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歸來時[娛樂圈]_分節閱讀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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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班底淺薄,前幾年拍了些三流商業劇攢了點錢,全耗在《救贖者》上了。 片場簡陋,劇組迎面而來一股窮酸之感,演員的片酬也很低,至少送到簡揚手上的劇本,《救贖者》的片場光榮墊底。 但導演張家詢的眼光不錯,《救贖者》出鏡最多的三個角色薛近芳,何書言以及葉晴定下來之后,劇組里的人都覺得很合適。 薛近芳扮演者確定為一個老戲骨,人都敬稱一聲林老師,何書言扮演者為簡揚,是屈指可數的實力派小鮮rou,能不違和地演出少年感,葉晴扮演者是位新人,傳聞是某重點大學的?;?,扮演成績優異容貌美麗的葉晴,完全本色出演。 且因為編劇還有點人脈的關系,布景服裝堪稱窮酸的劇組有幸請到了真娛一哥,曾拿過一次影帝的一線演員南謙客串。 片中南謙的角色定位校園暴力五人團隊的老大徐映禮,家世出眾,容貌俊俏,是看起來最溫和出眾的一個,也是最狡猾惡劣心思歹毒的一個,堪稱“衣冠禽獸”的標準典范。 在薛近芳復仇的時候,他是五個人中最后一個死的,死之前還險些反殺了薛近芳。 飾演者南謙話題度不低,他近年在《星際1》中飾演主角唐臨,《星際2》中也客串了一把,同云歸還有對手戲,《星際2》出的時候,他和云歸的真人cp也火的一塌糊涂。 善于尋找度娘的一些粉絲還驚喜地發現兩人生日是同一天,一直驚呼著兩人有緣天注定,喜滋滋地剪兩人很多cut。 當初簡揚還因為那些層出不窮的cp糧對南謙有些偏見,但片場一見,所有偏見煙消云散。 那撲面而來的直男感讓他這個一不小心彎成蚊香的人實在不好意思加以揣測。 劇組里南謙很明顯是爽朗掛的,他一直都嘻嘻哈哈的,一點大牌架子沒端,同所有人都相處得很不錯,只一面對他那個御姐經紀人頓時就焉了。 他的經紀人幾乎整天都河東獅吼,整個在暴走的邊緣,每天都上演諸如喝止南謙不要在灰綠色衛衣里面套紅襯衫,不要把毛衣穿反了,不要笑的時候把嘴咧那么大等等的大戲,口頭禪是——“南哥你敢再糙一點嗎?!” 因為南謙同簡揚相處得還不錯,有時候簡揚都有些同情動不動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南謙了,他曾悄悄問過南謙為什么他經紀人那么暴躁他還忍得下去。 南謙撓頭有些臉紅地回答說:“沒辦法啊,女朋友是要寵著點嘛?!?/br> 簡揚毫無防備被這碗狗糧虐得啞口無言。 然而片場外的被虐還不是終結,南謙和云歸演技水平接近,簡揚和他演對手戲的時候,真真切切感覺到了演技被碾壓究竟是什么樣的滋味。 但幸運的是,簡揚是那種壓力越大反彈越厲害的人,在南謙演技的威逼之下和導演張家詢的精益求精之下,他的潛力在這部影片里被完完全全開發出來。 何書言也確實是劇里最值得挖掘的角色。 在那所寄宿高中,徐映禮的霸凌五人組個個都是天之驕子的出身,而何書言,則顯然是最底層。 他留守兒童出身,家中只有年邁的奶奶,他那個寄宿高中別人一周都是幾百塊的生活費,他得捏著二十塊錢省吃儉用,巨大的自卑感常年籠罩著他,他就是班級里那種不愛說話性格內向的書呆子典型,也是壞學生最愛欺負的典型。 會招惹上徐映禮五人是他生命最可怕的意外,高一入校,不戴眼鏡露出光潔額頭的何書言也曾是清俊斯文的男神模樣,他寡言少語但成績優秀,是不少人少女懷春的暗戀對象。 但某一天,他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巨大的偏差。 他一不小心剛好撞破了高他一屆的霸凌五人組正在欺侮一個女生,言語動作令人作嘔,他全無思考,想都沒想手無寸鐵就沖上去,然后常年青菜白飯養大的,殺雞都殺不了的書呆子身體,只能被打得滿頭是血,倒地不起。 也許如果他這次被打了就乖乖地放棄了就認輸了,就學會明哲保身了,他可能還會平平穩穩地自卑又堅強地擁有平淡順遂的一生。 但當時還一腔正直呆板的何書言頂著被打的滿頭鮮血,不顧被欺侮女生的勸阻,去德育處告了五人的狀,德育處的老師神色微妙,何書言卻毫無所覺。 五人組沒有受到一丁點懲罰,繼續為非作歹,無惡不作。 然后何書言的噩夢,就此開始了。 最開始是不斷的拳打腳踢,然后是鉆褲襠,學狗叫,五個人以折辱他的尊嚴為樂趣。 徐映禮嗤笑說看不得他一副假清高的虛偽表情,另外四個便哈哈著潑了他滿臉的腥臭尿液。 但他們但凡玩一個人從不半途而廢,必須得玩到膩了。 徐映禮端詳著他一張臟污腥臭的臉,心不在焉地說居然看著還是順眼,跟其他四個人說自己還沒玩夠。 何書言的噩夢因這一句話遲遲未能結束,甚至一步步走向更丑惡的境地。 徐映禮對他有了欲/望,但這個人或許也是不想沾惹“同性戀”的名頭,生生壓抑住了,只時常用帶有yin/邪的目光窺探他,甚至伙同另四個人,借了為調/教他變得更乖順所以得折辱他男性尊嚴的理由,逼迫他穿了女裝校服,是水手服,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的格子短裙,讓他張開腿跳具有性/暗示的舞蹈,然后五個人拍了錄像肆意取笑甚至當著他的面用作自wei素材。 老師們不管,同學們視若無睹,明哲保身,他淪為五人發泄壓力的玩具,但在奶奶期盼的目光里,他還是裝得毫無端倪,若無其事地繼續去上學。 他走向學校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鋒利的刀刃上,他一天天愈發沉默安靜,他劉海越來越長,面容逐漸模糊不清,存在感也一步步消失,他把自己藏在陰暗的角落里,扭曲地活著。 終日生活在魔鬼的陰影之下,究竟是會墮落地被同化,變成另一個魔鬼;還是逐漸湮滅自己的意志,走向生命的終點。 何書言不知道。 然后他收到了一封櫻花邊的裝幀精美的情書。 他有一瞬間恍惚以為是有人想把黑暗中的他拉上來,給予他救贖。 他隱約記得葉晴,是另一個班的班花,曾經常年是年級萬年第二,萬年第一是他。 他高一剛入學不久曾在圖書館遇見過對方,他曾幫過焦急的她找到了一本書,對方低著頭囁嚅著說了謝謝,聲音很好聽。 但他其實對葉晴并沒有多少曖昧的情愫,那些帶著青春期特有的玻璃玫瑰一般的戀愛色的回憶被他早扔到了不知那個角落里了。 他灰暗的世界里擠不下這樣脆弱美麗的東西。 收到情書的當晚,他只是反復看著那張櫻花邊的還帶著香氣的信箋紙。 “致何書言同學: 你很優秀,很溫柔,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葉晴” 優秀?溫柔?他在昏暗的燈光下譏諷地讀了兩遍,笑出了眼淚。 他已經深陷地獄。 這樣柔弱天真的葉晴如何能夠救贖他? 這樣輕飄飄的一張紙,根本不需要用力,一撕,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