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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駱連離開的時候,虞一去送機,兩人在機場黏黏糊糊又是一會兒,最終還是依依不舍地說了再見。 虞一在機場的商店逛蕩片刻,待收到了駱連的起飛簡訊后,這才打道回府。 打道回府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虞一并沒有真的去,而是直接去了自己家。 這幾天,因為李晟軍的事情已經解決,虞一也不好總賴在駱連家里。所以昨天跟駱連一起回去收拾東西時候,順便就把自己的隨身物品也拾掇了,搬回原來的地方。 其實也沒有離開太久,但虞一重新回去時,偏偏就覺得有些陌生。 沒有駱連的味道,氣息,風格,溫度的房間,本來就顯得有些寂寥,更何況這地方沒什么他和駱連的回憶。所以一個人待著,他總顯得更形影單只。 董卿因那邊的合作已經談好了,離正式開始接洽與工作還有近一周的時間,于是這一周里,虞一干脆以生病的由頭,請假在家。 說是在家,也不真實完全,他自己動手到市場里去買了材料,把出租房的家又重新裝修了一遍。之前沒有找到合適的單人套間,所以虞一一直是一個人住,其中一間空房就被他做了儲物間。將東西全部清理歸納之后,再重新填了新的家具,布置,捯整,竟然生生被他整理出了另一間臥房的樣子。 窗簾是灰黑色的,擋光非常好,床單和被罩是深藍色的,和駱連本身性感的氣質很符合。桌椅,床頭柜,以及衣柜和儲物架,都是成套的核桃木色,復古做舊,也是與駱連的風格不謀而合。 這樣一個小房間,在虞一特意地一番修正下,也是樣樣整潔光亮,成型了一個十分舒適而性冷淡風格的臥室。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躺到床上,翻著手機里駱連的照片,想象著如果等駱連回來,他們兩個一起躺到這張床上…… 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虞一很快重新投入了工作組中。 董卿因的工作室不像大飛和小葵的,已經是成型多年的音樂工作室,而且團隊搭配非常固定,常年來幾乎沒有人員的變化。董卿因這邊不一樣,每年都有新人進來,也幾乎每年都有離職或跳槽的員工,所以之間配合上,還是不如大飛和小葵的團隊那么得心應手。 要說制作音樂的能力,團隊里其他人不會比虞一差,但說起互相合作的協調性,以及對這種偏商業藝術的作曲風格,誰也沒有虞一來的經驗多。 所以,幾乎是順其自然的,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在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的,成為了領頭人這個角色。 真正深入了解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后,發現他們對音樂的敏感度還有創作能力本身,其實都相當出色。只是他們并不具備像大飛和小葵這樣長年累月都在創作的機會和平臺,所以就導致了每個人的創作能力浮動非常大,并不穩定。如果說一年里,卯著勁兒干幾次大的,應該沒有問題,但如果長時間每天都要穩定的創作,這些人顯然就不行了。 虞一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讓他們每個人盡可能多地將制作出的音樂胚子列表,然后后期再慢慢修改,慢慢協調。他們之間的胚子會輪流在組員之間進行修改,這樣就可以達到風格的統一,也加強了團隊合作的協調性。 如是一個月,制作方那邊過來要胚子時,他們已經能給出幾種方案和deemo,供對方挑選。 董卿因也因此對虞一更加另眼相待,正式讓虞一主要負責這次的方案。 要知道,在音樂團隊中,最重要的就是固定和穩定性。而這個群體,一旦有誰潛移默化,成為大家心中|共同認可的一個人,并且在沒主意的時候愿意聽隨他的意見,考慮他的觀點,那么他就是這個團隊的頭。 一旦認定了這個團隊的頭,那么以后的團隊意識,以及模式,也都會自然而然地以他為領導。 所以說,董卿因相當于把他最優秀的一支音樂團隊,交給了虞一。 這可謂是莫大的信任,虞一又怎么好辜負? 在這之后,他徹底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音樂之中,這種完全純粹的感觸,是即使那會兒和大飛還有小葵合作時也沒有達到的狀態。 因為那時候的虞一心有雜念,而此刻的他,心無旁騖。 虞一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簡單起來。 說起來,自從遇見駱連之后,他的生活仿佛就一直在做減法。 冗雜無用的東西剔除,越來越可貴的一些東西就露出了水面。 這所有的一切,不能說沒有駱連帶給他的影響在其中。 虞一現在的生活,就只有兩樣東西,音樂和駱連。他所愛做的,和他所愛的人,都完全屬于他,這感覺前所未有。 有一次,晚上虞一給駱連打視頻電話,第一次窺見了駱連原本的自家臥室長什么樣。他甚至讓駱連端起電腦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發現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獎杯和獎狀,本更是堆積成山。等駱連靠近了看,卻又發現大部分書都和藝術相關。 “射擊俱樂部三年紀念日比賽第二名……你怎么還有這些,你小時候都學了些什么奇怪的東西,文武雙全啊?!庇菀槐е亲有Φ貌恍?,“看得出來你爸對你期望挺大,你一個人跑出來學藝術,氣死他了吧?” “小時候是他覺得學藝術陶冶身心,音樂攝影和繪畫都讓我嘗試過?!瘪樳B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 突然間,視頻斷掉了。 虞一心里頭一緊張,還以為駱老先生來了個突然查崗之類的,那就非常尷尬了。所以他沒有貿然地打過去,結果等了半天,駱連也沒有真的打過來。 虞一心說不是吧,還真的被抓包了? 就這個時候,駱連忽然傳來一條簡訊:打過來。 等視頻接通的時候,窗口里依舊是駱連那張不冷不淡,面無表情的臉。 “怎么了?”虞一好奇,并小心翼翼,“你爸忽然查崗了?” “按錯了鍵,斷掉了?!?/br> 這個解釋讓虞一哭笑不得,他又問:“怎么不打過來?” “視頻第一次用,找不到你號碼和撥打?!?/br> 虞一簡直要笑死到地板上了。 他知道像駱連這樣平時很少用電子產品的人,現代人眼里看起來已經很奇葩了,明明正值男人黃金年齡的一枝花,偏偏給人一種老頭子的錯覺。隔著屏幕虞一都能想象到駱連極不熟練地端著電腦,或找半天視頻怎么打卻找不到,這樣的反差簡直讓虞一把持不住。 駱連任由虞一從桌子上面笑道桌子下面,半晌無語。等虞一差不多收了聲兒,才說話:“你們的項目搞得怎么樣?” “一切進展順利?!庇菀灰膊桓樳B說太繁雜,“你爸今天呢?” “還是老樣子。想吃甜食,醫生不讓?!瘪樳B說道,“你也是,早飯要吃?!?/br> “起得來我就吃?!庇菀宦柤?,隨即又沖著鏡頭擠了擠眼,“駱大佬呢?您‘餓’不‘餓’???” 駱連聽出虞一口氣中的調侃,竟然破天荒地笑了一下,隨即沖著電腦做了一個手勢。 虞一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只覺得血往頭上涌,簡直要起反應了。 誰知駱連做完這個動作之后,極為淡定地說了一聲晚安,視頻就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