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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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雪雙膝跪地,眸光直視端坐上首的阮菀,不卑不亢道:“死無對證,妾身認了又如何,不認又如何,東宮還不是娘娘說了算?” 圍觀眾人瞠目結舌,面面相覷,未料到傅知雪死到臨頭還有如此骨氣。 有人站出來試著勸說,“傅奉儀,你還是別嘴硬了,還不如向娘娘求情,娘娘說不定看在昔日情分上還能對你網開一面?!?/br> 其余人甭管出于真心還是假意,紛紛附和,“是啊是啊?!?/br> 阮菀氣得渾身顫抖,壓抑心中怒火,好個傅知雪,終于在她面前不裝了,先前的伏低做小果然都是做戲給她看的。 哼,死到臨頭不自知。 正當阮菀要發作,下一瞬,出乎眾人意料,傅知雪改口當眾承認是她嫉妒心作祟,鬼迷心竅陷害虞奉儀。 “妾身看不慣虞奉儀,此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還經常挑撥我與薛良媛的關系……梨花上吊自盡,妾身未曾預料到,事已至此,妾身愿意擔罰?!?/br> 崔玲兒急得上火,不可置信地盯著胡言亂語的傅知雪,“傅奉儀!你沒有做過的事為什么要承認?!是不是她們嚴刑逼供你了?!” 傅知雪渾身無力,朝崔玲兒扯了扯嘴角,面露譏笑自嘲道:“娘娘心善,未曾對我刑訊逼供?!?/br> “我不信!”崔玲兒恨傅知雪不爭氣,替她辯駁,“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你向來與人為善,從不貶低旁人,何故要栽贓虞奉儀?!” 傅知雪十分感激崔玲兒的一片赤誠之心,一直替自己說話,奈何眼下只能令她失望了。 “崔良媛應該知曉一句古話,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是我,你怎知我心中如何所想?!?/br> 崔玲兒怔住,滿臉的不可置信,不信她看走了眼。 柳昭訓眸光閃了閃,若有所思。 阮菀心里的大石終于落下,狠狠松了口氣,“傅知雪,皇上曾有令,各宮不可私自打殺宮人?!?/br> “梨花之死是你一手造成,按宮規你要被仗刑五十下,不過本宮看在腹中孩子的面子上,替你在皇后娘娘面前求了情,皇后娘娘傳旨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賜你三十大板,削出奉儀籍,貶入浣衣局,你可有意見?” 雪花幾無聲息地降落,須臾之間大地鋪上一層銀霜。 冷風刺骨,塵埃落定。 傅知雪撐著一口殘氣叩謝,“謝皇后娘娘恩典……” 用刑的兩名太監出列,一左一右架著傅知雪去了角落里早就備好的刑凳,冷風颼颼,大雪飛揚,長仗落下的一瞬,慘叫聲與板子的脆響叩在大殿每個人的心上。 崔玲兒想要奔過去阻止,卻被身邊的巧云死死摁住,“小姐,千萬不可……” 崔玲兒眼睜睜地看著遠處被打的傅知雪,捂著嘴巴眼淚直流。 阮菀靜靜看了會兒,無聲嗤笑,隨后揮手示意眾人散了,在貼身侍女的攙扶下,悠然回了暖閣。 劉奉儀等人嫌棄晦氣,魚貫離開,不敢靠近仗刑的那處角門,皆繞遠走了西邊的月亮門。 薛環端坐在圈椅上沒走,藏在寬大袖子里的雙手絞在一起,手心濕漉漉的,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昭訓瞥了一眼薛環,起身道了一句,“薛良媛,這宮里的女人都是案板上的魚rou,今日傅奉儀之果,未必不是我等來日之局?!?/br> 薛環眸光一怔,臉色越發難堪。 第23章 死了一個九品奉儀 傅知雪挨了仗刑后,還未來得及上藥,便被人攆出了慶陽殿北苑,連夜送去了南宮門外的浣衣局。 石榴哭天搶地要跟隨傅知雪一起去浣衣局,被幾名壯碩的嬤嬤按下,隨后馬不停蹄送去了御馬舍,一堆馬糞等著她清理。 主仆二人不得相見。 浣衣局管事曹公公是個厲害角色,收了阮氏給予的好處,把傅知雪安置在西南角一處狹窄的舍房里。 舍房斜對面就是茅廁,味道刺鼻。 舍房里面更是不像樣,陳年斑駁的土墻,坑坑洼洼的土炕,一床打滿補丁的破被褥,連個像樣的桌椅都無。 土炕角落里堆著一個敞口的褪色紅木箱籠,里面竟然還有一件沾染了血跡的破衣衫。 曹公公揮手打發掉抬人過來的四名小太監,站在門口一臉嫌棄地打量四周,用帕子捂著鼻子,嘖嘖幾聲。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哦。 曹公公朝趴在床上的傅知雪說道:“傅奉儀——” 意識到稱呼不對,曹公公忙改口,“傅知雪,太子妃娘娘大發善心,特準你養好傷再下地干活,待會兒會有監工嬤嬤來告誡你浣衣局里的規矩?!?/br> 薛環雖買通了仗刑的宮人,但二十板子打在身上委實不輕,十天半月絕對下不了床。 傅知雪疼得神志不清,想死的心都有了,奈何她還不能就此昏睡過去。 曹公公說的話她一句都未聽清,她咬牙強撐,嗓子干啞,滿嘴血沫,壓根說不出話來。 血腥味與茅廁的臭味混淆在一塊,曹公公多待一刻就是煎熬,忙不迭交代幾件重要的事,便腳底抹油溜了。 不多時有人送來了飯菜,一個饅頭外加半碗白菜幫子,送飯的宮女一臉冷漠,送完就走,也不搭話。 房門哐當一聲被關上,倒是沒落鎖,篤定她這副鬼樣子難以逃出去。 傅知雪自嘲一笑,阮氏準她養好傷?呵,無人送外敷的藥膏,她的貼身物件也被留在了北苑,大抵都被東宮的下人瓜分了。 胤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