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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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今晚特令膳房開小灶,吃了酒席,正要脫衣服泡熱水澡,有人把他提溜到了外間廳堂。 還未等到手的銀子焐熱,就遭當頭一棒,委屈死了。 曹公公委屈卻不敢亂動,蓋因脖子上正抵著一把劍,拿劍之人是影八。 影八把劍往曹公公脖頸里懟了懟,曹公公嚇尿了,又不敢半夜哭嚎出聲,只能忍著驚懼后怕,拼命點頭。 “孫大監請您放心,小人一定辦妥此事……” 孫懷恩繼續盤問他,“東宮那邊你待如何交代?” 曹公公干了浣衣局管事十年,這十年也不是吃白飯的,自然知曉如何應對。 “回孫大監的話,東宮那邊小人自有應對之策,傅奉儀半夜突發高燒,因無人伺候左右,第二日早間不治身亡?!?/br> “為防傳染,特把人送出去燒了,有監工嬤嬤可以作證!” “嗯,就這么辦?!?/br> 孫懷恩臨走前還故意留下一句,“我身邊這位小兄弟會全程暗中盯著你們,倘若有任何差池,仔細你的項上人頭?!?/br> 曹公公立馬磕頭求饒,“小人不敢?!?/br> 隔日浣衣局傳出消息,前日晚間送進去的宮女夜里突發高熱死了,以免浣衣局沾染病癥,管事公公著人送出去燒了。 消息傳到東宮時,一眾人等驚愕連連,有人暗喜有人傷心有人疑竇叢生,也有人嘆息命運撲朔迷離無法捉摸。 后妃那里聽說東宮妾氏之間生了亂子,誰也未當回事,畢竟死了區區一個九品奉儀,不值得人掛心。 朝霞殿東暖閣里,阮菀放下正在啜飲的牛乳,懷疑道:“那賤人真的高燒不治而亡?” “嗯?!焙L陌褷C好的糕點裝進盤子里,送到阮氏跟前的案幾上,“曹公公怕生亂,親自叫監工嬤嬤盯著人燒的?!?/br> 也不是特例,往常宮里病死的宮人皆會被拉出去統一燒了,防止疫病發生。 “太快了……” 阮菀總覺得事情蹊蹺,薛環買通了仗刑的人是她默許的,尋常人挨上二十板子,最多月余下不了床,不至于發個高熱就死了。 海棠也覺得太快了,琢磨道:“娘娘,也許傅知雪身子的確不好,她之前便動不動患有磕疾,再加上前些日子她罰跪也發了熱,事情湊到一塊撐不住也實屬正常?!?/br> 阮菀冥思苦想,覺得海棠的猜測有道理。 曹守財當年托了她父親的門路進了浣衣局,想必也不敢撒如此彌天大謊。 再說東宮里與傅知雪說得上話的也就薛環與崔玲兒,這倆人都無手眼通天的本領。 退一萬步講,崔玲兒即使向崔昊通風報信,崔昊也不見得如此迅速,能在倆日內把傅知雪假死弄出去。 她原本也只打算磋磨一番傅知雪,待到時機成熟再把人攆出京城,要怪也只能怪傅知雪命不好,紅顏薄命。 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嗯,她死了也好,眼不見心不煩?!?/br> 薛環得知傅知雪病故后,良心不安,夜間輾轉反側,一閉眼既是傅知雪被仗刑時的凄慘樣子。 得了心病便沒了胃口,芽兒再三勸慰她,她也吃不下去。 今日又下了雪,外間的地上已鋪滿了一層銀霜,外面天寒地凍,屋內溫暖如春。 薛環抱著手爐望著窗外,心卻暖和不起來,“芽兒,你說傅meimei會不會怪我?” 芽兒只能挑好話勸道:“傅奉儀為人良善,想來她能理解您的苦衷,良媛千萬別傷心過度,哭多了對眼睛不好,還得多替您腹中孩兒著想?!?/br> 思及此,薛環用帕子擦拭眼角,也是,她走投無路了,唯有腹中骨rou是她的依靠,她必須坐穩這一胎。 “芽兒,你去托人買些紙錢回來,咱們晚些時候尋個無人之地偷偷燒給傅meimei?!?/br> 芽兒嗯了一聲,“良媛放心,奴婢稍后就去辦?!?/br> 對面屋子里,崔玲兒哭得傷心欲絕,不敢相信傅知雪就這么香消玉殞,太突然了。 “怎么就死了……” “該死的是她們,吃人的惡鬼,傅meimei,我沒能幫得了你?!?/br> 侍女巧云是家生子,跟著崔玲兒一塊入了太子府,這會兒也跟著落淚,“小姐,我們能為傅奉儀做些什么?” 宮里嚴禁祭拜,萬華苑人多眼雜,買紙錢燒會被旁人知曉。 崔玲兒抹去眼淚,站了起來,“巧云,快給我磨墨,我現在就給堂哥去一封信,請他給傅meimei立一個衣冠冢,就葬入我們崔家墓園里,有朝一日我回府探親,我定要去祭拜她?!?/br> 朝霞殿那位多半不會派人送信回越州,崔玲兒也不知傅知雪家中還有誰值得她惦記,一并在信里叮囑,請崔昊代為轉寄三百兩銀子至越州泗水縣丞。 三百兩銀子雖不多,卻是她存著的私房錢,也算盡了她的一份良心。 傅知雪被攆走的那一日,虞奉儀又回到了萬華苑,慶陽殿北苑又恢復了昔日的荒涼。 何公公令人鎖上了通往北苑的大門,嚴禁宮人私自進出。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陰沉沉的,恐怕還會下一場雪。 藏在東偏廳廂房后面假山里的狗洞也被人悄悄堵上,堵得嚴絲合縫,誰也看不出來異樣。 影六躍下屋檐,躡手躡腳摸進了東廂房偏廳里,他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出來時手里捧著一個盤子大小的木盒子,腳尖輕點,復又躍上了屋檐,眨眼之間消失在北苑上空。 胤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