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徐妃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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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寧隨后跨出新房,漠視的掃了祁以寒一眼后,掏出司景昱之前送她的玉佩,面色上一片冷色,“所有暗衛聽令,王爺舊疾復發,需要靜養三月,三個月內任何人都不得打擾,違令者格殺勿論?!?/br> “是,王妃!” 應答聲從新房的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司南以及趕回來的司北,全部跪在新房前,所有人面色冷凝嚴肅。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的事情,比如頭一件事情,便是五皇子司景煊終于從西戎回來,帶回來西戎國君的友好協議。 然后便是三皇子君慕楠與蘇家三小姐終于成親,不同于司景昱大婚時的舊病復發,三皇子成親當日一帆風順且場面大氣隆重,隱約有趕超司景昱大婚時盛況的意思。 再一個便是月華宮徐妃成功誕下皇子,皇上大喜,賜名為坤,并大辦洗三宴,場面直逼當年冊封太子,一時間徐妃母憑子貴,再次晉升為貴妃,代掌宮務之權,風頭兩無。 而司郡王府卻是整整沉浸了三個月之久,三個月里徐昭寧一直深入簡出,他們的新房依舊是大紅一片,徐昭寧每天做的最多的便是替司景昱擦身,然后跟他說說話。 雖然知道不一定有用,但依舊堅持著。 “臭丫頭,你爹我這里今天又有消息來,你要不要聽?”祁以寒每天都會來報到,也每天都會勸徐昭寧放棄。但每次徐昭寧卻是白眼以對,有時候實在是被他念的煩了,便會讓暗衛轟人。 除此之外,他還會每天將京城里新鮮出爐的八卦消息送到徐昭寧面前。 有時候迅速地連幽冥蟲和問惑都不及他快,徐昭寧不搭理他,因為她知道即便是自己說不想聽,祁以寒也會厚著臉皮將消息給全部倒出來。 所以還不如省些口水。 果然見徐昭寧翻了個白眼后,祁以寒便開始了每天的茶壺倒餃子。 “君慕楠剛從李閣老家出來呢,你知道李閣老嗎?就是之前被賜婚給君慕銘,但沒來得及成親的那個李閣老家。你說那君慕楠腦子里裝的是什么呢?即便是李閣老的女兒跟君慕銘的親事黃了,可至少李閣老還算得上跟君慕銘搭上過線的吧,他竟然也能朝李閣老下得去手,嘖嘖嘖,果然是無恥無下限?!?/br> 徐昭寧不理,繼續給司景昱擦手,天氣回暖,屋子里開始有些悶熱了,擔心司景昱長期臥床會長痱子癤子之類的,她每天都會給他做清理。 蠱蟲被她用藥進入休眠狀態,但司景昱遲遲沒有醒來,如今只有去取君皓天的心頭血這么一條路可以救司景昱。 但那君皓天自他們大婚后便不再出宮,而且身邊明顯的增加了數倍的暗衛,顯然是有所防備。 徐昭寧在等,等一個時機,一個可以成功拿到君皓天心頭血救活司景昱的機會。 祁以寒說了半天,見徐昭寧依舊毫無回應,不由得有些挫敗,“喂,你爹都說半天了,你好歹給個回應嘛,至少讓我知道你在聽呀?!?/br> “內閣里,就屬李閣老這塊骨頭難啃,但他又是內閣里最有話語權的,君慕楠會去找他有什么好奇怪的?!?/br> “那武王府呢,聽說他到現在都還沒放棄拉武王府入伙呢?!?/br> “外祖他們不會同意的,他們還沒那么蠢。還有沐王府,沐王也是不可能會站在他這邊的,即便是君慕楠做再多努力都不可能?!?/br> “丫頭啊,你不懂朝政,不會明白有一種叫不得不為。即便是沐王府武王府不同意,但在君慕楠看來,只要他們不隨手干涉他的舉動,便已經是幫助了。所以,我猜近日凌云朝堂上絕對會有大動作?!?/br> “重立太子嗎?” 徐昭寧冷笑,這三個月來她雖然沒怎么出門,但卻也知道朝堂上的風云變化。 君慕楠和他那位深藏不露的母妃在這三個月時間里可是收買好大一批人,他們每隔兩天便會有人在朝堂上喊上一波凌云不可無儲君。 早在前幾日,君皓天已經松了口,決定將立太子一事提上日程。 這也是君慕楠抓緊時間往李閣老和武王府沐王府跑的原因。 “我說丫頭你能不能稍稍配合一些,假裝自己不知道很難嗎?好歹也給你爹些面子???” “你該回北漠了!”徐昭寧終于替司景昱擦完了手,將帕子扔進盆里端走。涼涼地給祁以寒扔下這么幾個字便不再搭理。 門被一陣風給推開,阿元抖著狼毛跑了進來,“娘,藥堂那里來信了?!?/br> 說著從嘴里吐出一個小琉璃瓶子來,徐昭寧手法熟練的從小瓶子里取出李之棠寫給她的信。 信很短,內容并不多,但徐昭寧看完卻是狂喜。 “機會終于是要來了!” 一旁的祁以寒一頭霧水,期期艾艾地湊過來,“啥機會?” 徐昭寧沖他招手,“想不想讓你女婿醒來,然后再過一年,多只包子叫你外公?” “什么意思?你有辦法取到君皓天的心頭血了?” 徐昭寧輕嗯,“不過需要你搭手?!?/br> “行,需要你爹我怎么做,盡管說就是了?!?/br> 徐昭寧嘴角弧度展現,再次朝祁以寒招手,讓他將耳朵再湊近一點。 祁以寒照辦,徐昭寧則是叮囑了幾句后,問祁以寒,“你有把握做到的嗎?” “絕對沒問題!” “那行!” 父女二人相視一笑,達成一致。 夜晚到來,君皓天又一次宿在水盈宮,徐貴妃欣喜相迎。特意讓奶娘抱了君慕坤來給君皓天逗過,又設了精致晚宴,情到濃處灑水助興。 在君皓天沒注意的角度,徐貴妃將沾了藥粉的護甲悄悄地浸在了酒水當中,君皓天毫無防備地飲下。 計謀得逞的徐貴妃本意是想借藥效讓君皓天似醉非醉,趁機引導他說出冊封自己兒子為太子的口諭。 可半個時辰后,君皓天醉的人事不醒,無論她怎么搖就是不動搖半分。 無奈的徐貴妃只能放棄這個想法,將君皓天扶到床上休息。 半夜,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水盈宮。手起刀落間,心頭血已取,君皓天胸前被鮮血浸濕。