薄唇一開一合, 白斕只覺血液都往某一處沖,啞聲道:“你親我~干什么?” 喬午咕噥了一句,大約是酒氣上涌,身上更熱了, 白斕精壯赤~裸的身體慢慢往下壓,眼前這個人人前人后的模樣,白斕都差不多摸得清清楚楚,這種不設防的誘人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倒叫他手足無措起來。 白斕默念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可身下的喬午既不放開他,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儼然把光溜溜的白斕當成了降溫的人形抱枕,理智快被更強大的沖動燃燒殆盡,白斕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兇狠起來,用最后一絲理智艱澀地問:“小喬,你、是不是那個意思?”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很虔誠地把嘴唇湊了過去。 我已經問過他的意思了。白斕想,剛剛那個吻太快,我還沒嘗到滋味,再試一下而已。 喬午仍舊感到頭昏腦漲,身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喬午想翻個身,就感到什么毛絨絨的東西蹭了過來,蹭了他一嘴毛。 喬午下意識用兩只手捏住那毛團,半天才對準焦距,只見一張毛絨絨的大臉,沾滿了視線,喬午還是有些摸不清狀況:“大白?我剛才睡著了?” 白斕也沒反應過來,根本沒聽請喬午問了他什么,無意義地哼唧一聲。 喬午:“干什么你,一臉苦大仇深的?” 白斕:QAQ 喬午說著一把把大貓塞進懷里,翻個身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白斕被喬午箍在懷里,暗暗使力,可怎么也找不到再變回人的關竅,如果不是剛剛喬午的一吻(撞)太真實,他簡直要懷疑自己也是在做夢。 白斕忽然不滿足于喬午抱著自己的習慣性姿勢,不滿足于做一只傻乎乎的毛團,他想抱著這個人,在他捂住流淚的時候,能吻干~他的淚水,抱暖他的身體。 可惜白斕嘗試了無數次也沒再成功變回人去,最后掙扎得累了,終于也閉上眼睛,就著縮在喬午懷里的姿勢,睡著了。 宿醉非常痛苦,喬午這一覺睡得不短,可醒來時還是清晨,懷里一只熱乎乎的大毛團,被他壓得毛都扁了,看起來像只名副其實的“貓餅”,喬午這才發現自己就這么穿著衣服睡了一晚,喬午坐起身,撣了撣一身的貓毛,驚道:“我鞋還沒脫呢!” “大白,”喬午轉向白斕,仍帶著點沒睡醒的鼻音:“我昨天什么時候睡的?” 白斕見喬午現在精神狀態不錯,似乎已經不再介懷昨天喬智勇的事情,稍稍放了心,“六七點吧?!?/br> 喬午“唔”了一聲:“我睡了這么久呀?!?/br> 喬午看了眼手機,發現今天是星期六,可以正大光明地不用上班,干脆脫了衣服褲子,安心地縮進被子里,拿出手機APP翻找養胃早餐吃——除了頭疼之外,胃也疼得厲害。 喬午從手里屏幕里抬起眼睛:“我昨天沒吐吧?” 白斕搖搖頭,順勢抖了抖毛,把一身被壓扁的絨毛重新抖得蓬松起來。 脫了衣服縮在被子里的感覺比和衣而睡舒服得多,喬午把自己裹成個棉花球,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邊,沒一會兒又嘟囔:“昨天都沒蓋被子也沒覺得冷……” 哦,對了,昨天抱著個“暖水袋”,當然不會冷。 喬午視線掃到天然“暖水袋”白斕,眼睛一亮:“大白,進來睡會兒不?” 白斕蹲在原地沒動,心里警鈴大作,不知喬午還記不記得昨晚的事情,想到昨天那個突如其來的吻,和喬午水光盈盈的眼角,白斕就忍不住渾身發燙,有些不敢和喬午直視,掩飾性地瘋狂舔毛,一聲不吭,假裝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家貓。 喬午見白斕不肯過來,悻悻地去摸遙控器,開了空調,這個時候,空調的暖風只是聊勝于無,唯有供暖才能拯救瑟瑟發抖的燕城人民。 喬午任由暖風直吹腦袋,覺得熱氣再度回來,才聽白斕道:“小喬,你昨天……沒事吧?” 白斕是想問問昨晚的事情,可喬午會錯了意,搖搖頭:“沒事,我都習慣了,他也不是第一次來鬧,每次都沒逃得了便宜?!?/br> 喬午頓了頓,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的確,我養他沒問題,可是我寧愿把錢資助給素不相識的孩子,也不愿意養他,可能是我沒辦法原諒他,我四五歲的時候,被他和他第二個老婆扔在公園里,如果不是我爺爺,那天我可能就凍死了?!?/br> “你看,我說的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眴涛缈嘈σ宦?,又小心而盡量漫不經心地看向白斕,“你不會因為這個,就不肯跟我在一起了吧?!?/br> 白斕又開始心疼,忙說:“怎么會?!?/br> 喬午搖頭:“深入了解一個人之后,最后就會發現他不為人知的缺陷?!眴涛缱员┳詶壍溃骸拔铱赡芫褪菑男∪睈?,導致現在鐵石心腸?!?/br> 白斕一個箭步跳到喬午的“棉花包”上,喬午被這十五斤三兩的大毛團踩得變了臉色,下意識就想罵一句“你多少斤自己心里沒點b數嗎”。 話還沒出口,就見大毛團揚起圓腦袋,帶著一身“王霸之氣”:“第一,我不覺得你鐵石心腸,是他們欺人太甚。第二,你說了要養我一輩子,就要養一輩子,不能反悔?!?/br> 喬午看著蹲在自己肚子上的大貓的倨傲神情,嘚瑟得宛若君王,心里卻是一暖,大白仍然會一直陪著他,即使看到他最冷漠的一面。喬午心里升起一種踏實的“不會再孤獨”的安全感。 喬午從“棉花包”里伸出一只手,擼了一把白斕的毛,鄭重道:“我記住了?!卑讛痰故峭蝗慌つ笃饋?,小媳婦似的低了頭:“嗯?!?/br> 喬午感到氣氛好像有點奇怪,于是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對了,我昨天好像做了個夢?!?/br> 白斕正舔爪子掩飾尷尬,也問:“什么夢?” 喬午:“夢到一個小哥哥?!?/br> 白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